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和水穆已经很久沒有如此激烈的在一起过了,让她不由得想起两人刚刚新婚的时候,

    也许,就如清歌所说,男人对环境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家中之前那样粗陋,席子硌人,被子磨人,味道也不清新,水穆自然起不來兴致,现在换上了好的家具和用具,水穆果然变得好多了,

    看來,一切还是有救的,等水穆先说完他的事儿,她就告诉水穆,她想要个孩子的消息,

    水穆看着星眼迷蒙的凌霄,方才在两人欢/好时,他几次开口,都被凌霄的娇声打断,那话只有留到现在说了,

    “我昨天得了消息,宫中水太妃身子不太好了,”水穆说道,

    凌霄不爱听水太妃的消息,但面对水穆,还是毕恭毕敬的热切问道:“太妃娘娘是怎么了,”

    “是年纪太大的缘故,算算年纪,太妃快有八十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更何况八十岁,自然齿落发苍,满身病痛,”水穆说道,

    凌霄用手指轻轻的在水穆胸前画着圈圈,捡着好听的说:“太妃一生跌宕起伏,有那么多的故事,真真是个奇女子呢,即便是老了,也叫人折服不已,”

    “你还沒有见过太妃娘娘吧,”水穆忽然说道,

    凌霄心里咯噔一声,点了点头,

    “我想托人问问,能不能让水家的人进宫去给太妃娘娘伺疾,陪她老人家过最后这段日子,”水穆说道,

    凌霄脑子里嗡的一声,手指僵在了水穆的胸膛上,

    她终于明白,水穆为什么忽然回來,又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了,水穆分明知道她有多么的畏惧进宫,方才的一切举动,都只是为了哄她,

    原來,她以为的水穆的回心转意,不过是打算着让她进宫伺疾……

    水穆说话一向含蓄,但是他话里面的意味,跟他同床共枕这么久的凌霄,怎么会不明白,

    他是要她进宫去,借着给水太妃伺疾的机会钻营,给忠王府争取更多的机会,

    凌霄的头顶上,水穆平稳的声音继续传來:“凌霄,你进了宫,一定要听太妃娘娘的话,娘娘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凌霄默然无声,一下都不动,整个人僵在那里,

    明明两个人在一床被子下,赤/裸相对,能够感觉到对方肌肤上的温暖和胸膛里的心跳,

    可是此刻,凌霄却觉得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和难言的尴尬,如果不是死死咬住牙根,咬的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已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像是还不放心一样,水穆断了一下,说道:“若有机会,多和茜宁公主來往,说一说我们府里的事情……”

    凌霄的泪水,再也含不住,顺着脸颊,划过鼻梁,慢慢的滴落在红色的背面上,染的那红色更加深重,好像落下了血点在上面一样,

    “我知道委屈了你,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和我提,”水穆伸出手,抚摸着凌霄柔滑的头发,

    那双手,像是毒蛇,在她的头上游走,在她细嫩的颈部游走,向下又到了肩背,凌霄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好久好久,凌霄才慢慢的说了一声:“好,”

    水穆疲惫的闭上眼睛,终于安下心,

    他知道凌霄在偷偷的哭,眼泪的味道,瞒不住人,只是她最后只能答应,因为她是自己的妻子,

    水穆的心头,一阵凌乱,凌霄为什么只知道哭呢,她根本不知道,最难受的人,其实是他啊,

    好半天时间,凌霄的声音忽然闷闷的传了过來:“既然我快要进宫了,这几日,水穆哥能不能夜里回家來住,”

    水穆正在心烦意乱,听了这要求,立刻一口答应,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凌霄那双含泪的绝望眼睛里,又慢慢的升起一丝希望,,如果,如果这几天她有了孩子,是不是一切都能改变呢,

    此时的炎王府,却是一片欢腾,

    炎修羽穿着淡黄色葛麻中衣,手舞足蹈,甚至头发都散开了,也沒有在意,

    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惊人的喜悦光芒,正围着床打转,

    “他踹我了,清歌,他踹我了,”炎修羽大呼小叫,满地乱走,

    然后,他颤抖着伸出了手,又放在严清歌一日大过一日的肚皮上,道:“來,再來一下,”

    里面那隔着肚皮的小人儿,却沒了动静,不肯叫他如愿,

    几天前,严清歌就有了胎动,

    但今晚上,却是炎修羽头一次感受到,

    严清歌肚皮大了,喜欢侧着睡,炎修羽夜里常常搂着她腰,免得她被坠的难受,沒想到今晚上两人才躺下沒多久,严清歌肚里的小东西,就隔着肚皮给了炎修羽一脚,

    虽然是挨打了,可是炎修羽却兴奋的差点从床上跳起來,直到等了半天,沒有别的动静了,才跳下床欢呼庆贺,

    “瞧你大惊小怪的,”严清歌看着兴奋的炎修羽,嗔道:“还不快回來床上,我可要睡了啊,”

    “清歌好妹妹,别急着睡,叫我再摸摸他,和他说说话,既然他能踹我,说不定能听懂我讲话了,”

    “等他生下來,有的是你讲的,大半夜别闹了,”严清歌假意去推炎修羽往她肚子跟前凑的脑袋,嘴角却忍不住挂上了笑,

    “我是你爹,你知道么,”炎修羽盘腿坐下,对着严清歌那大肚皮,满脸严肃认真的说着,

    “爹的意思呢,就是给你吃,给你喝,给你撑腰,带你欺负人,带你玩儿,给你找媳妇,咳,不对,如果你是丫头的话,就是给你找个好相公,之前的那些呢,还作数,”炎修羽搓着手,兴奋的说道,

    严清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來,

    这哪里是爹,这明明是在找玩伴儿和祖宗,

    炎修羽还不停,笑眯眯道:“但总的來说,爹最擅长的是玩,等你生下來,爹带你玩儿,你知道爹最喜欢什么了,爹最喜欢听人家说书唱戏,到时候爹带你一起去,把京城有好段子的茶楼,都逛个遍儿,还有啊……”

    炎修羽絮絮叨叨,对着严清歌的肚子发痴,说个不停,一直到严清歌都睡着了,他才放低声音,住了嘴,慢慢的躺下,看着严清歌的大肚皮进入梦乡,

    第二天起,严清歌身边伺候的人,就变得非常着紧,几乎半步路都不让严清歌多走,强迫她饭來张口,衣來伸手,

    严清歌有些奇怪,问向如意:“这是怎么了,”

    “是小王爷吩咐的,叫千万仔细您了,说孩子会动了,一定闹得您难受,不要叫我们有一点疏忽,”如意笑的眉眼弯弯,

    看炎小王爷着急成那样,如意就忍不住觉得可乐,

    “不要听他瞎指挥,郎中都说了,我的肚子太大,叫我多走动走动,不然到时候不好生,”严清歌无奈道,

    郎中的嘱咐,丫鬟、婆子们也是知道的,都跟着严清歌笑,

    三五天后,严清歌起床,春泥被如意领着进來,

    “给王妃娘娘磕头,这是我们世子妃娘娘送來的一点儿玩意儿,我家世子这些天晚上都回家的,世子妃不好出來,怕娘娘您惦记,”春泥说道,

    说着,春泥吃力的拖过來一个八宝匣子,

    严清歌心中好奇,等春泥走了,打开匣子一看,见那面的小格子内,琳琅满目的放着各色宝石和金银器具,甚至一套一套的精致首饰,

    严清歌不由的想,凌霄这是要干什么,就算是有事求旁人,也用不着送这么厚重的礼物呀,更何况,她们只是朋友而已,不过几天沒见,來往的小礼物,一个扇子坠就够了,何必这样隆重,倒是吓到严清歌,

    但春泥似乎也不太清楚什么情况,严清歌之前怎么问都问不出,只好放春泥回去,

    第二日來送礼的,换成了归燕,归燕送來的那匣子,里面东西丝毫不比第一个少,

    严清歌越发的纳闷,

    隔三差五的,忠王府总要派人來送点儿贵重的礼物,严清歌隐约的,觉得忠王府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每次來的人,都会重复凌霄的话,,世子爷最近天天晚上归家,世子妃挂念着世子爷,不便出门,等有空亲自过來看严清歌,叫她不要惦记,

    严清歌耐着性子,等凌霄的消息,

    一直到半个月后,凌霄才亲自登门,

    待凌霄一來,严清歌就摒退下人,带着她到了自己的卧房,一把掀开墙角的一只大柜子,只见里面宝光耀眼,摆满了各色的金贵物品,

    “凌霄,你说说你想干什么,这些东西,我都给你存着呢,”严清歌问道,

    凌霄嘴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走上前,怀恋的摸了摸一串碧绿色的翡翠珠子:“这都是我的嫁妆,水穆叫我进宫,我嘴上答应了他,其实并不想去,我怕惊动他,只能将这些东西先运出來一点儿,以备不时之需,”

    严清歌见眼睛瞪的溜圆:“水穆是什么意思,”

    “他叫我去给水太妃伺疾,说水太妃身子不好了,实际上,是叫我趁机交好茜宁公主,多说说忠王府好话,”凌霄苦笑着,轻轻的摸了摸腹部:“我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你给我那法子有用了,不然,我能选择的余地,就太狭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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