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什么都不要作,南夏已经去请太后,太后何须用请,她应该有所为了,何况慕容如日是她的亲生之子,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坐而观笑的,你除了等,别法他法,而且,也许命中多福,太后如若化险为安,一切皆安,”太子轻声告戒,亲一步步的走近了洛婉,紧紧的盯视着她,

    “婉儿,我不能给你平安生活,但求你一生无阻,乾儿成长之过程有你在身边相扶相视,现下这是我唯一所求,所以为了你、还有咱们的乾儿,我宁可粉身碎骨,我不问你现在的心中还有我多少位置,但是我只告诉你,我对你的爱不会比追风少一丝一毫,”太子深情而述,

    这些话,在他们昔日情浓之时,也是太子不曾说过的,洛婉不觉得泪流满面,魂魄如飞上九天,全身麻木,一无所措,

    而此时床上传來一句微弱的声音:“你是洛婉,齐佳洛婉,慕容云真心所爱,你竟然还活着,而且是我身边最信之人,”

    “娣贵妃,我不是......”洛婉转过头去,伤心的盯着床上的雾隐,

    雾隐听完这句话,气有些接不上,挣扎着向洛说道“我不光听到了这句话,也听到了你先前说的拿我当姐姐的话,

    洛婉无语,唯有守着她流泪,雾隐伸出一支手來,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你也是我知心的,哥哥让你來,我不信你也信哥哥,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我自幼被人抱养,生的苦,长的…”说到这儿,雾隐毕竟是产后体虚,又接不上气來,

    洛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心酸,想想这六年來的过往,哭的说不出话來,

    雾隐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想起來,”

    “你刚小产,怎可起來,还是好生的躺着吧,”洛婉轻声软语的劝着,

    “妹妹服我起來吧,我不知道我躺了多长时间,只是这腰咯的生疼,”洛婉听得此言,只好扶她起來,两边用软枕靠住,自己倚在一旁,默而无语,

    洛婉拿起了身边的参片,放到雾隐的嘴里,过了半日,雾隐有了些许的精神,她软语道:“妹妹你有所不知,从那日,我替你入宫,便对太子属意于心,虽然是江湖中人,可是我有情有义,我不求正位,哪怕以滕妾之位居于太子左右,我也认命,”

    “有一件事儿我一直未曾讲过,我怕太子恨我,今日他也在,我说了心中便了静了,省得日日悬心,皇上,我是不想让他活着的,我这是不义不孝,我知道,可是太子也说,爱可以让一个人蒙了心智,我便是,”说到这里雾隐咳了起來,费力的喘着气,

    “娣贵妃,你不要说了,來日方长,你先歇上歇,如果沒有命在,你如何为了你爱的人用心,”洛婉一边劝一边哭,只是一时功夫,雾隐的泪也象珠子一样齐齐的落了下來,

    太子看她二人姐妹情深的样子,心中也不觉得动容:“我长呆不好,明日还会前來,也许我的心不会分成两瓣,但是我不会负你,你将养好身子,”太子说完便转身离去,在他转脸的一瞬,洛婉分明看见他眼中苦含泪滴,

    洛婉轻轻的靠在雾隐的身边,太子走后雾隐也软了下去,洛婉帮着她缩回被中,依旧坐在一边,不语而视,

    风平浪静之中,转眼过了三日,外面什么样,洛婉皆不知晓,她一身心思放在调养雾隐身体之上,

    清晨,几声布谷叫着春意,也送來了一纸懿旨,

    风落宫封宫,

    “封宫,”洛婉惊问,

    “还不谢恩,竟然敢如此声大,不想活了,”传旨的太监尖声叫到,

    “总要给个理由吧,无论怎样,娣贵妃也只在皇后之下,而且刚刚小产,太后为什么要封宫,封宫与冷宫有何区别,”洛婉不惧而问,

    “真是大胆,敢和本家这样说话,來人,给我掌她的嘴,先掌二十再说,”洛婉听着他的话不觉得瞪目而瞧,才看得清楚,此人是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

    洛婉冷冷笑道:“你是皇后的监管,皇太后的旨意,你如何來宣,而且太后怀柔并大慈之心,娣贵妃虽护嗣不利,可是也刚刚小产,太后从來对娣贵妃都是疼爱有佳,怎么会下封宫之令,难道公公是追悼传懿旨,”

    “我让你们给本家掌嘴,沒有听到么,是不是假传,是关我的事儿,你搞旨不尊是你的事儿,”皇后身边的这位公公话音一落,旁边便上來一个太监开始动起手來,

    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殿院之中猝然而响,大有震耳之意,

    “打完了,本家便告诉你,太后现在就在皇后宫中,因为太后身边的徐公公在侍候皇帝,所以让本家來了,今昔不比往日了,娣贵妃也是如此了,太后就是因为顾念往日之情,才封宫而已,并沒有赐冷宫而居,你自求多福吧,”公公尖尖的声音让洛婉无语而对,她就势坐在了地上,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到现在为止,生于齐佳王府,到宫中的二出三进,也沒有被人责打过,

    “走吧,封宫,”公公带着自身带來的宫人们往宫外走去,正寻思着什么,突然回过头來接着喊到:“宫中的塞主之人,有沒有想和本家去别宫安置的,可以随着本家一起走,这宫封了,可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闻得此言,一干宫女太监全在洛婉的身后爬了起來,轰着公公的身后,一起走出了风落宫,一声巨响,宫门紧关,洛婉依旧跪在地上,失神的看着那红漆朱门,那门上的新漆刚刚刷完,如果沒有记错,应该不到半年,可是现如今,却生生的把她与雾隐关于其中,任她和自己自生自灭了,

    两双手过來扶起了洛婉,洛婉转过头來,竟然是东春和南夏,洛婉无语凝结,紧紧的抓住她们二人的手,

    “姑姑,我们生死一起,决无悔意,”东春不爱言语,只是听南夏这样说跟着用力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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