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nov 27 10:00:00 cst 2014

    “奚南。”月光洒在他勾起的唇角上有些晃花了奚南的眼,他一向知晓他是柔和的,却被这惹眼的月光渲染的更加柔和上几分,“怎的不迎我进来?”

    他的身上带了露水和好闻的梅香,应是穿过祠堂前那片梅花林时留下的。水谦洛举了举手中提着的食盒,挤过那条狭窄的缝隙入了内里,奚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愣了神,忙是伸手帮他开门。

    “你来这里作何?爹爹可知?”

    “世伯多饮了几杯,我便偷着过来了,于理不合还请见谅。”

    奚南点点头忙是帮着推门,祠堂的大门不似内室的房门般好开合,而是厚重到如铁般沉重的木门,右手触上门板的那一刻,奚南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掌心处的伤调皮般的撕裂开来。

    “嘶。”他忙是松了手换了左手拉门,直到那个缝隙容得下水谦洛通过。

    “砰”——

    沉重的铁门缓缓合上,奚南缩了缩手在前引了水谦洛向着祠堂里走去,“让你见笑,爹爹总是这般眼里容不得沙子,更是容不得我们姐弟犯错。”

    “无妨,我家老爷子在时比世伯还要严上几分。”

    祠堂正中央的蒲团之上奚娉婷正睡得香甜,对此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三小姐这是?”

    “三姐太累了。”奚南边说边着边扯过一个蒲团递给他,“坐。”

    水谦洛撂下手中的食盒一盘子接着一盘子的端出几盘子来摆在他面前,皆是些精致的糕点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惹人的很。

    “饿了一晚,也是时候吃些东西补补体力,莫要饿坏了身子。”

    奚南瞪圆了一双眸子吞了吞唾液,眼中冒着精光半分不含糊的伸了左手向那盘糕点抓去,狼吞虎咽的吃着,那模样似是饿了几辈子的饿鬼般。算起来自正午到现在他当真是滴水滴米未进,此时肚子正咕咕的叫个不停。

    “慢点吃,右手伸过来。”

    奚南狼吞虎咽的动作顿了住,一直缩在袖子中的右手又向里缩了缩,微微抬起头明眸中闪过一丝犹疑,“怎的了?”

    “给你上药。”

    水谦洛说着自怀中摸出一瓶金疮药和些许纱布捏在手中,目光灼灼的锁定住他微微发愣的眸子,“虽是冬日,不过伤口怎的说还需处理下。”

    “哦,哦。”

    他乖乖伸出右手举到水谦洛的面前,那手心处的一抹暗红叫他心头一惊,琥珀色的瞳仁中闪过心疼,“终究是我牵连了你,抱歉。”

    “才,才没有。家,家法而已。”奚南有些尴尬的向回抽了抽手,面色一紧狼吞虎咽的动作缓了下来,抬头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低着头摆弄着手中那只装了金疮药的瓶子。

    白色粘稠的药膏被小心翼翼的倒在奚南的掌心处,冰凉的触感缓和了伤口撕裂时火辣的疼痛感。

    “苏二小姐一贯下手重,再有下次记得保护好自己不必管我。”

    奚南抽了抽鼻子咽了口中的糕点,他也算是一时冲动罢了,不过即便不是一时冲动,他也见不得恃强凌弱之事。只是苦了自己这点防身的功夫,连拦个鞭子都要受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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