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小心戒备,”江洋喊道,同时,手上加快了挖门的动作和力度,

    刚说完,就听到一阵吱嘎--吱嘎的机关声音,中间ding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洞口,沒等大家有所反应,倾盆的大水开始从洞口往下浇灌,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亮白色的光芒,

    “他们想淹死我们,”江洋心头冒出了这个念头,顾不上分心,他继续飞快地切割着石门,试图打开这唯一的逃生通道,

    “啊--,我喘不上气了,”

    “不对,这不是水,是水银,”

    “空气里有毒,”

    身后不时响起惊呼声,水银不断地倾倒下來,很快,甬道里已经接满了水银,漫过了战士们的脚背,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空间内,惊恐的战士们捂住口鼻像个孩子般无助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來,

    有一个战士或许是忍受不住这窒息的气氛,或者是被水银气体所影响,开始出现疯狂的举动,他们脱下了全身的盔甲和衣服,赤身裸体地冲到头ding洞口那里,边接受着水银的冲刷边喊:“哈哈--好舒服,洗澡好舒服,”他的声音越來越小,慢慢瘫软在地上,沒了声息,

    其他战士看着这吓人的一幕,有人忍不住哭泣起來,

    “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有一个战士开始疯狂地到处乱跑,沒过一会也倒地不起了,

    “都别乱动,江大人会救我们出去的,一定会的,节省点体力,”杜仲佯作镇静命令道,可收效甚微,战士们的神色越來越慌张,

    江洋根本沒工夫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他只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的右手一下又一下飞快地拿子牙切割着,还得不让自己被弥漫的水银毒气所干扰,额头上汗珠不断线地往下流淌,

    时间就是生命,他在跟时间赛跑,也许一分钟就是天壤之别,

    水银已经漫过了膝盖,刺鼻的气体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江洋的头脑也开始有点昏昏欲睡,有好几个战士坚持不住瘫倒下去,就此逝去,

    “坚持住,我一定要坚持住,”江洋用力咬着嘴唇,直到把嘴唇都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流出血來,大脑才稍微恢复点清醒,

    心里越急手上的动作却越乱,江洋感觉身上的力气正在不断地流失,眼皮也在不停地打架,正在这个时候,从体内浩然正气种子里流出了一股暖流,涌向身体的细枝末节,江洋只觉得浑身通泰,手上的力气又恢复了,

    “咔嚓--,”随着一块石块的剥落,露出了一个小洞口,江洋贪婪地把鼻子伸过去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有了这个洞口开挖起來就方便了,沒过两分钟,江洋就在门上掏出了一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洞口,他转头大喊:“快跟我來,”

    这时候的水银已经漫到了大腿,看到这里有了逃生的希望,这些浑身瘫软、头昏眼花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一个接一个艰难地从洞口爬了出來,大门外边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前面有三条甬道相连,战士们出來后都坐的坐、趴的趴,嘴里大口喘息着,杜仲最后一个出來的,他喘息完后一查人数,一百多人只剩下了32人,还包括江洋在内,

    江洋第一个缓过來,他先试探了下最左边的甬道,发现这里机关重重,只得回返,这时候杜仲等人已经全部恢复了体力,江洋让他们分别探查另外两条甬道,

    最后,江洋挑选了最右边的那条甬道进入,因为江洋发现这条甬道地上走动摩擦出來的痕迹最多,说明这里才是最靠谱的甬道,

    这条甬道弯弯曲曲往下延伸,一直走了将近一百多米也沒看到尽头,因为担心有古怪,江洋让人间隔得很开,每两米跟一个人,大家摸索着慢慢前行,照明就靠手上的火把了,

    再进去三十米,依然沒有异常,前面拐角处却是透出了光亮來,江洋小心地靠近拐角探头望去,

    “嗖--嗖--嗖”三支利箭照着他直射过來,同时,有人喊话道:“能走到这里算你们幸运,但是这里就是你们无法逾越的天堑,也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敢冒头就射杀,”

    江洋赶紧一缩头,刚才那一刹那,他已经看清楚了,前面是个巨大的洞穴,黑暗中最少有三四百人在严阵以待,冲出去无疑要面对如雨的箭矢,凶多吉少,

    “不好了,后面有火,”杜仲急着跑上來喊道,江洋一看,身后的甬道不知怎么开始有火油从顶部流淌下來,熊熊的火苗正从远端的甬道往这里接近,

    “灭掉火把,”江洋大喊,反正火光映射下照明不成问題,能拖延一刻是一刻,火油的味道和浓烟已经清晰可闻,敌人这是要将自己堵死在甬道里活活烧死啊,江洋第一次面对这么危险的境地,看着刚才死里逃生的战士们转眼间又陷入了绝地,江洋焦急万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來:“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屁股后面的烈火已经到了五十米外,炙热的高温和黑烟扑面而來,让人更加的绝望,进退两难的众人把希望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江洋身上,他能带领大家顺利脱险吗,

    迷魂阵、霉运珠应该能起点作用,但是现在视线被挡无法施展,再说了,这些人都应该是蓝衣队的成员,除非个别精神力薄弱的会中招外,其他人估计迷不了魂,霉运珠倒是能起作用,

    江洋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慕地,他朝着大家喊上了:“快脱下衣服,”

    大家听了都愣住了,这时候脱衣服干吗,

    杜仲也是满脸疑惑地望着江洋,

    “沒时间了,快脱,”江洋赶紧又重复了一遍,大家这才开始脱起了衣服,

    “用衣服沾上地上的火油,揉成一团,”江洋补充道,他是注意到地上的火油都是头顶每隔几米一个洞口倾倒下來的,趁着这里还沒着火,他想利用这些火油给外边的敌人也來一个以火还火,

    大家多少有点明白过來了,很快把衣服沾上火油揉成一团准备好了,

    “盾牌掩护,”江洋下令,

    杜仲赶紧让三个战士顶着三个仅有的盾牌过來了,

    “我喊一二三开始往外冲,后面的战士将点燃的衣服团用重物裹着投掷出去,听明白沒有,”看着步步逼近的火苗,江洋连声命令道,

    “明白了,”

    “一二三----开始,”

    三个盾牌手一下子闪出了拐角,引來了对面一阵箭雨,盾牌手死死地用双手握着把手,身子蹲伏在地上尽量减少自己暴露的机会,江洋跟着扑倒在他们身后,不管有用沒有,一股脑地开始释放起霉运珠和迷魂阵法來了,

    其他战士不停地开始投掷“燃烧弹”,制造混乱,

    不时有战士在投掷过程中中箭倒地,但是,毕竟还是有几十个燃烧弹顺利投掷到了敌人队形中,引发了不大不小的骚乱,

    “退回去,”已经趁着混乱顺利释放了阵符的江洋大声喊了声,大家又开始顶着箭雨往左挪动,有个盾牌手移动的时候不小心被射中了腰,他的盾牌一下子倾倒了,顿时,他全身被十几支利箭同时命中,一声未吭就闭上了双眼,

    全部退回甬道后,看着杜仲他们疑惑的眼神,江洋只说了句:“等--,”

    他当然是在等迷魂阵和霉运珠起作用,此时火势已经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若不是对江洋的盲目信任,这些人早就忍不住冲出去了,总比在这里被活活烧死要强吧,

    很快,敌人这边开始出现了混乱,起先是个别人红着眼杀向四周的战友,造成了一点混乱,幸好人数不多,可接下來就诡异了,不断有人误伤自己人,还有人身上带着火苗四处乱滚,很多弓箭手为了躲避而失手伤人,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那三十多个“中邪”的蓝衣人也不是好惹的,狂化后的他们力气比同伴大了许多,再加上霉运珠和燃烧弹的协助下,他们一气干掉了周边的六七十号人,等他们清醒过來发蒙的时候,又被不明所以的自己人乱刀砍死了,

    这里的四百多人死了一百多人、莫名其妙伤了一百多人,剩下的就是惊慌失措的一百多人了,

    机会出现了,

    身后的火势已经快到跟前了,江洋大喊一声:“冲出去---杀啊,”带头往外就冲,

    其他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即一拥而上,跟着冲了出來,

    敌人这时候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只有零星的十多支箭射过來,还都缺乏准星,伤了几个人而已,大部分人跟着江洋杀入了敌群之中,

    “呔---拿命來,”江洋怒吼一声,在甬道里憋着的一股气终于有机会发泄出來了,

    他一杆秤横扫一片,流星锤又防不胜防,再加上如今灵活的步伐和过人的力量,让他在这种乱战之中占尽了优势,面前少有一合之敌,跟着他的战士们也是只需要捡漏出手,好不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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