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今天我给你讲的第一堂课就是‘油漆调色基础知识’。”宗帅让朱由校坐在椅子上注意听讲,自己扮演起老师来。

    “首先,我要给你讲的是基础色有哪些色?”

    “师傅,什么叫基础色?”

    “以后提问要先举手,直接提问很没有礼貌。”

    “可是母亲教我说,只要有不会的就要直接问出来。”

    “她教的不对,不举手就说话,会打断老师思路的。思路一断,就不知道下面该讲什么了。记住了没?”

    “哦,我记住了。”

    “嗯……刚才说到哪了?你看看,这就是因为你不举手瞎提问造成的。”

    “师傅,弟子知错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好孩子。我刚才讲到哪了?”

    “基础色。”

    “哦,这个基础色嘛就是用来调其他颜色的基础颜色。除了黑白两色外,还有有三种颜色rgb,‘red,green,blue’,也就是红、绿、蓝三种颜色。”宗帅看见朱由校不停的举手,于是停下道:“什么事?”

    “师傅,什么是阿鸡比?什么是日爱得?什么事哥闰?还有那个什么补录?”朱由校好奇的问道。

    “oh,mygod。忘了你不会英语。red在西洋就是红色的意思,green就是绿色,blue就是蓝色。这回明白了吗?”

    “师傅,什么是鹰语啊?”

    “英语,就是英国人说的语言。”

    “鹰国人?难道这个国家的人长得都像是老鹰吗?”

    “……”宗帅无语,“是英雄的英,不是老鹰的鹰。”

    “英雄的英和老鹰的鹰不是一个字吗?”

    “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还有,英国是一个国家,就像是朝鲜和日本一样。”

    “英国也是我大明的属国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朱由校好奇的问道。

    “英国不是大明的属国,是西方一个独立的国家。”

    “可是,师傅说了英国就像是朝鲜和日本一样,朝鲜和日本就是我大明的属国啊。”

    “……”宗帅再次无语,“咱们不要纠结是不是属国的问题,咱们继续讲基础色,好不?”

    “好的,师傅您继续。”朱由校很认真的点头道。

    “所有的颜色都可以用基础色调出来,比如说你身上穿的黄色,就可以用红色加上绿色调配。”

    “任何颜色都行吗?”朱由校好奇道。

    “差不多吧,具体的秘方只有你师伯才知道。”宗帅莫名两可的说道。

    “师伯一定要年底才能进京吗?”

    “是啊,不考完乡试,是不能进京的。你又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你这是什么眼神?分明就不信任师傅,看为师家法伺候。”

    宗帅一个饿虎扑食抓住朱由校开始瘙痒,朱由校奋起反抗,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好久没听到殿下这么欢快的笑声了,这个宗掌柜也算是个人才,能将殿下哄得这么开心,要是能留在府上就好了。杂家得想个办法。”门外候着的那个怪人琢磨着。

    还别说,真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把他任命为锦衣卫百户,不就可以守在殿下身边了吗?这事得去找骆思恭去办。”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了,等下次有时间再来给你讲下一堂课。”宗帅看天色不早了,对朱由校道。

    “师傅,今天是我懂事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你明天能再来吗?”

    “不行啊,店里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呢,等改天有时间一定过来给你讲课。”

    “真的?不骗人?”

    “当然,你看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刚才。”

    “刚才?”

    “刚才你说等下次有时间再来,我派人打听过,拍卖店里就你一个人一直很闲。”

    “……”宗帅汗颜,“刚才那句话我收回。”

    “呵呵,那明天师傅还会再来,对吗?”朱由校期盼的看着宗帅问道。

    “好吧,明天来,不过后天就不行了,为师还得为下一次拍卖的新家具进行设计不是。”宗帅终于找到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哦,师傅慢走,明天见。”朱由校没落道。

    “明天见。”

    同县试一样,府试放榜依旧在三日以后。参加考试的士子能否高中,还得等到那天,心中未免忐忑。

    当然,此事同毛杰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被知府大人当场圈点了,拿不拿第一无所谓,只要是能过就行。

    “还有院试和乡试两关,过去了,就能和蟋蟀在北京汇合了。”

    “毛兄,你在想什么呢?”赵昌看见毛杰在酒桌上走神,好奇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我那兄弟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安好。”

    “放心吧,以宗兄的本事不会出问题的。”张果也劝道。

    “也只好如此了。”毛杰叹口气。

    “刚刚我还以为毛兄是因为考得不好才走神呢。”王维打趣道。

    “对了,还没问诸位考得如何呢。是为兄的不是。”毛杰歉意道。

    “其他题倒是不难,就是那道‘上不怨天不足以为士矣’让人摸不着头脑。”李杰回忆道。

    “我只知道‘上不怨天’出自《中庸》,‘不足以为士矣’是出自《论语》,可是两句全然不搭,所以只能生搬硬套了。”郭荣无奈道。

    “你能发现这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段明说道。

    “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两个题分开的时候咱们不是做过模拟题吗?”郭荣疑道。

    “我不是说咱们,而是咱们县的其他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两个部分,都以为是出的偏门句子呢。”段明解释道。

    “是啊,要不是咱们几个做过模拟题,对其熟悉,咱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的不知所云,这此还真时多亏了毛兄啊。”张果感叹道。

    众人纷纷向毛杰致谢。毛杰忙道:“不敢当。其实这样的截搭题自宋朝就出现过,后来一直未见,以至于没有给大家出过相应的类型题,还是心中有愧的。”

    “哎,这是哪里话?毛兄又不是神仙,又怎会算出这次出的是截搭题,而且咱们几人虽然答得牵强人意,但是其他人连题义都未明,又怎么能比过咱们?所以说,如果咱们几人能全部通过府试的话,就认毛兄为兄长,以后事事以兄长马首是瞻。何如?”李杰突然提议道。

    “此言大善。”

    “说道我心里去了。”

    “就这么办。”

    毛杰连忙推辞道:“不可,万万不可,几位兄弟的情在下领了,可是……”

    “毛兄可是看不起我等?”赵昌打断毛杰道。

    “当然不是,几位兄弟均是当世龙凤,在下怎会看不起。”毛杰答道。

    “那就是了,毛兄你就不要客气了,大家自报生辰,排一排顺序。我是庚子年八月的。”赵昌建议道。

    “我也是庚子年的,但比你小两月。”郭图接道。

    “我是己亥年一月的。”张果道。

    “我……”

    众人报出生辰一排,除去毛杰最大以外,第二大的是张果,后面依次是郭荣,吴青山,王维,李杰,段明,赵昌,郭图。

    “md,明朝人真早熟,这吴青山看起来比我还老,结果才十七,最大的张果也还没到十八。闹了半天,我是在领着一群高中生进行高考培训呢。”毛杰心里极其别扭。

    “兄长。”众人齐声道。

    “还没发榜,等见榜再叫也不迟。”毛杰道。

    郭图提议道:“好,就依兄长,等三日后发榜再叫。来,今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