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dec 28 10:00:00 cst 2014

    至于水谦洛口中所说的一直照顾,直到最后奚南才明白是怎般回事。譬如今日他身上的绷带好不容易被缠的薄了些,能下床行走了些。却被水谦洛一把拽住按在轮椅上推着走。非但如此,还美其名曰多运动对伤口恢复不宜。

    奚南有些叫屈,古语有言不皆是多活动利于活血化瘀,生肉长骨的么?怎的到了他的口中全变了样子。

    他正郁闷着,便见了那方墨子崖灰溜溜的自房门内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奚南面上一喜忙是趁着水谦洛不在,自己轱辘着轮椅出了门,哑着嗓子便喊着,“墨子崖!”

    “小南!”墨子崖转身看向奚南,头上簪的那枚松松垮垮的簪子应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忙是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一大清早便碎簪子,不是好兆头,小南我还是离你远些的好,免得将风寒和霉运传染给你!”

    “喂喂!墨子崖!”未等奚南咕噜着轮椅的轮子上前去,墨子崖已是远远的跑了开。奚南一愣,摸出怀中的玉观音颇是左右为难的模样,“跑的真快。”

    那块温润的玉触手生温,虽是不大的模样,却通体纯白一看便知是上乘好玉。若未记错,这玉是墨子崖已故之母生前为他求的平安玉,自小他便戴着不肯轻易离身。还好,他没将这块玉弄丢,若是丢了可怎的向墨子崖交代。

    说起来这件事还要谢过水谦洛,若不是他,这块玉当真是要丢的实诚。

    正想着,水谦洛便自拐角处拐了过来,手中还提着食盒,一副专业送饭的模样,“奚南吃饭了!咦?谁推你出来的?怎的这般不听话!外间风大,当心着了凉。”他快了步子上前,推着轮椅便将奚南推回屋内。

    “是我自己想要见见墨子崖,便自己推了出去,可他见了我便跑。”

    “你的指骨还未好,这般活动不宜于指骨恢复。日后未有我在身边时,便不准自己转了轮椅出去!”水谦洛撂了手中的食盒,一盘子一盘子往外端着吃食,“子崖染了风寒怕传染与你故才躲着你,毕竟你前几日刚退了高热。”

    “嗯。”

    饭菜的香气飘进奚南的鼻端,好闻的很。淡淡的肉香中混了辣椒的味道……

    辣椒!他面色一变,胃部不听使唤的抽搐起来,张口便是大口大口的向外反着酸水,不停的干呕着,却呕不出任何东西来。

    “呕,呕……”

    “奚南你这是怎的了?”水谦洛慌忙的丢下手中的食盒,奔向他的方向,轻拍着他的背不停的替他顺着气,“方才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的了?”

    “辣椒……呕……”

    水谦洛的眸子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脸色微微变了变,当下端了那盘混了辣椒的吃食丢到门外,摔在雪地中失了热气。

    过了好半晌奚南才缓过神来收了捂在胃部的那只手,干呕的嗓子里火辣辣的难受,那种蚀骨分肉的疼痛感仿佛重新在皮肉间蔓延开来。

    “怎的会这般。”奚南沙哑着嗓音喃喃自语,本以为过去了,却未想终是逃不过心中的那道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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