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秋雨已來,大雨磅礴之间,电闪雷鸣,实属罕见非常,

    原本久未遇雨的大漠也在这天下去大雨來,戈壁之上满是湿漉漉的一片,舒天歌安坐在大营之中,坐下十数名大将在下,舒天歌放下手中情报,冷声说道“哼,高谷再次被破,大乾那边还说是我亲征,可笑,依我看这应该是流窜的那三万挞拔溃军,”

    白起等几名年少将领对视一眼,随即看向舒天歌,舒天歌只是冷声说道“既然大乾以为是我亲征,那就随他们,反正那三万大军也足矣让大乾头痛了,可惜啊,原本高谷是我计划重要的一环,被那个挞拔败将给我破坏了,不过依我看曹豹现在是无法镇守西线了,高谷也应该交给萧洛河接手,到时候夺取高谷就困难十分了,”

    白起站起來说道“大帅,如今之际,末将觉得先下手为强,毕竟现在大乾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三万溃军,这时候我们一举出击,让他们腹背受敌,”

    舒天歌眼睛一撇,看着白起说道“如今三万溃军打入大乾内部,曹豹虽然会被撤职可是不能忽视西线的老帅,到时候北凉、西北,西线连成一片,到时候吃苦的是我们,这件事我们不能逼他们,只有他们存在间隙,我们才有机会,”

    说完,舒天歌看向一旁脸色通红的展台连战,

    展台连战目光之间,往事历历在目,

    “登城,“,展台聂明抽出腰中制式战刀喝道,自己率先爬上云,身后则是紧随而上的亲卫队,

    副将见得展台聂明开始登城,便知道最惨烈的一幕到了,副将沉声说道“弓箭手准备,这一次要压的他们气也喘不了,“,白云谍子细细的看着副将,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弓箭手得到命令,鼓气,双手角力,弓箭嘣的一声拉紧,

    “放,”随着校尉一声大喝,箭矢再度冲出,带着丝丝杀气,

    “放,”,挞拔玉壶现在顾不得损失严重,下令倒下火油,守军盾牌手散开,相邻的两个盾牌手之间留下一个空位,空位之间却是手持火油的步兵堵上,盾牌一撤,步兵直接暴露在弓箭之下,

    步兵极速打开火油灌,倒下火油,

    “啊,”有的步兵,刚一露头,一直弓箭从眉心之间射穿,连人和火罐一起掉下城下,有的步兵,则是被弓箭射成刺猬,倒死在墙上,后面的步兵则是踩着他的尸体往下倒火油,一倒完,往后撤,便是运气不好,背后一箭穿透心脏,

    终于在死亡耸骨的哀嚎声之中,第一波的火油倒完,挞拔玉壶阴笑一声,手一挥,弓箭手瞬间冒头,火箭射下,

    “哈,“弓箭手躲入盾牌之后,盾牌迅速合上,

    展台聂明第一个爬上云梯,手中盾牌遮头,忽然听得哗哗声,展台聂明心中大不妙,现在怕是一句开始丢掷火油了,

    展台聂明一喝,手中盾牌被丢掷开來,抽出腰刀,双脚在云梯声猛烈一踏,身形直接拔高,跃到城墙之上,

    展台聂明手中腰刀接空中之力斩下,一击斩破盾牌,身子一旋,刀随身走,周围不备的盾牌手被瞬间腰斩,而这时火箭已经被射下,顿时城下哀嚎遍野,一片熊熊火光,火凤军甲士被火油浇到,火箭射中,浑身燃起熊熊大火,从云梯上摔了下去,顿时沒了声息,还有声息的拼命在地上打滚想要灭掉火油,可是最终只能活活烧死,城下顿时间,股股烤肉之味,

    而城下火凤军盾牌之上,火光不见,盾牌瞬间烫手,校尉当机立断让的盾牌手丢掉盾牌,趁着云梯还沒有被烧断的时候登城,

    副将见得城下,燃起了熊熊大火,便知道双方近战一起,心中平静无波,手轻抬,喝道“进,“

    随着一声“进,“步兵方阵在校尉,都尉的催赶之下,往城下冲去,

    副将安坐马上,听得喊杀声冲天,哀嚎声震耳,面无表情,再度下令道“弓箭集中左侧城墙,骑弩兵,上前,弩箭射杀冒头士卒,“

    “是,“,双方统领得令,拔马而走,顿时天凤城坐车箭矢如煌,铺天盖地,宛如黑色巨魔冲來,

    而这时候右侧压力已减,士卒开始冒头,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近距离精准的射杀,舒天歌所培养的弩骑兵,是以北凉骑兵为原形改进,增强了攻城威慑力,弩骑兵要求每人骑射,十靶之中必须中六靶以上,方算合格,

    挞拔玉壶现在对城下的副将咬牙切齿,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阴沟里翻船,开始便是被那名副将打个出奇意料,对于自己这个最喜欢剑走偏锋的千雪宿将,面色极为难看,

    火凤军只是在天凤城外驻扎,沒有攻城重器,现在只能凭借着兵力冲向城墙,从内部打开城门,

    城上杀成一片,展台聂明仗着自己武艺率先打开出路,让的一边云梯可以安然无忧,展台聂明手中制式战刀,已经被劈砍烂,见得盾牌手用盾牌做屏障,围冲过來,喝了一声,右拳后撤,随即以及冲拳,但听得“砰,”的一声,展台聂明身前的那名盾牌手连着盾牌被一起贯穿,展台聂明单手举起那名盾牌手,用他的身体当作棍子,一棍砸在另一名盾牌手之上,那名盾牌手被这一股巨力砸飞,摔下城去,

    展台聂明以人做兵器势不可挡,周围顿时被清空一片,安然无恙的这一坐云梯开始有士兵成功的爬上城墙來,

    “将军,”爬上城來的都尉劈开一名守军,一声大喝,展台聂明微偏声一看,却是那么都尉,腰间还配着一把刀,展台聂明双拳震开两名士卒,往后一推,而那名都尉也是往后一推,两人背靠背,随即转身,

    “噌,”那名都尉,手中腰刀横削而过,一名士卒被一刀腰斩,而展台聂明在转身的同时拔出那把都尉的佩刀,一刀反撩,看向持刀砍來士卒右臂,

    “砰,”,都尉和展台聂明退后一步,再度靠在一起,展台聂明笑道“你小子,”,这名都尉是老兵了,和展台聂明在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名都尉笑道“老小子,”

    展台聂明听得那名都尉说道自己是老小子,哈哈一笑,笑声一过,随即分开,搏杀向周围士卒,

    而就在这时候,挞拔玉壶手托长柄大刀快步冲向了展台聂明的方向,

    城上城下,火光一片,火光之中,人影闪动,城外,副将对着身后人如虎,马如龙的百余骑说道“各位书大帅精心挑选出來的百战之事,现在拜托各位了,”

    百余骑并无言语,只是拔马向前,瞬即,马蹄声再度雷鸣,前列骑弩兵迅速飞开,留的通道,这百余骑是舒天歌的亲卫队,

    “变,”亲卫队之中,一名校尉沉声喝道,百余骑亲卫队躲身于马身一侧,让的弓箭射不到自己,來到城下十丈之前,百余骑在战马奔驰中,跳下马來,一个卸力翻滚,冲向了城下,

    四人为一队,前面两人,位置相错不远,后面一人离着前面两人为一丈,第四人为两丈,

    突然第三人,弯腰蹲下,第四人疾奔而上,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高高跃起,就在第四人高高跃起之时,第一人一弯腰,双手重叠,第二人踏上,也是高跃而起,“嗒,”,第四人力将尽之时,第二人赶到,第四人双脚踩在第二人双肩,一借力身形再度拔高,

    第四人,取出腰间挂钩,一甩钩住墙垛,手用力一拉,整个人借力跃上了城墙,

    “呔,”,跃上城墙上之人,足有三十余人,三十余人相聚一处,城墙之上顿时打开一个缺口,三十人之中,三人一组,

    挂钩垂下下,剩余的则是沿绳而上,三人一组,刀法精湛,打杀间极有节奏,并且随意三人便可合为一组,阵法变形极为顺畅,

    有着舒天歌的亲卫队打开这一个最大的缺口,登上城墙之时时间问題了,

    城下只是剩下了弓箭手和骑军,三万八千人,副将见得攻城已然不在话下,心中送了一口气,身旁的白衣碟子,见得副将送了一口气笑道“将军,用兵倒是极有一套啊,”

    那名副将不好意思的笑道“得亏了大帅的骑弩兵和亲卫队在此,“,那名白衣谍子笑了笑,冲怀中取出一只穿云箭,那名副将见得心中再度松了一口气,那名白衣谍子将穿云箭打开,“砰”然声中,在天空之中幻彩流光,

    那名副将向后一挥手,说道“骑军准备进城,”

    穿云箭响起之时,城内,城门处,数十位绑着白布的甲士拔刀看杀向周围士兵,

    “有叛徒,有叛徒,保护城门,”

    一名校尉反应过來,扯开喉咙大喊起來,手中战刀冲出杀进战团,一时间数十位白衣谍子假扮的甲士被百人围攻,其中还有源源杀來的其余甲士,

    那些谍子武艺也是高强,便战便退,退入了城门洞下,就在这时候,外面也响起喊杀声,白衣碟子涌现百计,手中钩镰刀,刀刀钩命,

    “开城门,”,一名白衣队长喝道,身后十名白衣碟子立马转身,拆下铜桩,十人分边双臂用力,青筋暴起,这一扇大铁门才缓缓的裂开缝隙,

    那名白衣队长手中制式战刀被三到砍断,见得身旁以无武器,双臂张开,双脚一登,猛如虎,直接撞向逼杀过來的守城甲士,“砰”那名白衣队长,青筋暴起,面部充血,蛮力一起,居然将逼杀过來的甲士们一起往后撞开数步,

    “啊,”,十人,齐齐大喝,力气再起,铁门再开一份,突然一只羽箭射來,射在一名推门白衣碟子背身,那名白衣碟子随即倒下,立马又有一名白衣碟子补上,

    “放箭,”,城门洞外,调來一队弓箭手,对着数十位白衣碟子一阵乱射,白衣碟子无瑕顾他,手中战刀挥舞间,砍掉射來的长箭,可是有白衣碟子一个不小心被甲士捅中,动作一慢,弓箭便把他射成刺猬,

    “快快拉开城门,”,那名白衣队长手臂中了一箭,往后怒吼道,可是不断的有白衣碟子被弓箭射穿,倒下,

    门外,副将见得开口越來越大,也知道现在耽误不得,见得有一骑可通过的余地,手中钩镰枪一挥,一拍战马,战马狂奔,总记三万骑军横然而动,

    马蹄如雷直冲向,城门处,副将手持钩镰长枪,一马当先,

    城墙之上,登上城的步兵,源源不断,城墙之上破口全开,展台聂明手中握着的是舒天歌亲卫队带上來的马槊,马槊在手,展台聂明战力翻倍,

    展台聂明一槊砸下一名校尉,转身之时只听的一声大喝,原是挞拔玉壶提着一把大刀杀到,

    “噌,”,展台聂明手中马槊往上一挡,挡住挞拔玉壶猛然砍下的一刀,挞拔玉壶一刀被挡,双脚一踏,往前一步,手中长刀往上反撩,展台聂明极速仰头,刀锋看看从他的脸庞滑过,留下血痕,

    展台聂明退后三步,手中马槊,横扫向挞拔玉壶,挞拔玉壶手中长刀刀柄往下一挡,挡住展台聂明的横扫,展台聂明横扫被阻,双脚一错,轻跃而起,手中马槊从天砸下,挞拔玉壶手中长刀,往上一颗,磕开展台聂明的马槊,这一磕,挞拔玉壶虎口生疼,

    展台聂明一击再被挡下,口中迅速拧身,手中马槊反扫向挞拔玉壶,挞拔玉壶仓促间只能后退,躲过展台聂明的横扫,

    马槊堪堪从挞拔玉壶颈下滑过,扫掉挞拔玉壶垂在两颊的发丝,

    两人退步,相对而视,

    两虎相争之时,城下马蹄声响起,挞拔玉壶微偏头一看,见得是那名副将冲向城门,心中一惊,正是挞拔玉壶分神一刻,展台聂明手持马槊欺身再进,挞拔玉壶仓促间只能迎战,

    而城下,白衣碟子只是死伤殆尽,只剩下依旧独立支撑的白衣队长,他也是身中几箭,

    白衣队长,踉跄几步,手中捡來的长枪已经开始滑手,他咧嘴一笑,口中鲜血溢出,他死死的守在城门前三步,

    “杀了他,”后面校尉一再催促,甲士再度涌了过來,白衣队长,手持长枪,挑刺之间,又有数名甲士被杀,白衣队长在中一箭,这一箭射中他的膝盖,他膝盖一弯,双眼一花,身形跪倒下去,这时候一名甲士逼近,手中长刀斩下,

    “杀,”

    听得一声怒吼,甲士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城外火凤军将领,副将一踩马镫一跃而起,双脚飞踢而來,

    “咚,”,“咚,”,“咚,”,在空中连起三脚,踢在两扇铁门之间,铁门被这六脚,连踢,赫然打开一半,火凤军铁骑长驱直入,

    那名副将落地而下,手中钩镰枪,一送,一钩之间,两名甲士已然丧命,副将一把扶起地上尚有一息的白衣队长,迅速闪到一边,

    “轰,轰,轰,”,三万骑军冲撞过來,刀切砍瓜一般,围在城门洞的甲士瞬间被冲杀了干净,

    那名副将将白衣队长交给之前的白衣碟子,骑上战马喝道“一万五千弩骑兵迅速冲进城中,营救皇上,七千骑军登城作战,八千骑军四散开來,清剿地面叛军,”

    命令一下,那名副将就在白衣谍子的带领下一路率领一万五千弩骑兵冲向城内,

    展台连战记得自己回头之时,展台聂明即将还在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