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谷,自武无敌走后,谷内又恢复了往ri的景象。(小说文学网)大邪王隔三差五的就要蹦跶一次,而谷内的僧人也要同时施法压制。就好像今天一样,大邪王积攒足够的戾气以后再次作祟,以十二名僧人为首的和尚们再次施展“天龙禅唱”。

    内有大邪王疯狂冲击,外有“天龙禅唱”压制,苦心佛在这两股力道的作用下不停的发出“嗡嗡~”的震颤声,好似拥有了生命般一跳一跳的。佛像内不停地朝外散发滚滚邪气,恍如无穷无尽一般。然而,它们甫一出现便被外界的金光消融掉,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邪气渐渐缩回,看起来大邪王这次的冲击就要告一段落了。就在此时,端坐不动的空闻蓦地弹身而起,一掌正中佛像头顶,不待大邪王做出反应,“洗髓经”异力已不要钱似地疯狂涌入。霎时间,邪气消退速度一下子飙升数倍。

    “孳孳孳孳!!!”邪气消融时的声音,如同濒死的野兽嘶哑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就连场中禅定功夫不俗的一众僧人都不禁微微失神。

    感受到天敌不断朝自己本体欺进,大邪王顿时怒了,滚滚邪气化为一股洪流迎向洗髓经异力。两股超越一般认识范畴的力量甫一交击,立即爆出一声“轰~”的震天巨响。这声音之巨,彷佛就连大地都承受不住而猛的颤动一下。

    气劲交接,空闻立即挂彩,嘴角一丝殷红鲜血涌出。然而,他却并未理会自己的身体,仍旧强自鼓起异力涌向苦心佛之中。

    “师兄!你怎么样了?”

    眼见空闻突然如此激进的举动,空见关切的叫了一声,就准备站起去帮助空闻。却不想,他刚一站起,就被不虚拦住:“空闻并不是莽撞之人,他突然出手硬来,一定是有什么考量才对。你不要冒险插手,以免破坏了他的计划!”

    “嗯!”

    心知不虚说的有理,空见点了点头,关切的看着于大邪王短兵相接的空闻。

    此时,大邪王鼓起的邪气、戾气与空闻**出来的洗髓经异力正于苦心佛之内**不休。这股异力虽然没有大邪王戾气、邪气的数量多,但却胜在质量jing纯。一时之间,两者不断地攻伐纠缠,直僵持了好一会时间,戾气才有点滴颓势呈现。

    此时,空闻已满脸大汗,眼神也明显不如以前明亮透彻。洗髓经异力的不断流失,虽然影响不到他体内的易筋经真气,但却伴随着jing神的大量消缺。再这样僵持下去,难免不会影响以后的进境。

    索xing大邪王鼓起的邪气终究是乌合之众,虽然数量众多,但却质量不行。在洗髓经异力的攻击下,它们唯有节节败退。很快,洗髓经异力便已攻至大邪王藏身的铁匣子前方,邪气、戾气已败退的溃不成军。胜负高下,即将分晓。

    “给我破!”就在此时,眼见胜利在望的空闻竭尽全力的鼓足劲道,将所有的异力一股脑的全部朝苦心佛佛像里面涌去。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就好似真的有人在自己眼前遭受酷刑,一众僧人心知这是大邪王想要以魅惑之力**自己心魔,让自己去阻止空闻的行动。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各自盘膝端坐,默念**,以此紧闭心神对抗大邪王困兽之斗的举动。

    一举击破挡在前方的敌人,异力立即蜂拥而入铁匣之中。一时间,就好似滚烫的热油里泼入了凉水一般,“孳孳~~”的消融声不绝于耳。大邪王本体经由如此猛烈的直面一击,立即消弭无声,元气大伤……感知到如此一幕,空闻不禁稍稍松了口气,也不收回异力,只让它们继续在铁匣子里盘旋游动,以钳制大邪王恢复元气的速度。

    “呼~”直到此时,空闻才缓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sè十分憔悴,“总算是成功了。不枉我耗费如此巨量的洗髓经异力。”

    “师兄,大邪王现在怎么样了?”一众僧人发现大邪王销声匿迹以后,立即脸带喜意的涌了上来,空见则直接开口询问情况。

    空闻释然一笑,“放心吧,我已经拼着消去三层洗髓经之力的后果暂时封存了大邪王。短时间内,它是难有作为了。”

    “师兄,有我们在这里,大邪王总有被彻底**的一天。你干嘛这么着急?”

    “原本我也不想的!”空闻苦笑一声,“我刚才感应到有高手要对莲舞不利,我若是不前去解救,她就死定了。所以,我不得不冒险一试。好在终于成功了,不然我三成的异力岂不是消失的冤枉!”说到最后,他又重新恢复了释然之sè。

    “这么说,师兄你要动身出谷?”

    “嗯!不错!”空闻点头,郑重道:“莲舞此时身在西域办事,距这里路途太远,我必须要立即动身才行。啊,对了……”

    说到这里,空闻突然出怀里取出一柄恍如玉制般的古怪匕首,正是他在东瀛清能寺佛像里得到的那柄。空闻将他递给空见,“这柄匕首的来历就连我都弄不清楚,一定不是寻常东西。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不方便,就先放在你那儿吧。”

    “好吧。”空见伸手接过匕首,好奇的抛了一抛,只觉质量甚轻,也看不出是何种材质铸成,遂笑道,“这东西就先放在我这里。”

    “那么,各位前辈后会有期,我先告辞了。”朝一边的僧人们点头示意一下,空闻立即匆匆掠向谷外,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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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近二更,满头白发的小男孩点起煤油灯,寻出几件换洗的衣服,打成一个小包袱背在背上,在房门口凝立半晌,才轻轻拉上房门。

    男孩蹑手蹑脚走出了屋门,关好门,在门外“扑通”一声跪下,心里默默地道:“爹,娘亲,龙儿要走了,为了避免你们会阻止龙儿,我……唯有不辞而别!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请受龙儿一拜!”

    说罢,他拜了三拜,随后站起身来,转身向前走去。他要走了,他要去一个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地方,踏出令他他魂牵梦绕的剑道的第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