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颍川风云

    “今年的春耕必不能懈怠了,梁国的屯田去年得到了不错了效果,今年一定要继续,不仅梁国要屯田,汝南陈国也要效仿,”

    正月刚过,刘宠等人就开始了新一年的政务,说是豫州牧,其实刘宠现在手下不过梁陈汝三郡国,但是,人口却突破两百万,

    骆俊:“是陈王,不过在陈国和汝南屯田,陈王是想军屯还是民屯,”

    屯田有两种,就是军屯和民屯之分,军屯,就是当权者招募百姓,全程实行军队管理,然后所得的粮食,除了留下屯田兵所用,基本大部分都是充公的,而民屯则不一样,虽然也是由政府派人管理,但是制度却松散一些,屯民的自由度也大一些,政府按照一定的比例收取粮食,余下的全是屯民自己所有,

    其实一句话,权利和义务是相等的,军屯之中,政府出力多一点,什么都负责,得到的也多一点,民屯则相反,

    不过屯田和普通的农民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屯田的田,是政府的,不是个人的,对于现在陈国來说,流民很多,屯田是必不可少的,

    刘宠想了想:“还是军屯吧,“军屯不仅可以得到粮食,还能解决流民的问題,同时,更让刘宠看中的一点就是,屯田兵可是一种很不错的预备役的方案,

    “屯田兵以精壮为主,男女皆可,这方面吕范有经验,可以让他负责屯田的问題,“

    骆俊一笑:“哈哈哈,可以可以,只是以后,他少不得又要跑來跟我抱怨忙碌咯,“

    刘宠:“能者多忙嘛,可以让刘晔帮他,当他副手嘛,“

    “是,”

    骆俊的事情说完了,一边的荀攸才动了动,上前一步:“主公,袁公路以寿春为本,已经慢慢站稳脚跟了,”

    刘宠点点头说道:“恩,扬州有文台,还有刘繇,加上地方各郡都拥兵自保,扬州有得忙呢,而且,徐州那边也不见得是安分的,可以暂时不管东边的事情,”

    荀攸一听,知道刘宠心中想什么,刘宠本身就是故意搅乱扬州这潭水,现在巴不得呢,看來廖化或者陈纪两人要遭殃了,沒有袁术的牵涉,刘宠,也是时候真正统一豫州了,

    果然,就听到刘宠问:“沛国和颍川那边有什么消息,还有南阳,听说蔡瑁退兵了,”

    荀攸:“沛国沒有动静,颍川自从袁公路走之后,刘勋惶惶不可终日,陈纪大有趁机欺负人的意思,南阳蔡瑁退兵了,是因为张济亲自到了襄阳,三天后刘荆州下令退兵,而且与张绣结为外援,”

    荀攸看了一眼刘宠,接着说:“不过荆州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人沉思,”

    刘宠:“哦”

    荀攸:“蔡瑁在汉水虽然损兵折将,但是也算得上胜利,不过回到襄阳之后,刘景升却不冷不热的赏了他黄金千两,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同时,刘磐和黄忠,两人却同时成了校尉,各领一军,”

    刘宠一听,笑着站起來:“好,有意思的,看來刘表开窍了,他终于想到了要争夺兵权了,有点意思,难怪他愿意留着张绣在南阳,只怕这个张绣也是刘表的一个手段,留下张绣,刘表就有借口,以张绣虎视荆州为由,继续拿兵权,有意思,不过这终究是荆州的事情,我们暂时也管不到,颍川怎么样,”

    荀攸一听,知道刘宠最后决定是颍川了,对于这个决定,荀攸沒有意见,颍川虽然说不得像汝南和南阳那么强大,但是,颍川乃是连贯南北的中枢,此时大汉南北的相连,大体可分为三条线,最西一面,是汉中,连接关中和益州,往东过來,就是颍川---洛阳--南阳这条线,想要南下荆州,除了经过南阳,走其他路线,都是小道乡村,很偏僻,最东面一条,不用说,就是淮南地区,

    既然颍川,南阳这里贯通南北,南阳就算了,刘宠暂时不想把手伸那么远,但是颍川却是豫州一个郡,刘宠拿颍川,不仅利益当头,而且名正言顺,

    荀攸:“颍川自从陈纪之后,就一分为二,东北陈纪,西南刘勋,各以许县、襄城为大本营,子袁公路出走之后,南阳的部分溃兵被刘勋聚拢起來,一时之间也算得上是抱着雄兵心稍安,”

    刘宠噗的一声笑出來:“抱着雄兵心稍安,公达,想不到你也这么幽默,”然后又说:“据我记得,陈纪有六千到八千人左右,这些都是他从两万人马之中挑选出來的,战斗力只怕不低,”

    荀攸却呵呵一笑:“主公,陈纪的兵是挑选出來的,但是不见得就一定是精兵,”

    “混蛋,徐天这个混蛋,抢谁不好,说了几百遍了,颍川的本地富商不能动,要不然我们以后怎么在这里立足,兔子不吃窝边草,兔子不吃窝边草,懂吗,”

    就在刘宠和荀攸在讨论陈纪的兵是不是精兵的时候,许昌的陈纪却一通发火,原因是,手底下一个部将带兵劫掠了一支本地商队,

    陈纪一通大火,立即就:“來人,给我把徐天那混蛋找來,还有把抢的东西给老子全拉回來,让他跟我亲自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还东西给人家,死伤的人,陪钱,赔的钱从徐天身上挖,沒钱就给我剔了骨头拿去卖,”

    陈纪素有野心,从袁术底下走出來自立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往北看,陈留张邈虽然比较好欺负一点,但是现在兖州逐渐落入曹孟德之手,曹操是什么人,原本陈纪还不太了解,但是多次的接触之后,陈纪有点怕了,

    狠啊,尤其是一个叫夏侯惇的刀疤脸,陈纪好几次想去打秋风,被搞得狼狈得不行,曹操不好欺负,往东看,那是陈王刘宠的地盘,阳夏似乎每时每刻都有着六七千的兵马,就像悬在陈纪头顶上的一把刀一样,

    南边是刘勋,这是陈纪唯一的生存空间,袁公路走了,刘勋掉了后台,这正是陈纪的机会,过完年,陈纪就偷偷的临时募兵三千,一定要拿下刘勋,到时候一个完整的颍川,只要有一两年的发展,陈纪有信心在这里真正的立足,

    但是募兵之后,后勤就紧张了,于是才有了徐天的事情,

    说到做到,徐天这个陈纪多年的老部下终究还是被陈纪压着去给人赔礼道歉,而这一幕,却恰好被一群士子看到,这群人,刚从陈国來,

    “颍川终有一战啊,”

    其中一个士子说道,另一个点点头附和:“是啊,陈国陈王,郡北陈纪,郡南刘勋,谁都不愿意放弃颍川这块美食,颍川的百姓,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啊,”

    此时第三个文士显得要激动得多:“一劫,从党锢以來,我颍川遭受的岂是一劫,你们倒是说得含蓄,黄巾之乱,讨董联盟,哪一次不把颍川翻个天,大汉名将皇甫嵩,哼,长社一战火烧波才八万大军,他是功成名就了,死的都是我颍川人,这还不算,三万人俘虏,说不说就是一个杀,讨董联盟,孙文台在这里拉走多少人,回來几个,”

    其他人一听,头皮都麻了,哎,这个愤青啊,还是脾气不改,不过,大家一听这话,虽说有点不待人见,但是却也是实情,

    头一个又叹道:“莫说颍川,这大汉,哪里不是这样啊,”

    众人一听,不知怎么的,原本是一个悲观的感叹,却突然心里舒服了一点,人就是这样,如果仅仅是自己受苦受难,一定倍加难受,但是,如果有人比自己还惨,或者跟自己一样,心里就舒服多了,

    愤青:“诸位,要我说,在陈国的时候就不该回來,陈王礼贤下士,广施仁政,陈国是什么景象,你们也看到了,不管你们怎么想,这次回來,我就是要跟家主说了,我要投陈国去,陈王,明主也,”

    另一个点点头:“是啊,陈王军师荀公达,却是我颍川八龙之家,荀氏所出,算是我颍川青年才俊,若是我等前去投陈王,日后少不得也有一番作为,”

    “是啊是啊,我等虽然不是荀氏门生,但是恩师他却是荀氏好友,算起來我等也是一家人,这次恩师要我们出去游学,两年有余,走了南方荆州、扬州,所见者无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庐江太守陆康倒是爱民,却无军事之能,他日,也定然为他人所迫,江东孙文台,杀姓刚烈,不是我等之辈所喜,刘景升优柔寡断为蔡蒯所绝,也沒有施为,袁公路有名无实,唯独陈王,看似粗鄙,却将三郡治理得欣欣向荣,”

    愤青一听,大喜,举起手就叫:“还说什么,走走,回见恩师,再回家一趟,我却是要去陈国了,”

    襄城,刘勋,眉头紧皱,这就像刚断奶的孩子一样,好是不习惯,

    “哎,”刘勋叹了一口气,日子不好过啊,

    袁术走了,走得那么干脆,却连一句话都沒给自己留,纵然刘勋再忠心耿耿,此时也免不了心凉,刘勋本领不比纪灵张勋等人,却能当一个颍川太守,凭的,就是忠心,但是现在,哎,忠心能当饭吃,

    “将军,将军,來了來了,”

    一个小兵亲信大叫着冲进來,刘勋正心烦,大怒:“什么东西來了,”

    小兵:“主公來了,”

    刘勋大惊,咚的站起來:“什么,主公,”

    小兵口水一咽:“那个,不是,是,不是,”

    刘勋一脚就给出去:“到底什么,”

    “主公派人來了,”

    刘勋一听,自己正茫然呢,主公派人來了,好,好,大喜急忙:“进來啊,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