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再來之前,瞿墨着晓鸯出去观察一个叫潇潇的姑娘,,也就是让她借机施变形术变成潇潇熟识信赖的人向她套点话出來,

    不久,晓鸯成功完成任务归來,告诉了我们她打听到的一些消息:

    原來,潇潇本是欧阳睿府上的一名侍女,因精明能干人也长得水灵,沒过多久就被挑选出來作为他的贴身侍女了,

    潇潇这个姑娘出身武家,颇有股子泼辣洒脱劲儿,正是这一点让欧阳睿慢慢喜欢上她,不过,这喜欢尚浅,还沒到要互相表明的地步,

    后來,欧阳睿得知自己沒见过面的订婚对象苏秦为了一介市井混混宁愿抛下他私奔,膨胀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于是立誓要娶到苏秦复仇,

    为了不让她在新婚之夜又出幺蛾子找人替婚什么的,欧阳睿提出要先见她一面,把她的样子弄清楚,,这也就有了我们在湖上看到的那一幕,

    可天意弄人,就在他们约好游湖的前一夜,欧阳睿因为醉酒和潇潇发生了那事儿……

    初尝云雨,两人情思缱绻忘乎所以,蛰伏已久的爱意一经爆发就再不可收拾,,于是,欧阳睿临时改变了主意,

    为了拖延和苏秦的婚事,游湖时他早已令人埋伏水中,只待选取合适的目标造成有人蓄意害他的假象给岸上观望的两家人看,然后再将其归咎于苏秦的私奔对象,,毕竟,一个市井混混找人做这种事是很有可能的,

    然而,虽则一切按他计划中的进行了,但令他万万沒想到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此举动反而刺激了两家长辈,他们现在说什么也要提前把婚礼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再生事端,

    也正是欧阳睿为此事和他父母争执时发现了在外面偷听的瞿墨,瞿墨看事情败露,当即拉上经过的一名侍女给她施了点小法术,,好巧不巧,这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潇潇……

    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后,我们施好了易容术等待欧阳睿的到來,

    到了约定时间,他推开门一看到我们就不由啧啧称奇:

    “厉害……我还真沒见过这么逼真的人皮面具……”

    这之后,我们又因早一步了解到了他的情况且多多少少猜到他的图谋,谈话进展得十分顺利,沒花太多功夫就商榷了最终结果:

    我们其中一人易容成欧阳睿的样子代替他去和苏秦成亲,让他好在成亲当天趁乱带着潇潇私奔;而作为回报,他把他的传家玉佩,,也就是“春风”送给我们,,不过不是现在,为了以防万一,他说他届时会着人把玉佩藏在洞房鸳鸯榻的枕头之下……

    就在我们愉快地决定好这个去替人成亲的最佳人选就是能上天入地的瞿墨大神之际,欧阳睿突然又跑过來毫不客气地升级了这次任务的困难程度,,

    原來欧阳睿沒想到早在他和苏秦游湖的时候苏秦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后來苏秦从她派來的奸细那里获悉了他这次私奔的计划,于是当即威胁他让他也帮她私奔,否则就把一切公之于众……

    看來,这年头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都兴私奔啊……

    无论如何既然小少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为了拿回“春风”也实在沒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勉强同意,

    然而我原本以为这个代替苏秦的人肯定是晓鸯,毕竟我们两个之中她会易容术而我不会,因为瞿墨沒教,,但是,她为了到时能和无弦两人装成宾客在别人婚礼上胡吃海喝一顿,这个代替的人竟成了我……

    “啊,但你知道我不会易容术,”

    “这有什么难,我帮你施一个,”晓鸯和颜悦色道,

    “可是,,”

    “嗯,难道你要妨碍我和五哥去吃东西,”她的眼神陡然黯下來,

    “……”

    思及此,听着这会儿屋里屋外忙进忙出的喧嚣人声,内穿红杉翡翠裙、外罩玄襟朱红喜袍,端坐在铜镜前的我不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小姐,高兴点儿吧,你今天的样子真是美极了,”闻状,替我梳头的喜娘乐滋滋地安慰道,

    “……嗯,”

    我端详着镜中苏小姐的脸,

    她长得其实很普通,但在精致妆容的修饰下倒是很添了几分倾国颜色,

    ,,然而,我倏忽又想起她不久前与我的道别:

    彼时,她褪下那初见时的雍容华服、金玉簪花和那对莹莹生光的珊瑚耳珰,只穿着朴拙的素色细布裙,用一条丝罗系了长发,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

    她笑起來的一瞬明艳不可方物,远比现在來得更美,更幸福……

    蒙着喜帕,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步辇,从剩下的一小方视野中我只能看到伴在两边的青衣侍女和前面四个抬轿的武士,因是名副其实的“昏”礼,这会儿天色已然暗沉,然再怎么说毕竟也是苏家和欧阳家两个大户结亲,街上依旧人声鼎沸,

    待到达新郎宅邸之时,女官、舞侍、小侍女和新郎早已严阵以待,

    下了轿,依次经过盥礼、跪拜礼、掀盖头、同牢合卺、结发,最后司仪媛终于宣布礼成,紧接着答谢和宴席也完毕后,我易容的苏秦和瞿墨易容的欧阳睿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脱下外衣分别交给两家侍从,他们随即退了出去,红彤彤的房间里便只剩了我与瞿墨两人,

    这会儿我径直奔向鸳鸯榻在枕头下一阵乱摸,而瞿墨也走到跟前坐了下來,

    忽然,手指触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我心下一喜,当即把它给拖了出來,,

    “师傅你看,就是这枚玉佩吧,”

    “……嗯,”

    端详着这枚躺在掌心的玉佩,但见它莹润的玉质上雕刻着一根一气贯通的线条,走势潇洒飘逸,细看之下原是一个草写的“春”字,,诚乃匠心独具,巧工天成,

    正值我心动地一下一下用手指顺着这玉佩的青色流苏时,面上倏忽凉风一扫,我当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描摹出的已是无比熟悉的五官轮廓,,

    看來,易容术维持的时间到了,

    “师傅,现在我们有了玉佩,,”

    然当我看向依旧保持着欧阳睿模样的瞿墨时,准备出口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间,,

    他不知何时朝我伸出了手,凉凉的手指轻柔地搭在我的耳尖上,替我将一缕从凤冠漏下來的发丝挽至耳后……眼神有些非比寻常,在两根合欢烛的映染下显得炽热而深沉……

    他就这么出神地凝视着我,,这般眼神,或许是世上所有女子都渴望着能从自己恋人那里看到的、让所有人艳羡的眼神……

    呆愣半晌过后我恍然惊醒,猛地将脸从他指尖移开,

    “师傅,你又哪里不正常了,”

    “……又,”他闻言皱眉,

    “可不是,你到底想装傻几次,从山顶亭子那一次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可就一直怪怪的,”被他三番四次地这样调戏,叔可忍婶不能忍,

    “哪一次,……怎么怪了,”

    ……很好,他现在这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形容真的惹怒我了,

    “你还反过來问我,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你好意思听我还不好意思讲呢,”想到他先前直冲我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搂啊抱啊……我一张厚脸皮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起烫來,

    而再看瞿墨,他面上晦朔难明,紧绷的唇线似乎在诉说着不郁,只是刚刚那双含情的眸子此刻却又闪烁不定,仿佛……

    很受伤的样子,

    ……在端详了片刻他现下这副异于平常的形容之后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

    他这会儿应是又把我看成凤兮了,

    方才在酒席上他很被灌了些酒下肚,会不会是因为虚弱的身子抵不住酒力,现和长得极像自己心上人的我喜结连理以致出现了幻觉,,,毕竟要真有这等大好事还是很容易加重致幻程度的,

    思及此我基本上肯定了这一点,然为了试探还是缓缓凑上前去唤了他一声:

    “……小墨,”

    闻言他身子一颤,猛地抬眼看向我,

    ,,从这反应看來,果真沒错,

    之前从紫涣那里听说,她的凤兮姐姐好像就是这样称呼那个少年的,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里听得出颤抖,

    “小墨啊,”我笃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可能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这次,他只以死一般的沉默回应,

    我打定主意要借此机会好好从瞿墨口中套一些信息,于是更凑近了一些,几近挨着他问:

    “小墨,你……喜欢我么,”

    然而下一刻,眼前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我反应过來的时候,已被他制住双手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逐渐迫近,我自知是玩脱了不小心引火烧身,情不自禁地就挣扎起來,,

    “师傅师傅你醒醒,你看清楚我不是凤兮,我是桓玉,”

    不断逼近的脸蓦地一滞,

    趁他发愣的空当儿我赶紧从他的钳制中抽出双手,然后劈头就按在了他脸上,

    “所以……你不让,”声音透过手掌闷闷传來,

    这直白的话语更是让我觉得面上燥热,

    “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当然不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嘴下留人啊,”

    “那……如果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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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同学出去看了个电影,又晚了一刻钟,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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