虽然此次遇袭还损失了他的一名护卫,但以少胜多全歼了来犯之敌,已有军职在身的刘盛芸这会还十分兴奋。

    “哈哈,没想到贤弟的枪法还真是厉害,为兄和你相比实在汗颜啊!”好像他并不怕与载滢贝勒结怨,一路都在连声夸赞刘振华。

    刘振华先还有些疑惑,仔细想想才醒悟过来,人家的父亲可是手握一省大权的刘铭传巡抚大人,还是醇亲王奕譞跟前的红人,载滢虽是贝勒,在朝中却没有实职实权。

    而这次载滢派人袭杀他刘振华,却将二公子刘盛芸也裹挟了进来。恐怕得知后消息后还会担心刘铭传会找他的麻烦吧!嗯,最该为此纠结的应该是京城里的那位载滢贝勒爷才对。

    “刘二哥实在是谬赞了,小弟的枪法不值一提。此次因我之事,不但害得二哥你损失一员忠心护卫,还让无辜的车夫送命,小弟实在是感到愧疚啊!”

    刘盛芸闻言正色回道:“贤弟此言差矣,你根本不必因此心生愧疚。刀枪无眼,咱们都是军中的汉子,死在刀兵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护主而死也是死得壮烈。而且,凶手也已经伏诛、擒获。已是大仇得报,当可告慰其在天之灵。”

    对于刘盛芸的言语,刘振华虽不苟同,但他不想在这上面与其争辩,遂摇摇头不再说话。对自己亲手击毙数人,却未感到一丝不适,觉得有些怪异。

    想到二十一世纪那个社会,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废除了死刑,倡导的都是尊重生命。不但是人,还有动物,其生命都有人捍卫保护。

    当然,对那些滥杀无辜的罪犯,刘振华还是立场鲜明的唾弃。

    而今来到这个时空,自己却亲手杀死了几个人。虽然是为自保而不得已。但为什么杀人后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难道,自己骨子里本就具有嗜血的因子?

    身处这弱肉强食的乱世,要想自己与亲人们好好的活下去。难道就必须适应视人夺命为寻常事吗?思索半晌,也未有个合理的答案。遂将这头疼的问题丢开,懒得再去自寻烦恼。

    对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刘振华是非常满意,特别是经过了先前的实战检验。虽然力量没有表现出来,但自我感觉身体的灵活性、耐力及爆发力都不会输于刘猛那个肌肉猛男。

    转头看见,心慌紧张的可欣骑在马上那怕兮兮的受罪模样。刘振华不禁失笑。纵马靠了过去,伸臂将小丫头抱过来,让她与自己合骑一匹。

    “欣儿还未习惯骑马,就别难为自己了,让少爷带着你吧。”

    “嗯,嘻嘻,少爷对欣儿最好了。”靠在刘振华怀中,惊魂方定的可欣,开心的笑了,大眼睛也笑弯成了月牙儿。

    可这拥美同骑之事虽然香艳,但却有意外发生。没一会儿,刘大少爷就觉得邪火从心中熊熊升腾。

    要知道,可欣这身材娇小的妮子虽年刚及笄,身子还未彻底长成熟,但怎么也是个初长成的香喷喷小美女啊!

    拥美在怀,随着健马的跑动起伏,两人臀腹间时不时的摩擦磕碰,将前世早已成年的刘振华弄得是口干舌燥,却只能强忍着分心他顾,想着其它的琐事来强制自己抵御眼下的刺激。

    可小丫头那初见规模的酥胸,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挨碰到他挽缰绳的手臂上,更让他心猿意马,抑制不住身体生理的反应。

    金秋时节,闽地还依然炎热,身上薄薄的绸裤根本束缚不了下腹处的坚挺昂扬,随着健马奔跑中马背的颠动,那活儿正正的嵌在可欣那粉臀的缝隙中。

    可欣丫头此刻俏脸是越来越红,她早就感到了那火热的物事,膨胀着抵在自己的臀瓣缝隙中,还只隔着两层薄裤。

    那私密地带的柔嫩敏感处,时不时被那火热滚烫侵袭,蜜桃处更是因酥麻涌出股股的热流,而变得泥泞不堪。

    有心离开少爷身体远一点,可在这窄窄的马背上,哪有多的地方给可欣挪动啊。小丫头的脸是越来越红,身子也越来越软,大眼中更是春情泛起,朦胧迷离。

    可此刻却是骑马驰骋在官道上,她只能绯红着一张粉脸,咬牙强忍着就欲冲出口的娇吟。默不作声低垂着头忍受少爷的骚扰。

    终于,穿过峡谷,前面官道旁看见了因伤受惊马匹拉走的篷车。中箭的车夫尸体已不知被颠到了何处,护卫们上前将受伤的马匹更换过后,由汤耀祖负责驾车。

    等马车弄好,小丫头逃也是的跳下马背,红着脸躲进车厢,避过了这段香艳的尴尬。她却是不知道跳下马时,咱们的刘大少爷也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在苍南县驿站歇了一晚,刘盛芸将抓获的五人交到了县衙。这几人中,有一个是贝勒府的侍卫,其余的都是浙江绿营的兵勇。

    交给地方衙门是刘振华出的主意,只为了将这事捅开上报恶心下载滢。虽然明知最终也不会让这个贝勒受到什么责罚,但至少也会让其感到不自在。

    而这五个人的下场也已注定。不说刘铭传的巡抚身份震慑,刘盛芸也大小是个在册的朝廷命官,这明目张胆的伏击袭杀朝廷命官的罪行,就是死罪。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停当继续上路。不知道载滢是不是只派出了这一路人马,这几日的路程倒也平安无事,经过连日的奔波,福州已近在眼前。

    ……

    ……

    福州马尾港,接到刘振华书信通知的兰芳国遗民,大多在一个多月前就已赶到了此处,等待刘家少爷的到来。

    罗家三老爷罗友平,更是早早的就赶到马尾港。亲力亲为负责接应安排陆续赶到的国人,因带着家人归家祭祖,避过了夏初的灭国战祸。他一直都在扼腕叹息未留在婆罗洲保家守土。

    他本以为罗家的长房一系的大哥罗友山,此次会留在老家梅县乡下做个富家翁终老。不会再跟着众人前往宝岛。可出罗友平意料之外的是,罗友山也带着全家老少赶到了马尾港。

    前日两人的谈话中,罗友平终于知道了现任罗家家主友山的真实想法,他竟然野心勃勃的梦想着坐上兰芳国大总长的位置。

    兰芳国的大总长是类似古时的禅让制和投票选举制度产生的,志大才疏且贪生怕死出了名的罗友山,要想坐上大总长的位置,别说其他人,作为其三弟的罗友平都会投他反对票。

    可罗友山却毫不自知,一心只想趁着这一任大总长刘恩官,亡于战火之中,兰芳国人处于群龙无首的机会。纠集起残余的国人拥护他,的到那大总长的宝座。

    罗友山甚至大言不惭的公开宣称,兰芳国立国是由其祖先罗芳伯建立,如今兰芳国却败亡在非罗家人手里,众人都应该尊他这个罗家的家主为大总长。

    还支使人到处散播谣言,说刘家已经连续占了四任大总长的位置,最终却让兰芳国亡了,如今只有罗家人才能带领大伙共谋复国大业。

    巳时刚至,被罗友平派在驿站门口一直守候的下人,快步跑进罗三爷临时租住的客栈独院。进门就喊道:“罗三爷,振华少爷他们到了,刚刚到,我看到他们的马匹进官驿啦!”

    “振华终于到了,好好好,你再去通知其他的人,忠民、玉娟咱们赶紧去驿站。”罗友平吩咐完下人,又招呼着屋里的儿子和女儿,带着几人出门。

    终于到了马尾港,交还了官驿的马匹,刘振华与刘盛芸自然不会再住在驿站里。两人带着护卫和可欣丫头,谈笑着走向驿站大门,打算去码头的客栈打听兰芳国众人的消息。

    “振华!”

    “振华少爷!”

    才出官驿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正是便宜岳父带着儿女与相熟的兰芳国人,等在前方大路旁。

    “少奶奶,……”可欣丫头还未等刘振华开口,已经泪眼婆娑的抢在众人的前头跑了过去,与人堆中长相清秀举止大方婉约的青衣白裙少女搂在了一块。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刘振华抢前几步上去,拱手弯腰见礼。

    穿着一身长衫,年约五旬上下,中等身材,面相和蔼的罗友平,看到刘振华过来见礼。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语带悲意的感慨道:“可怜的孩子,这段时间可真是苦了你了。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今后,岳父一家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你就来和我们一起过吧!等你过两年和玉娟成亲之后,再自己决定是否自立门户。”

    “岳父,我没什么苦的。男儿当自立,父母和阿姐虽然不在了,但只要我还活着,就要将刘家给撑起来。岳父的厚爱,振华只能感激。”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刘振华看得出自己这个便宜岳父的言语出自真心,心中确实非常感动。

    但对罗友平话语中隐有让他上门入赘进行照顾的意思,刘振华则婉言相拒。毕竟,他还有他的计划。一旦两家合为一家,这主次之间如何界定也是个麻烦。

    不卑不亢,有理有节的回答,让四周围着的族人心中都在感叹。灾难巨变确实磨练人啊,看刘大总长家的这个少爷,刚过志学之年,谈吐就如此大气,假以时日,定非是池中之物啊!

    罗友平并未因女婿拒绝他的提议而在意,点头说道:“既然贤婿已有打算,倒是我太过唐突了。走,这街边非说话的地方。振华,招呼你的朋友一起,先去客栈安顿好,回头再详谈吧。”

    说完,转过身带着刘振华往码头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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