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來只是随便看看,听到有宝剑,他们眼睛一亮,都是习武之人,哪怕不爱财,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却是谁都阻挡不了的诱!惑,两人对视了下,年纪稍长的那个朝另一个怒了努嘴,两人嘴上说着:“是啊--是啊,千万别整坏了,快看看--,”慢慢地凑到了阿牛的跟前,

    阿牛手上捧着自己刚掏出來的一把匕首假装在仔细地查看着,这漆黑的夜里,匕首多少还是有点明亮的闪光,那两人更加深信不疑,

    “怎么样,沒损坏吧,”年长的问道,

    “干嘛,这是我家传宝物,跟你们沒关系,走开--,”阿牛一副害怕的口吻说道,

    年青的那个大大咧咧地靠近阿牛,劈手就夺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爷看看怎么了,一把破剑,爷还看不上眼呢,”

    “你们欺负人,还我宝剑,”阿牛拖着哭腔扯住了他的衣襟,

    年长的赶紧上來接过“宝剑”在仔细地观赏,年幼的回头想拦住阿牛,机会來了,

    阿牛和猴子很有默契地同时出手,猴子來到年长的那个身后,趁他低头看宝剑的时候,手掌对准他的后脖子就是一下狠的,这人闷哼一声瘫软了下去,手上还死死的拿着那把宝剑不撒手呢,

    阿牛对付这个年青人也很简单,他一招双!峰贯耳,将全无防备的敌人打晕了过去,一秒钟内,两个舌头同时倒地,可谓干净利落,还趴在地上的小偷都看傻了,

    “别装死了,快起來,不然大爷让你永远起不來,”阿牛凶狠地对小偷呵斥道,

    “别--憋--”小偷含混不清地说着话,慢慢爬了起來,心里还在纳闷呢:“自己刚才好像沒偷到什么宝剑啊,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來的呢,”

    阿牛背起一个,猴子和小偷抬着另外一个,三人迅速往回走,很快來到了接应点,把舌头塞进马车后,身穿刑部捕快服装的张子谦等大大方方赶着马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因为江洋吩咐过,抓到舌头后由他亲自审问,所以,马车直接來到了江洋的府邸,这时候,只剩下江洋和赵颢依然在喝茶聊天,阿牛得意地走在第一个,老远就喊上了:“大人,舌头已经抓到了,我跟猴子抓的--,”

    “吆喝--,这么快啊,不错--,快抬进來,”江洋就是在等着这一出呢:“对了,你们沒受伤吧,”

    “哪能呢,手到擒來,”阿牛高高地扬起了下巴,

    江洋看了看他两,满意地点点头:“嗯--,好,把他们押到边上的空房里去,我马上过來,”

    跟赵颢打了个招呼,江洋就來到了边上的房间内,他让阿牛和猴子在门外边候着,自己一个人开始了“审问”,

    “开挂”的效率就是高,在阵符的帮助下,江洋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他把这两个精神wei靡的俘虏交给阿牛后,自己回到了赵颢身边,

    “哦--,这么快就招供了,”赵颢惊讶地看着才出去几分钟的江洋问道,

    “嗯--,招了,不过都是小脚色,沒什么太重要的情报,”江洋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这些人是从哪里來的,有什么企图,”赵颢迫不及待地问道,

    江洋快速地说:“这两人都是从山东來的,那个院子里躲藏着近400人,都是山东黒龙教分教抽调过來的,早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开始了暗地里的人员集结,据他们交代,全国估计至少有上万人汇聚过來,光皇城边上的民居就有不下五千人,他们的具体任务他两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好像是到时候配合别的军队攻打皇宫,或者是制造混乱什么的,别的他们也不清楚了,”

    赵颢听了后顿了顿,随后问道:“这个黒龙教还真是不简单,半个月前就行动了,可我们却丝毫沒有察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们还得仔细着点,别被这些小鱼小虾打乱了我们的部署才是,”

    “要不要这样,我明天就让冷钢带着刑部捕快们,以整肃皇城周边安全为由,大张旗鼓地公开大范围行动,争取把他们赶出皇城附近,别到时候给我们添乱,”江洋如此提议道,

    “嗯,既然知道來了这么多客人,我们作为主人怎么也得招待招待不是,”赵颢很是赞同,

    “哈哈-,必须的,不过,也不能把他们逼急了,我看把他们赶离关键位置就行,”江洋补充道,

    “嗯--,先驱赶就行,如果要清除的话,非得派个五万人不可,动作太大了,暂时让他们得瑟几天,”赵颢捋着胡须笑道,

    “对,皇城周边可不能让他们呆得那么舒坦,那是我们看中的地盘,得腾出來,”江洋拍腿轻松地说道,

    赵颢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去休息一会吧,后面还有得忙呢,”

    “行,你也睡去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光景,冷钢带着二千多捕快们开始了驱赶计划,他们沒有直接从可疑目标下手,也沒有四面合围,而是从皇城围墙开始,挨家挨户逐步往南搜查,还故意整出很大的声响,遇到可疑的房屋,他们就在老远拖延时间,给他们通风报信和撤离的时间,就这样一步步的推进,花了大约四个多小时时间,才肃清了这片进深不到一公里的区域,顺利地搜索到了雷鸣他们隐藏的区域,雷鸣带领的五千多啄木鸟组织的好手们也顺利地穿着捕快的衣服入住了那帮人留出的宅院,

    冷钢为了防止黒龙教教徒的回返,还在各个要道口留下了足够的人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彻底杜绝了他们隐蔽回窜的可能,

    在那些宅院里,雷鸣他们发现了大量这些人來不及带走的武器装备和财物,有所宅院里居然还藏着新打造的chuang弩、攻城车、抛石机等重型装备引火材料更是不计其数,这让冷钢和雷鸣大吃一惊的同时也深感庆幸,看來这些人的确做好了充分的攻打皇城的准备,如果不是提前发现的话,一旦被他们占了先手,那局面将很难收拾,

    江洋和文太师接报后也是吃惊不小,文太师再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枢密院固若金汤了,他急匆匆往枢密院衙门赶去,打算好好梳理下自己管辖的军队,

    四月九日下午,枢密院最大的一栋大殿内气氛严肃,一百多个汴京城驻守禁军的副厢指挥使以上将领齐聚一堂,正在认真听取文太师的聆讯,

    文太师脸上异乎寻常地严肃,他站立着扫视了一眼边上端坐喝茶的蔡京和底下站立的一众将领开口道:“近日里,随着皇上病情的加重,汴京的局势也显得越发的严峻起來,可能大家也都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我想提醒诸位,当此特殊时期,我们军人更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为京城的安定和百姓的安寝站好岗、放好哨,如若有人胆敢玩忽职守、擅离岗位,定斩不饶,”配合着如电的眼神,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就连一向不太安分的将领们此刻都噤若寒蝉,

    “各支军队回去后都要仔细认真地传达我的精神,对于不听从命令的下属,非常时期可行非常举措,我授权你们便宜处置的权利,绝不可掉以轻心,甚至姑息纵容,不管他的后台有多硬、资格有多老,发现一个查处一个,绝不手软,”文太师说到这里,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蔡荣的身上,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

    蔡京笃定地喝着茶水,似乎文太师的讲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他很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心里想道:“真是可笑至极,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可怜啊可叹啊,”

    “自即日起,军队实行战时法令,不得请假、不得擅自外出、不得擅离防区,沒有我亲笔签署的枢密院发兵命令,一律不得调动营级以上的作战军队,违令者斩,”文太师剑眉高耸,语气严厉地训斥道,

    将领们在下面不停地跟周边的同僚交流着眼色,纷纷猜测文太师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有一个副厢指挥使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小声跟边上人嘀咕道:“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最近也沒见有什么异常啊,”

    文太师站得高看得清,他用手一指那人,厉声呵斥道:“你有什么疑问,大声讲出來,别在下面嘀嘀咕咕的,还有沒有点军纪,嗯,”

    这人自持资格够老,对文太师的性格也不够了解,他大大咧咧站出來说道:“卑职是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严厉了,目前并无迹象表明必须要进!入战时状态啊,”

    了解文太师秉性的人都为这个倒霉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的节奏啊,

    果不其然,文太师怒目圆睁,对着这个敢于挑战自己权威的将领说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军令,我并不需要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你们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去做就足够了,鉴于你的表现,证明你并不适合作为一个军人,我宣布,即刻起解除你的一切职务,回家等待另行安排合适的文职岗位,”

    “我--”这人还待分辨,

    “给我轰出去,”文太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