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升高,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吟从床上传來,围帘不知被谁在情动时一脚蹬了开,缓缓地散落开遮住了床上无尽得风光,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叹息声,闭合,

    一夜缠.绵,看着他身上的肌肤恢复原本的瓷白,便是知晓那药的效力已是过了,一夜疯狂,倒是累惨了身.下的人儿,直到如今还在昏沉沉的睡着,想起昨夜的种种,笑不自觉的溢出唇角,

    日光透过明纸糊的窗棂照入屋内,照亮满室满床的淫.靡恩爱,他身子微微一动,怀中睡着的人儿便不安的皱皱眉,如婴儿般蜷在身前的手想胸口处缩着,

    水谦洛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这般模样定是又做了噩梦,他家的奚南总是这般让人操心,操心着放不下,明明心中满是记挂,偏偏将他们束之高阁,

    “嗯,”

    怀中的人儿动着身子,缓缓转醒过來,一动身下的刺痛提醒着奚南昨夜发生的事情,半磕着的双眸猛的睁开,便对上水谦洛投过來的柔和的眸光,

    “你……”羞人的红爬上脸颊,昨夜疯狂的情形一一在脑海中回放、回放,

    “我怎么了,”似是嫌他害羞的不够,水谦洛恶作剧般的低头浅吻在他额头上,手臂圈住石化在当场的人儿,“这样拥着你,真好,”

    日光晴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

    自是昨夜开始,墨子崖便闷闷不乐,连着早间醒來一时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眼眶下乌青一片,独自一人坐在院内的石桌上叹着气,

    “你在这,”卿默然微微一愣,他刚才分明见了他一副带着希望,却又在见到他时失望的神色,往日他便是师门中最活跃的那人,倒是鲜少见他如今日般郁郁不得志,

    卿默然缓步踱到他身旁坐下,墨子崖便是赌气版的向旁挪开半分,他便再坐过去,他便再挪,终于忍无可忍的某人提起他的衣领,将人放至自己身旁,

    “怎么了,”

    “怎么,你说怎么,昨夜……”墨子崖的话到了一半顿了住,还能怎么,便是昨夜发生的事情,他的小南再也不是他的小南了,

    头上赫然多出一只大手揉搓着他的发,略带安慰性的话语自他口中说出,“无妨,”

    “怎么会无妨,小南同水谦洛跑了,我便找何人同我去做凉城通栈的老板娘,”

    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些,惹得卿默然愣住,揉搓他的发丝的动作柔和下來,唇边荡开一抹温润的笑意,

    “无妨,我陪你个老板娘便是,”

    “算了吧,这世上除了奚南我便不要其他的老板娘了,”

    墨子崖正说着,卿默然却忽的牵过他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惹的他一时间怔住,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笑意难得攀上卿默然的眼底,他鲜少见着他笑,便是这一笑叫着世间所有失了颜色,便是阳春三月开的白雪也只是那般了,

    下一秒水府中却传出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尖叫声,

    日光晴好温和的照在大地之上,自昨夜的温尚书府的闹剧过后,一切便也归于平静,仿若昨夜之事未发生过,苏韵柔依旧在尚书府中一般,

    早间辞别水谦洛,奚南拖着半是疲惫的身子回了奚府,昨夜种种回放在眼前仍旧感觉沒來由的心悸,

    “四弟你可算回來了,”

    奚南方迈进前厅便看见奚娉婷守在前厅处,满眼焦急的望向他,

    “三姐,你怎的在这里,”

    “你可算是回來了,爹,爹爹回來了,身上还带了伤,这回大夫已经去瞧了,好像是在城外时受的伤,”

    “怎么会这样,”

    快步走到卧房推开门,内里大夫正往外而出,三人碰了个满怀,奚南微微蹙眉看向大夫,问道:“父亲的伤势如何了,”

    那老大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毕竟奚老爷年岁已大,再受了这般重的伤,身体更是亏空不少,这段时日唯有好生休养才是,”

    “父亲的伤,大约要休养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这一年间尽量不要让他过于劳累,唉,”临了那大夫不忙叹出口气,“最近的匪徒也甚是猖獗了些,连奚老爷这般好之人都害,”

    奚南微微愣住,心中自有了定数,便不再说任何,抬步向内里而去,匪徒能猖獗成这般左不过是官匪勾结在了一起,往日便一直有这件事,如今倒也越來越猖狂了,当真当他们奚家是好欺负的么,

    “奚南,你过來,”房内的病榻上,奚父奚呈中微微抬手示意他前來,许是年岁大了些,原本严厉的声音也染上丝丝疲惫,再也严厉不起來,

    “爹爹,”

    “三姐也过來,”

    “爹爹,女儿在,”

    两人一前一后立在奚呈中的病榻前,

    “爹爹老了,奚府的事情也该放手让你们去做了,”奚呈中半坐起身子,一字一句颇是托孤的味道,“你们的大哥在外戍边带兵常年不得回返,这府中也就只剩下你们两人,日后奚府的大小事宜就交给奚南去管,娉婷从旁协理,”

    爹爹今日说的这些话反常的很,往日他虽也有放权的心思,手中却仍旧把持着奚家命脉,如今的架势反倒有些撒手不管的意味,

    只见奚娉婷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爹爹您别这么说,你还年轻,奚府还是需要您來做主的,”

    “娉婷啊,好孩子,爹爹这一辈子唯一未完的心愿就是未看着你出嫁,未看着奚南迎娶,可是爹爹怕等不到那天了,”

    饶是奚南再粗神经,亦能感觉到今日爹爹的不对,他这只是受伤,怎的全然一副托付,托付后事之感,

    “爹爹,大夫说过您的伤势无碍,”

    话音刚落,奚呈中却像被点着的炸药般猛的炸了起來,“你懂什么,大夫只是大夫,他能有我了解自己的身体,这是你们的娘亲们在地下寂寞,要召唤为父去呢,”

    奚呈中颤抖着自怀中摸出两把钥匙,分别交到两人手中,“书房的书架之后有一处密室,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打开那个密室,”

    奚娉婷捏了捏手中的钥匙,红肿着眼眶问着,“密室里是什么,”

    “都去吧,让我一人清净清净,”

    书房内,奚南、奚娉婷两人坐在桌案前,目光深邃的看向面前的书架,不知心中想着任何,

    半晌,奚聘聤掂了掂手中的钥匙,上前去,

    “三姐你要作何,”

    “不作何,便是看看密室中到底有什么,竟让父亲那般兴师动众的交代,”

    “等等,”奚南猛的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來,“暂且听爹爹吩咐的便是,现在还不到开启密室之时,”

    奚娉婷疑惑的望向他,“难道你不好奇,”

    不好奇才怪,简直好奇的想要立即打开,可他还是愿听爹爹之言,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打开密室之门,

    奚南违心的摇摇头,“我相信爹爹不会害咱们的,”

    “这倒是,”扁扁嘴,奚娉婷无聊的坐回椅凳上,“门也不能开,爹爹又是那般古怪,现在该怎么办,”

    爹爹是自大哥处回來,才变成了这般模样,兴许大哥知晓些什么也犹未可知,奚南眼睛一亮,脚下快速转了方向冲到桌前,磨墨铺纸,“休书一封,兴许大哥能知晓爹爹这般的缘由,”

    “这倒未尝不是个办法,便这般决定的好,”

    这方刚放走手中的信鸽,那方府中的下人便自外间通报,

    “三小姐,老爷前厅有请,还请四少爷一同作陪,”

    “你再说一遍,”奚娉婷惊讶的看向那下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爹爹在前厅,明明刚才还伤重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怎的现在就爬起了去了前厅,骗人的吧,

    那下人亦是被奚娉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回着,“老,老爷在前,前厅请三小姐、四少爷,前去,”

    奚南也是震惊的看向那下人,且不说今日爹爹的反常举动,便是在前厅也叫人觉得生疑,大夫已是说了爹爹伤重最好卧床休养,这又是闹得哪出,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自有了盘算,抬步向着前厅而去,

    还未入得前厅便听见内里传出的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水世侄你啊你,当真会经商的一把好手,若是有时日便也來教教我家那双子女,他们比起你來倒是差的远了,”

    “世伯过奖了,三小姐同四少爷亦是天资过人,前些日子米铺酒坊之事,便是实证,”

    “哈哈哈,你这才是过谦了,”

    奚南心头微微跳着,不易察觉的红晕荡上脸庞,水谦洛怎的來了,待下人通报过后,两人前后而入,

    “爹爹,您的病还未好的完全,多多休息才是,”奚呈中的脸色并不好,苍白的很,看得出是在一直强撑着身子,奚南忍不得多提点上两句,便是换來奚呈中的一个责备的眼神,

    “老夫精神好得很,罢了,你们都坐吧,今日找你们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宣布,怎么说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夫自知年月不多,特有一事相求,万望水世侄不要拒绝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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