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整个雪域有一半的地方终年瑞雪飘飞,巍峨的雪峰连绵起伏,巨大的冰川覆盖在海面,独特的气候也衍生了独特的植被,奇花异卉在冰天雪地里悠然的绽放,晶莹剔透,久不凋零,冰雪和严寒净化了这片圣洁的土地,

    雪域圣祖的宫殿气势磅礴,无比辉煌,这座古老的王宫里的每一座建筑都匠心独运,甚至精细到窗棂上的每一个花纹,

    一座圆形的寝宫里挂着几幅巨大的水晶帘,将内室和外室隔开,高高的穹顶上画着仙女在草丛中采花的图画,画中仙女个个栩栩如生,身着各色飘逸的裙子,有手持花篮附身嗅着花香,有头戴花环望空静想.......不过仔细端详,十几个绝美的女子中,至少有**个和楚瓷神似,

    不过此时的楚瓷可沒有画中之人悠闲自在,寝宫的一间小室里,楚瓷正默默地面对着一面画着巨大雪峰的墙壁站立,一头如火焰一般的秀发灰溜溜地垂落到地上,竟管有秀发遮挡,女孩儿丰满的翘臀却依然活灵活现的凸显了出來,水月蓝衫也无法遮挡女孩儿修直的后背和优雅的线条,

    “姨娘,我错了,”楚瓷面向墙壁,低头喃喃说道,女孩儿的声音依然甜美诱人,鲜润的红唇如丹丸般润泽,

    “你沒有错,你哪能错呢,”雪域圣祖端坐在楚瓷身后的一张宽大的红木座椅上,语气中略带几分嘲讽,“你跟你娘一个德行,皇宫里有什么不好,我看都是你那个爹把你惯坏了,你不是要自由吗,你现在可以自由了,随便你去哪都行,我不拦你,”

    楚瓷依然面对着墙壁,小脸委屈着道:“姨娘,我哪都不去了,你就让我看墨聪哥一眼吧,”

    “看什么看,”雪域圣祖冷冷说道,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快速喝了一口,又放下茶盏,气愤愤道:“那也不是个好东西,等他伤养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楚瓷闻言,忍不住回头看着圣祖,脸色焦急的道:“姨娘,您可千万别收拾墨聪哥,你收拾我就行了,祸都是我闯的,”

    “你转过去,你别看我,我也不想看你,”雪域圣祖狠瞪了楚瓷一眼,不过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无奈,自言自语道:“墨聪哥,墨聪哥,狗屁墨聪哥,”

    “唔,”楚瓷乖乖地把头转了过去,心里面也知道这一回可是把姨娘气得够呛,因此面向墙壁再不敢做声,

    看着楚瓷可怜兮兮的摸样,坐在圣祖另一侧的琴公主红唇上带着一抹微笑,望着雪域圣祖,道:“圣祖,您就别在为难他们了,让楚瓷去看看墨聪吧,”

    “是呀姨娘,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见见墨聪哥吧,就看一眼行吗,”楚瓷沒敢回头,却不失时机地说道,

    “不行,”雪域圣祖轻斥了楚瓷一句,转过脸看着琴公主,好像已经全然无视了楚瓷的存在,笑道:“孩子好吗,怎么沒带來让我看看,”

    琴无奈叹道:“我接到您的信着急着就來了,”

    “那......”雪域圣祖犹豫着道:“你父王知道了吗,”

    “哪敢让他知道啊,就连墨聪出走的事我都沒一直瞒着他,我说你这里有事,墨聪一时脱不开身,”琴说着,苦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墨聪其实就是一个大孩子,还沒长大呢,圣祖,您也不要对他要求过高,顺其自然好了,圣祖,您也别太生气了,”说完,琴看了看楚瓷,目光如姐姐一般的温柔,

    “呵,你倒想得开,”雪域圣祖笑着道,她的笑容多少也有些无奈,

    “想不开又能怎么样呢,”琴又是摇头苦笑,道:“谁让我已经选择了呢,当初就觉得世界上沒有一个墨聪我就活不下去了,可是等我有了孩子才明白,那时的我真是太幼稚了,”说完,琴婉儿一笑,旋又低头沉默,眼眸中带着些许的幽怨,

    “你后悔了,”雪域圣祖皱着眉头道,雪域圣祖一眼便看穿了琴的心事,堂堂一国公主,当然不愿意与人分享她的爱情,

    “我沒后悔,我......”琴唇边掠过一抹笑容,她觉得实在不能在这个话題上继续纠缠下去,停顿了片刻道:“其实我觉得他们俩做得沒有错,那个大皇帝那么多儿子,杀一个两个的也无所谓,反正咱们早晚都要和他正面宣战的,”

    “呵,其实我倒是不担心跟他打仗,我就是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话说了一半,雪域圣祖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沉吟了半晌,突然笑道:“你知道他提出了个什么条件吗,”

    “这......”琴摇了摇头,不过看圣祖刚刚沉闷的表情,她猜想那肯定是个很棘手的条件,毕竟人家损失了一个儿子,胡乱猜道:“他,要闪美特的执政权,”

    “哈哈,”圣祖笑着摇头,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和脸上的一双诱人的酒窝,简直和楚瓷一摸一样,

    “那是什么条件,”琴睁大了一双杏眼,弯弯上翘的睫毛连闪了两下,凭她的聪明睿智竟也猜想不到,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儿,雪域圣祖叹息着道:“唉,我也不避讳你们了,他说要我去说服皇后,帮他生个女儿,事情就算了结了,”

    “哈,哈哈,”琴无奈地摇头,她实在是搞不懂那个皇帝的古怪头脑,抿了抿红唇问道:“其实我一直都弄不懂一个问題,大皇帝好像很讨厌他的那些儿子,那些妃嫔死的死杀的杀,可是,”琴下意识地看了看楚瓷,笑道:“他好像对皇后娘娘情有独钟,”

    “这很简单,因为儿子会跟他争权,至于他为什么单单喜欢皇后,”雪域圣祖耸了耸肩,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显然圣祖是不想说,琴也不好意思多问,也觉得自己累了,笑道:“圣祖,我先告辞了,您也别为难楚瓷了,她也挺不容易的,”

    闻言,雪域圣祖微微一笑,抚摸着琴的手,细细在她面上端详了片刻,微笑道:“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她的,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去好了,”

    “嗯,”琴笑着点了点头,缓缓走到楚瓷身边,柔声道:“楚瓷,你不用担心,墨聪已经沒事了,调养一些时日就会好的,”琴脸色憔悴,看起來沒有一点精神,

    “琴姐姐,”楚瓷看着琴的脸色,眼中噙着泪道:“你不会怪我吧,”

    “傻丫头,我哪能怪你呢,”琴抚摸着楚瓷的头发,柔声道:“姐姐先走了,过几天再來看你,”

    琴说完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身体微微地摇晃了两下,楚瓷连忙把她扶住,焦急问道:

    “琴姐姐,您沒事吧,”

    “沒事,”琴无力地摆了摆手,又对雪域圣祖微微点了点头,被两名侍女搀扶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目送着琴走出寝宫的大门,圣祖对楚瓷怒道:“你给我过來,”

    楚瓷知道是在叫她,乖乖走了过去,

    “你坐下,”

    楚瓷对着墙壁站了一天,两腿酸软无力,巴不得坐下來,可是一想到琴公主为墨聪疗伤耗费了那么多精力还跑过來看她,在姨娘面前她又不敢坐,心里只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一时冲动,离开了精灵地,

    圣祖像发了狂的男人一样,一把将楚瓷按在座椅上,两眼凶狠狠地盯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楚瓷心目中的姨娘一向都是温柔体贴,端庄大气,从沒见过这般凶狠的摸样,吓得小脸惨白,一双纤长的眼眸一眨一眨,怯生生地看着姨娘的脸色,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姨娘,”

    “你别叫我姨娘,”雪域圣祖向寝宫外面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回过头压低了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墨聪已经死了,”

    “啊,”楚瓷尖叫了一声,眼瞳颠倒,眼中只剩下眼白,险些沒咽过气去,急喘了几口大气,哇,地哭了出來,

    雪域圣祖立即堵住她嘴,怒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都是你干的好事,他又活了,”

    楚瓷怔住了,弱弱地问道:“姨娘,倒地是死了还是活了,”

    “死了我一掌劈死你,”雪域圣祖扬起胳膊,狠瞪了楚瓷一眼,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说道:“幸亏琴赶來的及时,否则他就真死了,可你知不知道,精灵让人复活以后要消耗很大的精力,琴现在刚做完月子,你差点害死两条人命,”

    楚瓷吓得瑟瑟发抖,哽咽着道:“姨娘,我错了,我再也不做那种蠢事了,”

    楚瓷哭得像一个泪人,雪域圣祖看了她半晌,叹道:“唉,楚瓷,姨娘不想说你,知道你很苦,可你知道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沒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每个人都带着使命,你要学会做一个智者,不能做一个勇夫,”

    “姨娘,我知道了,我,可以去看看墨聪哥了吗,”楚瓷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鼻子,低头翻看着姨娘,声音低弱蝇蚊,

    雪域圣祖看了她一会儿,气得乐了,无奈道:“去吧,”

    “谢谢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