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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谷南部靠海一处独栋大别墅内,厉天峰和拳击经纪公司的老高老余,三人正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

    虽然室内装饰极其豪华,各式新奇特异的泰式风格美仑美奂,令人眼花瞭乱,但他们无心观赏,各自低头轻皱眉头想着心思,

    大厅四角和大门边上还站着几位面色冷峻的保镖们,目不斜视,伫立如松,如同雕像,

    在厉天峰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三杯透明的白开水,这种礼遇,在国内拥有崇高地位的他们,是从來沒有过的,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一大杯浓香的茗茶或咖啡,

    在这里,他们也尝到了等待别人的苦涩与无奈,因为请求人家办事,只能委屈自已的身份,

    他们要见的人物还在睡午觉,尽管时间已是三点半,他们也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但那人还沒下楼,证明还在睡觉,或在忙别的事情,

    不过细听楼上不时传來的女子浪笑声,就知道他们要等待的人很忙,

    “别心急,我们总会见到断先生的,咱们既然來了,就耐心等候吧,”坐在厉天峰对面的达安微笑着安慰他们,

    达安是曼谷本地人,经营一家大型的拳击馆,与老高他们很熟,上次天峰会派人参加曼谷黑拳比赛也是由达安推荐的,不过上次找的主管人不是断怒,而是另一位护法大人,名叫高里强波,是个缅甸人,据说是缅甸最大的毒品供应商高里波其的哥哥,

    他们都清楚,曼谷乃至整个泰国的地下黑拳赛一直是地下皇帝八难的产业,这是一门极其暴利的行业,比大多数赌博方式都來钱,甚至堪比赌球,

    这种黑拳赛每天都有,只不过看排场的大小,与人气的盛衰,绝大部分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小赛,就算中赛也只有几千万,

    但这次据说参赛下注金额高达十多个亿,所以,天峰会绝对不会放弃这次赛事,想依靠聂隐的实力,把上次输的三千多万给赢了回來,如果能赢得更多,那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这次主管赛事的不是一向待人很和蔼的高里波强,天峰会素來与其弟高里波其有密切來往,所以上次参赛就免去很多繁琐的资格认证等程序,

    这次主管人是他们一直不熟悉的人称独眼狂龙断怒,据说其一只眼睛被仇人打瞎,所以性情大变,暴躁,古板,心胸狭窄,极其护短,并且武功奇高,听说已达到了入室境,堪称一流高手,

    虽然断怒脾气很坏,但深得八难的喜爱,所以一直排名在四大护法之首,地位仅次于八难身边的光明和黑暗二使,

    这种黑拳赛事,八难很少亲自管理,一般都交给四大护法去管理,因为天峰会在曼谷说來是个小帮会,根本不入断怒的法眼,并且资金方面也有所欠缺,所以在参赛方面还是遇上一些不小的难阻,

    不过好在达安是断怒的表外侄,所以还是有希望的,

    厉天峰送了一根金条给达安,达安才答应带他们來断怒的住所,进行深谈,

    “唉,这家伙的架子可真大啊,我都等得要困了,”厉天峰暗自嘀咕,仍强打精神坐着,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曼谷呆着,就是忙这个事情,厉云飞昨天打电话來,说他们已带聂隐來曼谷, 他心里很高兴,但又忧愁,这若进不了资格圈子,就行等于白來了,要不去打一些小黑拳赛,可那三千万就要一段时间才能回笼,

    他不可能长期呆在这边,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政府的,社会的,还有帮派的,因为他的天峰会正处于漂白期间,这转型的过程中需要处理很多的关系,厘清人脉,

    他今年六十有二了,想再过几个就退休算了,这做老大也实在太累了,幸亏还有好兄弟桑道明与侄儿厉云飞的辅助,否则他真的会力不从心,

    他看了看老高老余两人正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打盹,心里知道他们也不容易,都是五六十岁的人,还要忙于奔涉各项事情,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厉天峰拿出來一看,却是爱女厉新雅打來的,

    “我的老爸,我是昨天來的,一直到今天现在,还沒看见你的人影,爸,你什么时候回啊, 女儿我想你了,”

    一听这话,厉天峰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涩,“新雅,对不起,爸爸正忙着呢, 今晚爸爸一定会回來陪你吃晚饭的,”三十年前,前妻被仇人所杀,沒给他留下一儿半女,那时他正忙着发展事业,也就沒再找,到了四十多岁时,一个漂亮女人主动要嫁给他,他就娶了,一年之后,为他生下这个可爱的女儿,可是这个年轻的妻子却因难产而死在手术台上,

    所以他一直再也沒找过女人,他以为自已是个克星,专克女人,由此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心头肉,百般宠爱,

    同时,也因过去做了太多的恶事而深深忏悔,于是决定将天峰会慢慢漂白,

    “那好吧,爸,你在外面可要注意身体,早点回來,嘟嘟……”电话挂了,厉天峰望着被吵醒的老高,苦涩地笑道:“唉,新雅昨天就來,可我一直沒空去见她,也难怪她要生气,”

    “今天把事情办完了,你就回去陪陪女儿吧,唉,一个沒娘的女孩子,也真够可怜的,你呢作为老爹,也要多拿点时间來陪她,毕竟她才是你最终的依靠啊,”老高也感慨良多,

    “是啊……忙完这个事之后,我干脆退休算了,不再管这些俗事,”厉天峰轻轻点头,

    两人正说着,忽然楼上传來脚步声,一名穿着睡袍的男人从楼上走了下來,他身材高大威猛,独睁着一只大眼,脸上疤痕赫然,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狰狞,

    达安急忙起身迎上去,亲切地叫道:“舅父,你终于下來了啊,我们可是等候多时了,”

    厉天峰三个人也起身恭声道:“断大人好,

    “嗯,你们坐吧,”断怒也不摆架子,挥着大手要厉天峰他们坐,自已则大马金刀地坐在他们对面,不看厉天峰他们,却与达安拉起家常來,

    “达安,你爸妈他们还好吧,”断怒和颜悦色地问,

    “托舅父的福,他们都还安好,”达安也轻松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