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mar 30 23:22:54 cst 2014

    洛婉又渡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走到了院子之中,她高声的叫着:“追风!追风!”

    两声刚落,就从屋顶之上传来声音:“天还没亮呢!你可不可以小点声。”

    “看来,你真的就一直在我左右!那你必然知道十九天之前我被掳走之事?”洛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愤怒。

    “知道!”追风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那你为什么不救我?”洛婉攥紧了拳头。

    “我为什么要救你?”追风不解的问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慕容熙让你来保护我,和他联系的么?我被人掳走了你都不管?”洛婉越想越气。

    “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常姥一直跟着你,保护着你,而且她还好心的告诉我让我通知你的家人,不要担心你,不用去皇宫请罪,我这么多的好处你怎么不说呢?”追风年轻尚轻,语气中带着孩子的委屈和不高兴。

    “那你不知道我去哪了?是么?”洛婉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的手,松开了拳头。

    “是啊,那天来了两个黑衣人,我看的清楚,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们的手段定是皇宫中的暗卫,我正想着怎样一个打两个呢,常姥就告诉我不用我管了,她陪着你,你一定安全,所以我就走了。”天已经开始放亮,洛婉看着倒吊在屋檐上的追风,如此出名的银消世家,断不会培养出来一个不诚不实的接位之人,便知道他所讲的句句不假,便不再追问。

    “打扰到你了,弟弟,你回去吧,这里再不须来了,我今生都不会再找慕容熙了,而且也不用你保护我了,生死皆由命,麻烦你告诉他,只求与他不要有朝一日对而成敌,各在各地各自珍重!此生无需再见。”洛婉说完这话,就转身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只是这次她一滴泪都没有掉下来。

    洛婉听到了常姥知道她去了哪里?而不管,便知道她也一定知道谁轻薄了自己,但此时的洛婉不想去问,而且她也永远不想知道了,她现在唯一的纠结,是要不要和太子回到宫中。

    她看着头上的红漆主梁,在心里明白,回宫而或三尺白绫悬于其上。洛婉却不知道,此时的宫中已经翻天覆地了。

    太子一早就去了皇帝和皇后那里请他们赐婚,皇后一直不语,皇上却多番劝导,最后太子长跪不起,除去洛婉绝不迎娶她人,一直闹到了要上朝的时间,在皇后的赞同之下,皇帝才写了一纸封妃诏书。

    太子刚手持诏书走到乾清门,就被太后身边的苏公公追了回去,太子咬着嘴唇走回了慈宁宫。

    “好大的胆子,他们竟然背着哀家为你指婚!”太后的颤抖的声音震动着殿内的所有人,看着一头大汗跑回来的太子,便让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太后凌厉眼神和声音是太子重来没有见过的。

    太后看他没有作答,便摆手让他来到她的身边,附耳说道:“当时顺王是要哀家重新指婚的,所以哀家收回了洛婉的金宝,去了你们的婚事,如果你现在娶了她,你可知道顺王与你就正经的作下了仇。这正中了皇后之意。”

    太后的话惊醒了太子,他在那一个瞬间,突然明白是谁把洛婉送到了他的床上,必是皇后无疑,让自己清醒的要了洛婉,就一定会娶了她。皇后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把洛婉悄悄的送回宗王府中。

    “皇祖母,那我怎么办?我这几日一直偷偷的去看洛婉,如果我不要了她,孩子也不要这皇位了。”太子第一次在太后的面前落下泪来。

    太后心中明白,太子从小就没有自己的娘亲,一直在严厉的环境之中长大,不是万难之下,也不会落下泪来,就凭他敢私自离宫出走,就能看出他性格的倔强之处,表面上总是会给人一种唯唯喏喏的样子,实则是最难训之人。

    虽是如此,但是太子心术极正,不是那种猥琐、卑鄙之人,这也是太后保他为皇位的承者最重要的原因。

    太后不语的拉起了趴在自己腿上的慕容云:“其实,也没有什么,什么事都经历过,什么人都碰到过,人越老,心胆却越小了!”太后突然间明白,有些事,她是躲不过去的,如果洛婉进宫未必不是好事。对于太后自己来说,她是这样想的:

    ‘一有她父亲手中的兵权,二有她在太子身边的辅佐,后面还有自己坐镇,哪怕是自己亲手提点出来的皇后,又会怎么样?不过是加了一个顺王而已,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王爷,即使太子倒了,皇后手中不是还有一个皇子么?我怕什么?’

    想到这里,太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好,你带上太子妃金宝,去送诏吧,不过你要知道,从你踏出宫门开始,我们就正式‘开战’了,我们的敌人不光是皇后,还有顺王。你可做好了与皇祖母‘并肩作战’的准备?”

    “做好了,不光是为了洛婉,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尊严。”太子一脸的坚毅让太后甚是满意。

    “好,那你要把这些利弊全部说于洛婉,问她是否与你我齐心?如果不能,这皇宫就是她的葬身之处,你也好,她也罢,你们要想好!”太后一脸的阴冷让太子浑身一颤。

    是啊,这一点是他没有想过的,如果洛婉进入宫来,那么?比肩而战的后果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还会牵扯到她的家族。这她想过么?最主要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想与自己‘患难与共’。

    太后看出了他脸上的迟疑,也读也了他的不坚定,她叹了口气:“哀家把太子妃金宝取来,你要想好了,再为之!”

    太子走出慈宁宫之时,日头已经高升到了头顶,他眯着眼睛看着太阳,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太子妃金宝和立妃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回了自己的栖龙殿,而没如清晨之时着急的直奔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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