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走后,云烟楼中之人,都未有何异常举动。而这女子,是几个月前因流落街头,才被俏三娘带至云烟楼,其出身却查不出半分。想来,是有心之人把这女子的出身,抹得一干二尽。”

    三殿下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身前的影先生,张口说道:“先生受累了,此事虽多有蹊跷,不过,我自巍然不动,他们也是那本殿下没办法。好了,先生且先下去吧。有些事情,我要独自想想。”

    三殿下身前的影先生,对着三殿下拱了拱手,这才手指掐诀,消失在殿下的书房之中。

    微微叹了口气,凌霄殿下行至书桌旁,缓缓坐下,手中折扇轻摇。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大王兄凌山,为人耿直,不会行此下作计策。二王兄凌傲,虽为人心胸狭隘,但其颇有谋略,如此明目张胆,却不是他的xing格。”

    “莫不是,比临国王室?这倒有些可能。想来,年前本殿下力挫他二十万jing兵,他杀我而后快,也是情理之中。而我之身死,必会让父王对两位王兄有所猜忌。到时,两位王兄为太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而比临国趁此时挥军北上,我堂堂乾坤国大好江山,到时还真是他比临国的囊中之物。”

    “看来,我这好sè成xing,风流荒唐的形象,还要继续做下去。否则,我那二哥凌傲王兄,始终是放心不下。这样我也好抽出jing力,好好对付比临国。”

    夜里凉风徐起,除了殿下府内,巡逻家兵的脚步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第二ri一早,侍卫小山,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殿下的卧房。只见他看了看床上毫无人样,沉睡中的三殿下,又扫了一眼,床边的侍女,呵斥道:“这都ri上三竿了,怎么还没有服侍殿下起床?每每早朝都未曾准时过,感情大王处罚的都不是你们?”

    侍女一听小山之言,吓得花容失sè,忙跪下身来,口中说道:“小山大人,我等见殿下熟睡,方才轻声叫了几句,未见殿下应答,便不敢再叫,以免惹怒了殿下。还望小山大人恕罪。”

    “你们”,小山伸出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侍女们,随后叹了口气。随后小山好似想起了什么,面上的急sè渐缓。只见,他附耳到了凌霄殿下的耳畔,两指捏住鼻子,轻声说道:“三殿下,深闺凄凉,可否来空闺略饮清茶一杯?”

    小山尖声细语,与昨ri那凭轩张望的壮硕女子,简直一般无二。

    只见,凌霄殿下闻听耳畔之音,不在意的翻了一个身。豁然,凌霄殿下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跳了起来。床前的侍女,皆是被吓的一愣,而身旁的小山,亦是忍不住轻笑了笑,心中想着:“想不到这招竟如此生效,想来,以后叫殿下起床,会容易一些了。”

    看着床上,正四处打量,一脸防备中的凌霄殿下。小山忙上前轻声说道:“殿下,现在已是五更寅时,文武百官已在王宫外等候许久,不久大王即将上朝处理朝政。您是不是也该,快些更衣沐浴了?”

    恶狠狠地盯了小山几眼,凌霄殿下这才挥退了小山,在一众侍女小心的服侍下,漱口、沐浴。而后,一件崭新的蟒袍罩在身上,直立的发髻,披散的秀发,微翘的方履。顿时,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看着侍女手中的铜镜,映出自己英俊的面庞,凌霄殿下轻轻点了点头。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已然绽放在其嘴角。

    因为凌霄殿下府紧挨王宫,殿下主仆二人这便匆匆向王宫行去。

    穿过王宫外围的护城河,行至勤政殿前,文武百官已早早在此等候多时。这二人来的也正巧,文武百官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到宦官尖声高呼:“寅时早朝,三位殿下携文武百官上朝议政。”

    宦官呼完口谕,便立于殿前一旁。三位殿下先是相互行礼,谦让之下大殿下凌山先于两位殿下,向勤政殿大殿内行去。众位大臣将军,跟在三位殿下身后,进入了大殿之内。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大殿下站与武将上首,而二殿下与凌霄殿下,则分列文官上首。

    片刻功夫,又一声极其尖锐的呼声后,乾坤国之主东方霸天,在侍女宦官的侍奉下,从放置龙椅的平台后走了出来。虽已年逾六旬,两鬓都有些发白,但上位者的气度,却越发让人敬畏。

    待东方霸天坐定,文武百官齐声高呼,“吾王万岁,勤政爱民,寿与天齐”后。龙椅上的大王,看向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而后又看向了一直懒散的三殿下凌霄,今ri准时上朝。轻轻点了点头后,这才张口说道:“各位爱卿,今ri可有本奏?”

    话音方落,兵部侍郎魏尚书行出队列,弯腰低首,手持朝本,口中说道:“大王,昨ri边境星州传来急报。比临国频繁调兵,已在边境处集结了二十多万重兵,大有侵犯之意。是以,为报边境百姓安宁,请大王早作圣裁。”

    待大王身边太监取了魏尚书的奏本,递与大王观后。只听“啪”的一声,东方霸天拍案而起,口中大喝:“这比临国李家小儿,端得放肆。想那李老儿在世之时,未敢犯我乾坤国方圆寸土。他这黄口小儿,却频频犯我边境,真当我这把老骨头好欺负不成。”

    观大王震怒,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皆是寒蝉若噤。而,二殿下凌傲则越众而出,只见他弯腰行过礼后,张口说道:“父王息怒,他比临国虽地幅辽阔,兵强将广。但,我乾坤国却未曾怕过他半分,只是,南方明辕国、西方万勇国早已虎视眈眈许久。我等两国战事一起,却被他等两国渔翁得利,所以,万望父王三思,切不可被他人有机可乘。”

    二殿下话音方落,喜武厌文的大殿下,亦是越众而出,朝龙椅上的父王一拱手,说道:“父王,儿臣以为,二弟所言虽有道理。但是,他比临国如此目中无人,我等若不给与还击,还真弱了我乾坤国的声势。”

    说着,大殿下凌山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儿臣愿领兵二十万,与那李家小儿一较长短,望父王恩准。”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希冀的大儿子,东方霸天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毛。

    乾坤国建国二百年以来,一直都是长子嫡孙继承王位,而这大殿下已是而立之年,最小的殿下凌霄亦是及冠之年。可是这太子之位迟迟没有定下,多少让大殿下凌山有些脸面无光。

    可是,国主东方霸天心中很是知晓,大殿下勇武有余,智谋却不足,这却是执掌国家,一大致命缺陷。这几年又急着立功表现自己,有走入歧途的趋势。

    看了看文官上首,二殿下一副风轻云淡置身事外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毛,又坐回了龙椅上。

    微微摆了摆手,待大殿下退后队列,这才颇为威严的张口说道:“想必,昨ri小儿凌霄殿下,在烟花之地遇刺的事情,众位爱卿亦是知晓。经由国师带回的刺客,用秘法审讯得知,这女子正是比临国派出的死士。其险恶用心,想来众爱卿都能猜得出来。”

    东方霸天微微顿了顿,又接口说道:“此番刺杀之事未能得逞,年前又有凌霄力挫比临国将士之前鉴。他比临国依旧屯兵边境,肯定是有所凭仗。所以,此事定要重视起来。”

    “既然,我儿凌山有为国立功之心。也罢,凌山、凌霄、左将何方,右都尉吕清上前听封。”

    四人闻言皆是走出队列,单膝跪地,双手握拳。

    “封大殿下凌霄为此番御敌定远将军,统领三军;二殿下凌霄为督军,坐镇中军;左将何方为左前锋,右都尉吕清为右先锋。率二十万兵马,明ri直奔星洲。假若他比临国真有进犯之意,尔等定让他知晓,我乾坤国男儿的血xing。”

    之所以让三殿下随军出战,又任命其为此次的督军,文武百官心中皆是知晓大王所想。无非是怕大殿下贪功冒进,吃了败仗脸面无光。而三殿下与大殿下一向交好,有三殿下从中谋划策应,这,战与不战,我军已立于不败之地。

    虽有几位大臣心中觉得,两位殿下同去有伤国家社稷之根本。但,有左将军何方,与右都尉吕清,这两位天生异能之人相随。两位殿下的安危,自是不用担心。所以,也便没有提出异议。

    待四人接旨跪安之后,东方霸天看着大儿子,有些喜不自胜的模样。开口说道:“凌山、凌霄你等两兄弟,切记要相互商讨军情,勿要一意孤行。更不能,辜负了寡人的期望。”

    其言下之意,让大殿下多多向凌霄殿下讨教。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大儿子留些情面,没有说的那么明白罢了。

    朝散,文武百官皆是返回自己家中。而,大殿下亦是手持将军大印,到城外兵营钦点兵马去了。三殿下则,优哉游哉的带着侍从小山,到城中的紫云巷饮酒。看是,明ri出征,军中不许饮酒,今ri定要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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