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媱怪异的看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禾里,高傲的昂着头,讥诮道,“赵禾里,你可以啊,勾搭人的本事真不赖,昨儿晚一个,今天居然又來一个,”

    禾里不悦的蹙起眉头,“齐清媱,不清楚的事情就别给我乱说,看來是我给你的教训不够,”眼睛瞟一眼她手腕上还缠着的绷带,眼神冰冷,

    被禾里的眼神盯得一吓,齐清媱记得这个眼神,上次赵绣带她去见赵禾里的时候,她不就是推了一下那个叫什么陆妤的,当时赵禾里就是这个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齐清媱反射性的一退,担心赵禾里会又來打自己,

    但心思一转,赵禾里现在生着病,何况现在她又是住在自己家,赵绣也说了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要是赵禾里再敢对自己动手,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的笑着,“怎么,敢做不让说啊,你赵禾里不是挺能耐的吗,今儿怎么怂了,”

    坐在一旁的程岂起初还是颇有意味的听着,但齐小姐说的昨晚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心下莫名的自嘲,原來不是赵禾里不动心,只是心中另有他人,

    禾里欲说的话一噎,其实齐清媱说的有些也沒错,钱柯生的事情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何况他们以前还是那种关系,纠葛的太深,谁都不能懂的情况下,索性都不要知道为好,

    那些绕在舌尖的话一下又吞回了肚里,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得意的齐清媱,突然就觉得可笑起來,“齐清媱,你突然这么关心我,我还真不习惯,即使我和你不是敌人,我们也绝不会是朋友,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也不愿意來,那就可以走了,齐小姐,不送,”

    哟呵,赵禾里这是仗着自己有帮手在旁边都有底气是吧,

    但,实际上,赵禾里就是仗着有人在跟前,她就是吃不了亏,怎么地了,

    甩甩头,齐清媱嘲讽的一笑,妖娆的摆了个pose,哼,要不是爸爸要她來这里,她才不來呢,有这闲工夫,她还不如去找宋方铭温存温存呢,蹬着高跟鞋,又瞅见手腕上的绷带,真是烦人,玩都不能玩的尽兴,赵禾里,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她会十倍的还回來的,

    但是赵禾里要赶人,凭什么她就得走,她就是乐意看赵禾里不顺心,赵禾里不顺心了,她瞧着就高兴,

    “你说让我走就走,赵禾里,你得记住,我们是仇人,哪儿有仇人这么便宜仇人的,”很大小姐的坐下,齐清媱现在有的是时间看赵禾里的笑话,就是沒时间,她也得腾出來呀,

    学校的那些课有什么好上的,一群发育不良的飞机场,土得跟乡下人似的,看见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就烦,

    禾里有些生气,这齐清媱纯粹是有病吧她,不乐意看见自己还硬要待在这里,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这个道理吗,也对,齐清媱做事就是个沒道理的,怎么能期望她有道理,真是考虑不周,

    忽然瞥见悠闲的坐在一旁的程岂,这厮今儿看戏看得爽快了,但也不能白看不是,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冲着浑身清冷的程岂挑眉,示意道,“干掉这个女人……”

    程岂眼角一扬,也不动声色的示意,“好处呢……”

    禾里眯了眼,狠狠的斜睨他,“你要不出手,分分钟秒杀你,”

    ……

    程岂淡淡的转回视线,唇角缺扬起一个漂亮的微笑,微不可见的那种,可禾里依然可以看出來,程岂现在心情很好,眼角都带着笑意,让禾里一愣,这厮惯会算计的,又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齐小姐,阿禾该休息了,你请吧,”程岂很客气的开口,故意当着禾里的面叫她阿禾,果然看到禾里脸色一僵,随即微红的脖子,心下一笑,小东西,真是好不禁逗,

    齐清媱沒想到这个气质卓尔不凡的男人会开口,但仗着齐泽楷的身份,还有自己以后一定是宋方铭的老婆,齐清媱不屑的讽刺,“你以为你是谁,配的上和我说话,”最多不过就是一个有些小钱的富二代罢了,怎么能和背景强横的齐家和宋家相比,

    噗……纵然是禾里这种性子清淡的人,听到齐清媱这样狂妄的话也想笑,她可是记得清楚,赵绣沒认自己之前,狠甩了一个耳光,程岂多嚣张呀,知道是齐泽楷的夫人,一点情面也沒留,直接目中无人的将自己带走了,

    而且禾里也是见过那败家的皇天的,能在皇天上九重霄的人,在整个京都怕也是找不着几个了,连齐泽楷进九重霄,都是先得了程岂的应允最后才进來了,不过是齐泽楷的女儿,居然这样打的口气和程岂说话,

    禾里心下一乐,心情瞬间好了起來,看别人笑话,原來就是这样一种心态,要是可能,禾里真会大吼一句:小二,上点瓜子茶水……端个小板凳围观中……

    似笑非笑的看着被齐清媱贬低得如此的程岂,赫赫有名的程七爷,很干脆的插嘴道,“七爷,人齐小姐这是看不起你呢,”

    平常少言少于的禾里,今儿变的有些兴奋,颇有一股子的唐圆圆的风范,唯恐天下不乱了,闻言,程岂无奈的看了禾里一眼,宠溺的笑一闪而逝,随后平静的开口,“如果你不是赵绣的继女,今儿你连踏进这间病房一步的权利都沒有,”

    禾里一乐,真不愧是商人,说出來的话真顺耳,这不打齐清媱的脸么,看得完全不是齐家的面子,这嚣张的态度,真是程七爷的风格,

    齐清媱被程岂的威势吓了一下,疑惑的盯着程岂瞧,以前她跟着爸爸出席了不少宴会,也都沒看见过这一号人物啊,如果看过,她一定hi记得的,“你叫什么,”

    “齐小姐沒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吗,我程某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如果再打扰我家阿禾休息,就将你直接扔出去,”程岂斯条慢理的站起身,单手插在西装裤里,硕长的身子如料峭的山,眉眼和赵禾里如出一辙的冷情,

    听到这话,禾里不着痕迹的凝视着程岂,刚刚程夫人教育程岂说的啥來着,

    说好的绅士呢,呵呵,七爷,我读书少,你就骗我是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沒了,程岂翻脸怎么就这么快呢,

    嘴角一抽,禾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程岂捂着嘴咳嗽了一下,当沒看见禾里的笑一样,对着发愣的齐清媱道,“來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禾里眼珠子动了一下,呵,还真扔啊,这梁子可结大了,齐清媱还指不定怎么不依不饶呢,

    眼冒冷光,嗖嗖的扎向程岂,这借口不搭上她,他会死啊,

    齐清媱吓的花容失色,大叫着,“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

    “聒噪……扔出去,”程岂很不高兴的皱眉,越发觉得齐泽楷那么精明的人,怎么生出个这么蠢的闺女,他一直叫的齐小姐,怎么还可能会不知道她的身份,脑子长哪儿去了,

    就算是经济危机,那缩水的也是质量,怎么脑子还缩水了,

    真是闻名不如一见,见了吧,还真不如不见,

    门外的人直接听命于程岂,瞧见自己主子越发阴沉的脸色,保镖赶紧对退后的女人动手,一手一个胳膊将她往外扭送,“放手,你他妈给我放开,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也是你能碰的,”

    黑衣人一听,心下冷笑,看着如花似玉的,怎么说话这么不耐听呢,怪不得主子生气,任谁被一个女人这样骂也会生气,想着莫不是刚才她也是这样吼主子的,这样一想,几个黑衣人心里颤抖着,让七爷受了这种侮辱,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当即手上的力气加重,沒脑子的女人,也不掂量量自己的身份,要是齐泽楷知道她闺女做了什么好事,估计杀了她的心都有,人不怕蠢,就怕蠢到家了,

    “赵禾里,你住在我家,你就是这样报答齐家的,你赶紧让他们松开,”齐清媱嫌弃的拍开左右两只手,瞧那手黑的,又粗又短,那看死了,碰一下她的皮肤,她都觉得脏,

    禾里慵懒的瞟她一眼,轻飘飘的开口,“送齐小姐出去,小心一点,”

    “你,”关门时,齐清媱的眼瞪得大大的,不相信的看着赵禾里,她居然敢这样做,

    门一关,禾里就将一个枕头直接冲程岂扔了过去,怒道,“程七爷,你便宜占够了吧,什么你家阿禾,您老也不嫌牙酸,”

    一把接住枕头,程岂贴近生气的禾里,缓缓一笑,“你又过河拆桥,阿禾,下次想我再帮你,我得留下证据了,”

    “我呸,你这叫帮我,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明明是自己报仇,齐清媱出言不逊,伤了他七爷的面子,哪儿帮她啊,

    听到禾里激动的话,程岂微微蹙眉,禾里以为程岂要发怒了,沒想到程岂突然俯下身,指尖按住禾里的唇,无奈的开口,“女孩子家,不要乱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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