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你深夜带兵入我宫中,不说何事,反而叫來她二人,你可知道圣上正在后殿休息,难不成你要弑君夺位不曾,”皇后并不称其太子,而是直呼其名,

    “唉,看來母后心焦如焚,我却一点都不着急,太后移驾到此,一切自有分晓,儿臣也不得母后赐座,但自寻坐处吧,”慕容云说完便自行坐到椅上,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熬着,不到一个时辰,太后也移驾到了椒香殿,皇后听到太后龙头权杖的一声一声由远直近,连忙起身要去迎驾,却被身边的两名侍女按着又坐了下去,此景落入洛婉眼中,她心中明白,原來此宫中不知道太子藏了许多自己的人,

    太后迈入殿來,脸上依旧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太后之尊,她冷眼扫了一圈殿内之人,便自己走到皇后旁边的侧案后面坐了下來,

    “云儿,有什么事儿,如此大动干戈,可有这样的必要,”太后的声音在静寂的宫中巍巍而颤,

    “孙儿也是沒有办法,才行此下策,是因为母后幽禁父王与乾儿,所以才这样作,”慕容云站了起來,轻轻的作了个辑,

    皇后马佳子曼突然觉得有一点的害怕,不觉得的拿下了放在案上的手,这个微小的动作打破了一切的迷瘅,但是一双阴黑的眸子很快恢复如常,不合时宜的手又放回原处,

    “皇上,他在我殿中养病,何來幽禁之说,乾儿与丰儿也在一起,由我一起教导养育,这是太后的旨意,又何來幽禁之说,你当日带兵谋反,皇帝念及与你母妃的夫妻之情,才对你网开一面,如果知道你此时又行这不义之事儿,他必痛恨之日所为,”皇后的声音一声声的传來,因殿中静寂,所以更显得厉声断呵,

    “我当时为何会带兵而行,别人不知,尚有情由,而你如此说,可对得起这天地良心四字,我当初和你交换的洛婉一家的安危罢了,因她是我心中所爱,我为了她抛弃身家富贵,带着洛婉与乾儿退隐山林,你却非要斩草除根,让父皇疑为谋反,而你却错算一步,沒有想到父皇却只囚不杀,”慕容云说道这儿,许是气愤,许是心急,意然稍有气喘,

    便不请自坐,又坐到椅子上,伸说拿起案上的一盏茶浅浅的吟了一口,接着说道:“而后你又派人毒瞎了本王,又命人挑断我的腿筋,”

    慕容云此话一落,太后便已然后按捺不住,她愤怒的瞪着皇后:“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太后若信,大可不必问我,如果不信,只可让他拿出证据,如果沒有,那么便是逼宫、谋反、忤逆、污蔑,”皇后的声音破哑尖锐,给人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皇后不必如此心急,马佳的女儿,哪怕高音,也要声不哑、钗不晃,一个堂堂的后宫之主,别失了分寸,”太后阴冷的低声告诫,

    “后宫之主,这后宫我何时为主过,”皇后冷冷的嘲笑着自己,眼睛空洞的看着远处,

    慕容云沒有时间看她们一唱一和,便轻轻的咳了一声,只一会儿功夫,就看见一身着墨绿色紧衣之人连拖带拉的引着一个人进來,引着的这个人被五花大绑,头上罩着一个墨绿色的布袋,

    落在洛婉眼中,她心里明白,这是太子慕容云的死卫,叫绿墨,

    绿墨看眼太子,便伸手拿下了袋子,屋中无数双眼睛盯着此人,到是洛婉身边东夏的眼尖,丝丝惧殿中威严,叫出声來:“郑公公,,”

    “绿墨,此人怎么这样绑着,他对本王有恩呢,”慕容云一边说一边眼看着东夏,

    东夏看着太子阴冷的眼神,竟然慢慢的跪了下去,只低着头不语,雾隐和洛婉不解原由,也不便问,也不便扶,便任她跪着,默而无语,

    “松开他,我虽然沒有说过,但是我会让郑公公颐养天年的,”慕容云不紧不慢的道來,东夏听得此语本來跪得直直的身子便软了下去,自己萎坐在自己的腿上,双眼尽含泪滴,

    郑公公在绿墨松开了绳子,便慢慢的跪了下去,话虽不多,却句句诚恳,将皇后如何指使他下毒之事说的一干二净,

    此时的皇后,双手紧握,脸上青白吓人,头上的九凤朝阳钗摇晃不止,

    此时太后听完他的陈述,并沒有接话而谈,而是转而问道:“郑公公,你是贤妃的心腹,当年选秀,贤妃被皇上封为夫人,你在她的母家挥刀自宫,只为陪她入宫,贤妃病死之后,你反而成为皇后之人,哀家此话可实,”太后说完盯着他不错眼珠,

    “太后此言正是,”郑公公沒有一丝的畏惧,

    “你可知贤妃是怎样殁的,”太后又问道,

    “知道,是皇后下的杀手,”郑公公的话沒有激起一丝的波澜,仿佛此事是人尽皆知之事,

    “那你背信弃义,所为何,那么今日之事儿,可有诬蔑皇后之心,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太后冷冷的说道,

    洛婉心里明白,这太后哪里是救皇后,分明是火上加油,更加重了皇后之罪,

    “不入虎穴,哪來虎子,我不委屈求全,如果寻得皇后的罪证和不是,”郑公公而色冷俊,一副早渡生死于外之状,

    殿中异常的静寂,皇后一丝冷笑打破了仅有的瞬时的沉静:“你们是想废后么,我就被废了,也无谓,你和你的孩子也别想登上这九五之尊,你也妄想君临天下,凭你也配,你不过是苏鹃落那个贱人之妹苏鹊落的儿子罢了,不过也是贱种一个,”

    说到这儿,皇后抬头大笑,并站了起來,旁边一直接押的侍女也被她的话惊到,沒有将他按坐,而是直直的盯着慕容云,

    皇后走到慕容去的面前,脸上带着恨意,却沒有一丝的泪意,她狠狠的说道:“你以为皇上为何让我有慕容丰,虽然不是我亲生,却真真确确的是皇上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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