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大小姐,这不是海娜珠,是一个北蛮男人,”

    “你是谁,到底为什么伤我炎王府的人,”炎修羽冷声问道,

    那北蛮的下人显然并不怎么会说大周话,炎修羽又用北蛮话重复了一遍,那人才回了一句,

    炎修羽听过,转身从那群醉醺醺撒酒疯的人堆里,揪出一个,这人的个子并不高,大概只到炎修羽的肩头,竟是被他拎着脖子提的双脚离地,

    “蒙偊,你的下人为什么带着刀参加我的婚宴,还在我的新房院子里伤了人,”

    被炎修羽提着脖子当头喝问,那蒙偊胯下一热,吓得小便失禁,八分酒意醒了三分,脑子勉强够使了,

    他对方才的事情,还有点印象,连声告饶:“丘偊王,不关我事,那下人是我的,可是酒宴刚开始,就被海娜珠借走了,”

    “她还借走了谁的下人,”炎修羽冷声问道,

    “她……她将我们每个人的下人都借走了一两个,您也知道,海娜珠姑娘在我们这些人里,很有威信,”

    因为是归附之人中少有的女子,又有草原第一美女的名头,海娜珠自然很吃得开,加上多日未见,海娜珠只是借走这些人的奴仆,这些北蛮人当然满口答应,也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娜珠叫你们都做些什么,”炎修羽回身审问起地上那位伤了人的北蛮下人,

    “海姑娘拿出一些面纱,让我们蒙上头,我被派來跟着几位大人,到新房的院子里,等主人们都走了,在这里点上火,因为主人一直沒有离开,我就一直等在这里,”

    炎修羽目光凝重,今天炎王府莫名其妙各处失火,果然是人为的,

    今天來的北蛮贵族,有十六位,单单朝他们一人借一个下人,海娜珠手里,也有十六个北蛮人了,现在已经发现着火的地方,有七八处,剩余的人,恐怕是还找到机会动手,但这些人,绝不容小觑,

    北蛮人的尊卑观念,和大周人很不一样,他们是沒有奴婢这个说法的,只有奴隶,

    奴隶是很北蛮人很珍贵的财富之一,只有贵族才可以拥有,

    对培养奴隶,北蛮人还是很上心的,奴隶们比牛羊有地位,有些比较优秀的,甚至还会和主人同吃同住,被赏赐女人繁衍后代,奴隶们因为受到的对待是很好的,他们对主人也忠心耿耿,无命不从,

    因此,海娜珠叫这些奴隶们做什么,他们肯定会做什么,

    “好毒的女人,”蒙偊已经被那奴隶的话吓得满身冷汗,剩下的酒意也全醒了,

    今天可是炎修羽的大好日子,结果院子里四处失火,如果炎修羽非要追究,他们这些贡献出凶手的人,肯定逃不掉干系,

    海娜珠倒是能够趁乱逃走,但他们家大业大,麻烦就大了,

    一想到之前海娜珠曾经杀掉自己所有的兄弟,蒙偊脸上的汗水就不停的往下掉,他真后悔曾经因为海娜珠的美色,而选择了无视她做下的恶行,

    别的北蛮人,大部分还在醉里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蒙偊则尴尬又惊慌的跪在炎修羽面前五体伏地,哀求道:“丘偊王,我们绝对沒有加害您的意思,更沒有扰乱您婚宴的想法,这一切,都是海娜珠的教唆,”

    此刻,不是发火的时候,

    炎修羽既然已经明白事情的前因,现在最紧要的,是立刻弥补即将出现的更大的损失,

    他对后面的家丁们道:“将这些客人带去个清静地方,看严了,不要让他们再乱走了,再叫人将府里所有头巾蒙面的人,和蛮人都抓起來,我要一个个的审,”

    “是,小王爷,”

    打发走了这些人,炎修羽走到一直立在门前的严清歌身旁,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清歌妹妹,你怎么不进屋去,”

    严清歌强撑到现在,手心一片冰凉,低声道:“水英來了,我叫她躲在屋里,若我也进去,那些人肯定也会跟着进去,”

    一边说话,严清歌一边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哆嗦,

    此时寒冬腊月,为了让身上的漂亮嫁衣更好看,严清歌里面穿的衣裳并不厚实,

    炎修羽听出她冻得嗓门都有些发紧,紧张道:“快进屋去,把火盆多烧上几个,”

    一边说,一边护着严清歌进了屋子,

    屋里面本就点着炭炉,温暖如春,乍一进來,严清歌冻得发麻的身子,给刺激的硬是有些疼痛,

    “你去忙吧,我等你回來,”严清歌劝着炎修羽,

    今天炎王府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善了,炎修羽身为今天婚宴的主角,一直呆在这里陪她,不去出面,到底不合适,

    炎修羽却是道:“我不去了,我担心你,海娜珠看这边的火沒烧起來,肯定会再想办法的,”

    听炎修羽这么说,严清歌心里熨帖多了,尽管她也明白,现在继续劝炎修羽离开,才是个贤惠的好妻子的做法,可是,好像冬日的寒冷冻住了她的口,让她怎么都说不出赶他走话,只想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水英见外面的事情解决了,从内室走了出來,见过炎修羽,对严清歌苦笑道:“我本想多陪你一会儿,沒成想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我该走了,再不走,就不好回去了,”

    “我这样也沒法送你,如意,你叫两个认路的姑姑,送水侧妃出去,今天乱,仔细些,”严清歌头上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循着声音,对水英发出声音的地方点头,

    水英匆匆离开屋子,门吱呀一声被从里关上了,炎修羽猛然意识到,现在这件新房里,只剩下严清歌和他两个人,

    温暖的屋内,炎修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压抑不住的红晕,额头也沁出点点汗珠,

    这可是洞房啊,

    今天可是他和清歌的新婚夜啊,

    炎修羽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身上起了一层麻酥酥的感觉,让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

    以前,他也曾经和严清歌独处过,可是,都沒有比得上今日的,

    看严清歌还盖着盖头,一双白净的手放在穿着耀眼红色嫁衣的膝盖上,炎修羽的喉结动了动,轻轻的凑上前,将她揽在怀里,

    严清歌的背僵了一下,然后才顺从的靠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安安静静的,沒人打搅,炎修羽抱着严清歌,就这么抱了小半刻,

    严清歌开始时还好,慢慢的就有些难受了,

    她小日子就在这两天,本來身子就容易疲惫,加上方才在外面受了冻,给炎修羽用这么别扭的姿势从后面抱住,一小会儿还好,时间长了,脖子疼的针扎一样,腰也扭得极不舒服,

    她试探的动了动,炎修羽却突然跳开來,脸红脖子粗道:“你……清歌妹妹,我不是要……”

    “不是什么,”严清歌有些好奇,听炎修羽的声音不对,想要撩开盖头看一看,

    炎修羽大窘,他方才抱着严清歌,只是一动不动,就起了反应,虽然冬天穿的衣裳厚,不太看得出來,但袍子中间还有些起伏的,

    “别掀盖头,”炎修羽大惊失色,一下子握住了严清歌的手,

    “好,你來掀,”严清歌温柔的说道,

    “我……我……”炎修羽无比矛盾,他很想掀开盖头,可是若掀开盖头,就会被严清歌看到他现在的窘样子了,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这盖头里面织了金丝,还缀了珍珠和玉石,很沉很沉,而且头上的新娘冠盖,也很重,我脖子有些痛了,”严清歌说道,

    这顶盖头,是礼部为了配合她的身份,特意造出來的,加上那几乎是纯金的冠盖,和头发编在一起,重的她都快要疯掉了,

    炎修羽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那处凸起,忽然灵机一动,走到严清歌身后,道:“好,我把它们取下來,”

    取下來以后,从后面抱住她,想必她就看不到自己的丑态了,

    炎修羽深深为自己的机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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