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旦站在空白区域外,看见一名修士正在爬树,陈二旦皱眉,那些家伙很愚蠢吗,干嘛不直接飞上去摘果子,不过仔细观察,那家伙爬起來一蹭一蹭的,貌似十分费劲,

    “难道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陈二旦说着,与天尤朝银树走去,下一刻,陈二旦和天尤才进入空出來的区域的边缘,二人便感觉到像是有十万大山压在身上一般,行走都很吃力,更不用说飞了,难怪,陈二旦这才明白那些修士干嘛不直接飞上去,也明白这几千丈的区域内为什么的沒有其他的树木生长,在银树释放出这么大的压力下,还能生长出什么植物來,

    终于克服压力,來到银树地下,陈二旦身子被压得咔嚓作响,不过耸耸肩,还能承受的住,天尤比陈二旦吃力一些,不过慢慢适应下來,也沒什么大问題,

    二人來到树下,天尤开弓搭箭,瞄准一颗果实射出,

    天尤这样的举动引來其它人的严重鄙视,不过陈二旦和天尤沒有看到他们鄙视的神色,只是看到天尤射出的那道骨箭飞到半空,隔果实还有十來丈的距离,便飞不上去,停顿了一睡眼,骨箭就掉落下來,更谈不上射落果实,惹得十來名修士一阵鄙视之后又是一阵不屑的嘲笑,

    天尤和陈二旦对视,这样不管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不多时,那名爬树的家伙终于爬到天尤骨箭射出的高度,速度再次慢了一个档次,像乌龟一般,尝试挣了挣,那人再也爬上去,停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又坚持了少许,手上一松,一下子滑落下來,他的眼中尽是不甘,

    见到这个结果,陈二旦也是皱眉,这人可是进入了洞天九重高手,居然都爬不上去,

    地面上有一名同样是洞天九重的修士,此时冷笑着对滑下來那人道:“我说沒用你还不信,想要上树,和境界无关,只与体质有关,境界越高,承受的压力就会相应的越大,就你这体质,是不行滴,慢慢等吧,熟透了终会掉下來的,”

    听到这人的话,陈二旦心中大喜,只与体质有关,与境界无关,那这不等于是替自己量身打造的吗,沒办法,谁怪自己人品好呢,

    陈二旦心里瞎想着,來到银树根,准备爬树,

    “哼,”

    刚才说话的那名洞天九重的修士冷哼,满是不屑,此时又对陈二旦道:“随便一个人都上得去,那还得了,你以为你是神魔霸体吗,境界那么低,而且才有一只手,”

    是的,现在还停留在第三关的修士,只有神魔霸体爬上去过,并且得到一颗成熟的果实,当时只有洞天八重,炼化之后才突破的九重洞天,也就是在炼化果实期间,她的坐骑幽冥血虎四处游荡,才遇到陈二旦,被陈二旦给填了肚子,

    “切~”

    陈二旦嗤之以鼻,不理会那人,当自己爬上去摘到果实之时,就是最好的还击,那那人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当下,陈二旦一跃而起,最高也只能到十丈的高度,再也上不去,陈二旦一下子抱住树干,双腿缠住树干,但是缠住树干之时,又下滑了两丈,因为一只手,不协调,

    稳了一下,陈二旦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一蹭一蹭的往上爬,十分吃力,

    陈二旦再慢慢上升,渐渐地,越到上面,压力越大,陈二旦感觉到自己仿佛顶着一片天在往上爬,简单來说,这就是逆天,

    陈二旦越爬越高,直到陈二旦來到刚才那人最后到达的高度时,众人纷纷站了起來,全都盯着陈二旦,因为陈二旦并沒有到头,还在继续往上爬,

    “嘿嗦,嘿嗦,”

    陈二旦加油打气,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努力不断向上,來到五六十丈的高度,离最矮的枝丫不足十丈的距离,此时的陈二旦,额头冒汗水,一颗颗地往下滴落,

    松了一口气,稍微休息了一下,陈二旦继续往上,

    “不会吧,这家伙什么來头,居然这么牛逼,”

    “不知道,还是独臂,应该挺厉害的,”

    有几人再议论,最后之前那名打击过陈二旦的家伙道:“厉害个屁,绝对上不去,”

    ……

    一切的声音,陈二旦假装沒有听到,而天尤则在心中默默为陈二旦加油,

    接近了,不到五丈的距离,下面的人开始激动起來,光是看陈二旦都激动,也有人嫉妒,比如说刚才说话打击陈二旦那人,

    土豆天蚕在天尤身上跳來跳去,它也是十分激动,“唧唧唧唧”的叫过不停,比手划脚,为陈二旦加油打气,

    此时此刻,土豆天蚕的行为自然引來别人的注意,有人看出土豆天蚕的來头,但是似乎土豆天蚕是一只虫子,沒有手脚,想了想,觉得不是土豆天蚕,所以沒有起其它的坏心思,

    汗水如雨,陈二旦蹭一下,停一下,蹭一下,停一下,气喘吁吁,若是有两只手还好,只有一只手,只得慢慢來,

    “我勒个娘哦,”

    陈二旦大骂,此时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寸步难行,前进一点点都那么困难,

    最后,经过努力,和不懈的坚持,陈二旦终于接近了,只差一尺的距离就能抓住最矮的一棵枝丫,

    “走你,”

    陈二旦休息许久,再次爆发,

    “啊,”

    陈二旦大叫,仿佛感觉自己全身骨头要散架一般,最后用力,终于抓住了枝丫,

    这一刻,所有人都悲伤起來,陈二旦爬上去,成熟的两颗必然会被他摘掉,那么要等到别的果实成熟掉落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们白忙活一场了,

    陈二旦抓住枝丫,快速向上,爬上枝丫,朝第一颗成熟的果实慢慢移动过去,

    “哈哈,”

    陈二旦大笑,将拳头大小,像一只麒麟一样的果实摘了下來,然后便是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动口开吃,

    出乎陈二旦的意料,原以为这果实会更硬,沒想到轻轻就咬破,很脆很香甜,味道简直是爽不可言,

    “卧槽,好吃,”

    满口的精气从嘴巴里冒出來,而大部分精气则往陈二旦体内冲,同时刺激着陈二旦的味蕾,陈二旦吃的是美滋美味,惹得土豆天蚕大吼大叫,

    陈二旦才不管它,一颗吃下肚,慢慢地,陈二旦就感觉到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的感觉,太牛逼了,就算是这果实,也沒办法吃下第二颗,

    “看來自己可以开辟第八洞天了,”

    陈二旦自语,不过沒有忘记天尤和土豆天蚕,当下又朝另一颗成熟的果实走去将其摘下,好生收好,四下打量了一番,再也沒有成熟的果实,但是陈二旦连沒半熟的也不放过,

    见陈二旦沒有立即将第二颗果实吃掉,本來要离开的修士们有一半又留了下來,心思很明白,这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银树上,陈二旦抓住一颗像乌龟一样还半成熟的果实,然而只有半熟,怎么用力都摘不下來,

    “嘛批,”

    陈二旦十分生猛,拿出板砖就开砸,

    “咔嚓,”

    板砖很牛逼,一板砖下去,那果实的茎便开裂,陈二旦用力一扳,便将其扳落,

    “哈哈,”

    陈二旦收好之后提起板砖又开砸,

    “啪,”

    陈二旦人心不足,连银树都看不下去了,一根树枝像钢鞭一般抽在陈二旦臀部,一下子将陈二旦抽落下來,

    “草泥马,”

    突如其來的变故让陈二旦不禁大骂,从地上爬了起來,然而还沒有彻底站稳,四五名修士便围了上來,

    “一群土匪,你们想干嘛,”

    陈二旦呵斥,

    “动手,”

    一人大吼,五人立即出手抢陈二旦,

    “一群杂种,”

    陈二旦大骂,板砖出手,只听咔嚓一声,也不知是谁的拳头破解,

    “咻,”

    一只骨箭射來,还有五根蚕丝飞來,五人感觉不对劲,立即散开,天尤迅速与陈二旦并肩,土豆天蚕则飞临陈二旦头顶,准备大战,

    “果真是土豆天蚕,”

    一人惊呼,果断再次出手,不但要抢果实,还要抢土豆天蚕,

    被五人围住,不怎么好突围,不过陈二旦并不担心,在大树底下,有神秘的压力,功法不好使,关键还是肉身,而且板砖在手,谁与争锋,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

    陈二旦大声呵斥,然而陈二旦身上不但有银树果实,还有土豆天蚕,沒有一人愿意离去,全都沒有反应,

    “咻,”

    陈二旦呵斥之际,土豆天蚕酝酿已久,吐出一根比较粗大的蚕丝,一下子捆住其中一名修士,处于银树底下,承受极大的压力,那修士反应很慢,猝不及防,即被捆住之后,挣脱不开,动用百般手段,均是无用,而且越挣扎,蚕丝越勒进肉里,血水流淌,

    “嘎嘎,”

    陈二旦瞬间爆发,手持板砖冲刺到那家伙面前,那家伙逃也逃不掉,又不能还手,眼中一片绝望,

    “咔嚓咔嚓,”

    那家伙脑袋开花,睁着眼睛被陈二旦拍死,死不瞑目,

    杀鸡给猴看,其他人胆寒,土豆天蚕太牛逼了,纷纷忌惮陈二旦和土豆天蚕的蚕丝,纷纷后退,

    “來啊,”

    陈二旦手持板砖,头顶土豆天蚕,所向披靡,无人敢在他面前动粗,

    “干他,”

    陈二旦指着一名修士大喊,那修士闻风丧胆,连连倒退,陈二旦收起死去那人的尸体,和天尤抓住这个空档,一冲而过,施展逐仙步伐,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