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博听到这话,心中暗骂一声无耻:“将所有来给齐王贺寿的人全部杀掉抢走贺礼,这群炼魂宗的小魔头们果然是心狠手辣不可理喻.......”

    路秉文忽然看到他露出不屑,警觉道:“这老头是谁?要不要把他也一起做了?”

    南郭博吓了一跳,知道炼魂宗的人向来无法无天,不敢再倚老卖老,连忙赔笑道:“几位是第一次来到儋州吧?小老儿在儋州生活了数十年,对这里无比熟悉,不若小老儿介绍一番?”

    凌寒心中一动,收起手中的鬼脸帆,抱拳笑道:“南郭前辈勿怪,我这两个师兄弟初次下山,不知道中原的规矩,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南郭博松了一口气,见凌寒比起那个满脸络腮胡子一身匪气的大汉还有那个面容俊美却心肠歹毒的小白脸好说话许多,连忙向着凌寒那边挪动几步,嘿嘿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与小兄弟你一见如故,称前辈实在是见外了,小老儿就厚着脸皮,称你一声小兄弟,你叫我一声老哥哥便是,我家就住在儋州的安溪城,若说我对儋州的熟悉程度,我说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凌寒见凑到自己跟前的南郭博,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老者的脸皮也实在是太厚了一点,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儋州,对这里的人文地理近乎一无所知,这南郭博的实力虽然也算不上太高,但毕竟是本地人,有了他在,也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南郭老哥,不知这儋州除了齐王府,还有些什么势力存在?”

    南郭博如同他自己所说,是儋州的地头蛇,对儋州一带极为熟悉,当下与凌寒一行人走入城中,口若悬河,道:“其实现在齐王府在儋州的控制力度已经远远不比先前,可以算是已经没落,不过说起开府的那位老齐王,那才是真正煊赫一方,听说一身武道修为超越了神通,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如今的齐王府虽然说不比先前,但是依旧不能小觑,统治周边三千里地界,财大势大,是儋州最大的势力之一!”

    他四下张望一眼,忽然凑上前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几个月前有人深夜闯入齐王府,与当代齐王恶战一场,抢走了齐王府珍藏的龙髓养命丸,这龙髓养命丸乃是武道通神的强者所用,乃是抽取蛟龙之髓练成,表面上有栩栩如生的金龙摇曳,乃是药王谷所送,据说再重的伤势服下后都能痊愈,相当于另一条性命,齐王为此大为震怒,曾经封城严加盘查,但是仍然没有查到是谁将这神丹盗走......”

    凌寒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那天府主凌笑天递给自己的丹药,不正是龙髓养命丸,而且时间刚好吻合!

    “不知府主给我的那枚丹药,是不是这儋州齐王府的龙髓养命丸?”

    他迟疑了一下,取出当日凌笑天交给他的那玉盒,打开看时,不仅微微一怔。

    只见玉盒之中只有一颗雪白的丹药,在玉盒之中滚来滚去,有龙眼大小,散发出淡淡的药香,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在那雪白丹药的表面,还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如同在水波之中一般,轻轻摇曳身形,显得神异至极。

    在那玉盒之下,则有一个篆体的“药”字,沟壑纵横,乃是炼制者在其上留下的印记。

    陈志强,路秉文,云灵儿等人凑上前,仔细看清后,三人指着那丹药半响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

    “凌寒,你手中的这枚丹药,仿佛和方才南郭老先生口中所说的龙髓养命丸一模一样......”云灵儿俏生生眨眨眼睛,笑道。

    南郭博有些无辜:“我也没有亲眼见过龙髓养命丸,只是当日齐王府封城时,才听到别人说起过,应该与这枚丹药有九分的相似。

    路秉文胡子拉碴,从牙缝之中吸溜凉气,呆呆的看着凌寒手中的这枚丹药,声音发颤:“这下面有个“药”字印记,莫非就是药王谷送给齐王的那一颗?”

    陈志强那儒雅的脸色也变了,有些扭曲,不可置信咯咯笑道:“应该不会有那么巧吧?”

    凌寒啪的一声将盒盖盖上,哈哈大笑:“当然不可能这么巧,这世上龙髓养命丸肯定不止一个,哪会这么巧就正好是齐王被盗的那颗!”

    他挥手间将那枚龙髓养命丸收到丹田储物空间之中,心中寻思这枚龙髓养命丸再也不能出现在旁人面前,否则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万一引起齐王亲自出手,他定然是与府主凌笑天同一个级数的无限接近神通的强者,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不过他也不能肯定这颗龙髓养命丸之上是否会有齐王留下的特殊印记,否则的话就像是先前所遇到的那灰蛟发现凌寒几人盗走了其宝物一般,也能被齐王发现。

    “这个......咳咳......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要紧的事,不能留在这里了,须得马上去办......”南郭博面色难看,干咳了几声,连忙转身便走,想来是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妙之处。

    路秉文与陈志强各自向前一步,一左一右,将他正好夹在中间,微笑道:“南郭老哥哥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若让小弟帮忙代劳一二。”

    南郭博苦着脸,他也知道凌寒等人不放他离开也是理所应当,连忙苦笑道:“几位小祖宗,齐王府不敢招惹你们炼魂宗,但是肯定敢招惹我,若是这枚龙髓养命丸被齐王府的人感应到发现,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我!”

    凌寒安慰道:“南郭老哥哥先别担心,方才我看到有齐王府的人在此经过,早就看到了你跟我们在一起,知道你与我们一伙,老哥哥你就是离开也撇不清关系了.....”

    南郭博的面色更苦,愁眉苦脸,有些失神的喃喃道:“老夫这下可算是栽了,想抱个大腿,结果谁能想到,居然会是炼魂宗把齐王的龙髓养命丸偷了去,这下若是被齐王感应发现到龙髓养命丸竟然在这里,恐怕我这条老命便彻底的报销在这里了......”

    他们一行人走在大街,越往齐王府的方位走去,四下越是一片戒严,经常可以见到数百个后天武者组成的军队在街上巡逻,一副风雨欲来的景象。

    凌寒好奇道:“过几日就是齐王大寿,如此戒严,难不成还有人敢在齐王的地盘上动手不成?”

    “此言差矣,如今的齐王府大不如从前,敢在儋州地面动手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绝不会少了!”

    南郭博如数家珍,道:“东北方向的药王谷,不远处隐藏在断魂涧的鬼灵宗,还有天断山脉的那群大妖,都不把齐王府放在眼里,现在一些零零碎碎的世家,虽然名面上服从齐王府,但是无一把儋州当成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当然,还有凌老弟你们的炼魂宗,虽然处在极西之地,但在这里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觑。

    路秉文已经和凌寒通过气,呵呵笑道:“原来我们炼魂宗的名气这么大,可以称得上是威名远播了!”

    南郭博翻翻白眼,心中腹诽,但炼魂宗的确是凶名在外,而南郭博在儋州又没有丝毫的根基,修为也不算高,无权无势,经常被人欺负,此刻打定主意结交好凌寒三人,将炼魂宗的这根大腿抱紧。

    时近中午,凌寒一行人正要走入一处酒楼之中吃饭,突然吵闹的人声传来,只见李青阳,苏世和与七个奴仆模样的人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七名奴仆虽然都是下人,但却趾高气昂,架子比世家子弟还大,还要倨傲,身穿锦衣飞鱼服,显然是来历非凡,修为也不弱,竟然有四人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先天境界的武道高手虽然说并不罕见,但大多是世家大阀的子弟,寻常百姓与奴仆之中能修炼到先天的万中无一,奴仆能够修炼到先天境界,便已经地位不凡,足以在世家王侯中做的上管事之类的职位。

    而这七名奴仆中有四名都是先天境界,还给人做奴仆,足以可见其主子的身价地位还要超过凌王府齐王府这等王侯,为首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锦袍老者,即便是苏世和李青阳两人也对其毕恭毕敬,显然这老者身后的势力极大。

    “薛总管,他就是凌寒。”苏世和附到锦袍老太监薛总管耳边。

    “你就是凌寒?”

    那锦袍老太监一脸倨傲,尖着嗓子冷笑道:“凌寒,咱家奉五殿下之命前来与你化解李青阳公子苏世和公子的恩怨,见了咱家,为何不拜?”

    “你们是阉人?”路秉文好奇问道。

    薛总管顿时大怒,面色涨红:“你说什么?”

    “路兄说,你们是太监么?”凌寒耐心解释:“阉人就是太监的意思......”

    “咱家知道,用不着你来解释!咱家的意思,是你居然敢说咱家是阉人......”薛总管大怒,面色涨红,尖声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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