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野猪将我们团团围住,四个人贴在了一起,无处可逃,他们手里都端着枪不敢开,我是手中端着枪不会开,野猪随时会冲过来,我们寡不敌众就算拿着镰刀和他们开战,结果肯定也是成了盘中餐,何况我们带的镰刀连切藤蔓都那么费力,要是切刀野猪身上说不定都断了。

    旁边的树丛里的野猪也都窜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朝我们靠近,我朝着老声张看了一眼,他正在筹备火把,但动作太慢了,就算做好火把,想在这里用也是不太现实的,搞不好会把自己连着林子整个烧尽。黄彪抽着烟倒是不慌不忙,他也不担心烟头点了这树丛,进来之后就没停过,林子里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没少遇过野兽,你们别怕,等会儿趁着野猪自相残杀,我们就分开走,别犹豫,我和老张一组,你们俩一组,跑不动了就把行李扔了跑,野猪体积大在这林子里跑动不是那么容易,你们尽量找狭小的通道走。”烟鬼把烟一掐,扔在地上,用脚使劲拧了两圈。

    “自相残杀?”我们三个异口同声,一起疑惑地望着他,怎么看这些野猪都是冲着我们来的,难道黄彪还深入他们内部得知了他们之间种族歧视要互相残杀?

    黄标见我们一脸迷茫说道:你们能别这么无知么?野猪是独居动物,怎么可能会一大群出现在这里?“

    “这倒是啊,也就是说,他们肯定会为了我们这四个人争得你死我活,原来如此。”我马后炮的确定了他所说的,以前也曾了解过之类的信息,但关键关头一点没派到用场,要不是烟鬼在,我们三绝对给吓懵了。

    阿棱和老声张也纷纷表示理解了,老声张把手上做了一半的火把扔开,拿在手上确实显得有点无知的尴尬。野猪果然在离我们大概两米的地方开始厮打,互相拱来拱去,还不停的发出噗嗤的叫声,更多的野猪挤在一起撞成一团,只有几只漏出的冲着我们过来,本来被围成一团的包围圈渐渐散开来,我们按照黄彪说的两人一对往外冲,几只野猪朝着我们就冲了过来,树林里到处都是藤蔓,我们难以前进,只能一点点往里钻,野猪跟在后面速度快得多,我走在最后拿着枪托使劲的拍打跑的离我们最近的几只,但完全没什么作用,冲上来就把我推倒在前面。

    我使劲的往前爬,老声张和黄彪顶在后面,但他们白天耗费的体力太多了,面对野猪的前仆后继还是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黄彪终于忍不住拔出枪冲着后面连扫几十发子弹,丛林里的鸟全被惊得飞了起来,野猪全都将眼光转到我们这里才发现有所不对,更多的野猪朝我们冲过来,黄彪并不着急,点了根烟示意着我们往后撤。

    前面的路被树丛封锁了,浮空架着的藤蔓根本扯不断,我们三个只能匍匐着前进,黄彪一边打一边后撤,我是最后一个爬进去的,看见除了野猪外更多的野兽出现了,这丛林简直就像是噩梦,缠着我们四个人。黄彪似乎也发现了难以对付,将手头的打火机往前面一扔,枪瞄准一扫,一阵火花刺的野兽往后直退,旁边的草啊树啊一下子被点燃,但还没有散发开来,烧开的速度比较慢,整个燃烧起来的话这里肯定是全部毁于一片灰烬。、

    各种野兽在火光里乱窜,一开始的野猪群倒了一大片,都是被烟熏到慌乱的撞在火堆里或者是被其他更凶猛的动物给咬住了,总之场面十分的混乱,我来不及再看下去,黄彪催着我赶紧走,这里已经容不得片刻的停留。

    接下来的路是一路平爬过去的,老声张在前面带队,阿棱第二,烟鬼殿后。中间遇到过一次岔口,我隐约看得见阿棱朝着那个方向走也就跟了过去,黄标在后面速度很慢,我从里面爬出来再出口的地方等了他很久不见人影,心想不会是走岔路了吧,越等越心急,这时候阿棱赶了过来,看来是来接我们的,但她一开口就是老声张也不见了,我一下子懵了,问道,你是不是在刚刚的岔道给走错了,阿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脚一踩地一阵无奈无处可发,后面的火势开始大起来,在我们站着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冲天的火光,现在在冲回去肯定是找死,一路前行,为了减轻负担,行李已经丢了不少,继续走下去也是凶多吉少,但现在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前面的路看起来没有那么多藤蔓缠绕,看上去十分的平坦,没有镰刀的话也是可以前行下去的,但和老声张他们失去了联系让我十分慌张。

    考虑的时间没有太长,我拉着阿棱就往前跑,后面的火实在烧的太快一下子就喷涌过来,大概在丛林里跑了十来分钟,后面的火也烧到了我们的后背,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足球场大的小湖趁现在我们眼前,来不及多想,剩余的行李绑在一起,掰了一些砸碎的大树枝作为支撑,两个人一跃游到湖的中间避火。

    丛林的火势实在是大的可怕,喷涌过来的一瞬间,火焰冲破上天几乎就落在了我的头顶上,我对着阿棱说憋口气,然后拉着阿棱一个下浮钻到水底躲开。湖并不深,但是湖水十分的黑,加上丛林隐蔽长时间的没有阳光照,水底连水草都没有,更别说鱼类的生物,只有一些砸碎的布带似的泥浆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一口气憋到头,我拉着阿棱又一个猛冲上了湖面。

    重复几次,火势渐渐小了下来,湖畔周围的树木都被烧得漆黑冒着火苗,湖的两边都是火光冲天,我们急忙爬上岸,岸上的温度很高,我们被水浸泡过的身子被湿热两种感觉覆盖特别难受,阿棱说要去换身衣服,我想女孩子都是爱干净的,就在边上等着,幸亏背包是防水的,我也换下上衣,将湿透的衣服直接丢掉。

    过了半晌阿棱才换好一套衣服,也不知道为了避免我偷看是跑到多远的地方去了,她站在左边一片烧的漆黑的大树边上喊着我,陆四凡快到这里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我背上行李赶过去,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我的脚一滑差点没跌下去,烧焦的大树就长在一个悬崖边上,而悬崖的对面有个村子,一条滑索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