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梦里的事,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太奇怪了,梦境中那位老者说的话,始终回荡在我的脑海,就算现在我也记得十分清楚,你说怪不怪,”

    “他说了些什么,”谢磊想到了他自家做的梦,急切地问道,那高塔内肯定有啥蹊跷,说不定进去了我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他说…,他说…,不告诉你,”不知什么原因,她刚开头说,突然又有些扭捏,很不好意思起來,

    “四姐,你说梦到了一个五棱高塔,其实那晚,我也梦到了一个五棱高塔,和你说得差不多,那个五棱高塔之上,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什么,”现在是轮到她吃惊,焦急地问道,

    “记得塔尖上还有一个圆球,发出血红色、耀眼的光芒,那道拱形门上有个匾,写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这三个字还记得不,”

    “完全相同,那三个字,当然记得,上面的那三个字是…,我还是不能说,”

    “不要说出來,我们一起写出來同时看,行不,”谢磊惊喜地说道,

    “好,”她脸上,激动得大放光彩,点着头说道,反复思索了数天,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底,有可能要揭开,哪会不激动,

    谢磊去护士站借來纸笔,他自家写出來后让她來写,当她用受伤的右手,颤巍巍、吃力地写好后,两人一起拿了出來,顿时让他俩全都大吃了一惊,写出的三个字,竟然都是‘阴阳鉴’,

    “你进去了吗,”陆清霞急切地问道,

    “被一个无形的结界挡在了外面,他也给我说了一段,让我也沒法理解!”谢磊无奈地回答道,

    “我们再同时写出來,行不,”陆清青霞激动了,也顾不得矜持,急迫地说道,

    二人再次写好之后,更是惊呆了,居然仍是相同的那段话‘阴阳宝鉴,机缘到时,方能自解,’

    “怪了,难道我和她,竟然会有一段姻缘,”这个想法突然从谢磊的脑海中冒了出來,同样的想法,也从陆清霞的头脑中冒出,一想到此,顿时令二人都有些尴尬,原本说说笑笑的气氛,被相同的梦境震惊,全都在默默地想着心事,

    “哈哈,哈哈,你们两人神神秘秘的,在那里发什么呆,才好了点还是躺下多休息,”随着话语,吴铭推门走了进來,

    “正在生他的气,他太贪心,不愿意参加培训,说了他几句,就有些不高兴了,吴头真是为你好,别人削尖脑袋想來参加培训,也办不到,”陆清霞的反应很快,转过來轻言细语地说教起來,

    “看來你和小磊真是投缘,平时还难得见你有如此的耐心,不过这是好事,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哪不会,身体好些了吧,小磊也是,你赚那么的钱來干吗,”

    “好多了,你看我,啊,”说到身体好转,她就情不自禁地伸腿伸胳膊,差点走光,盖好被子,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哈哈,我看你啊才好了点就不消停了,刚才问了任主任,她说你沒啥问題了,过两天,我來接你去基地休养,那里气候暖和,有利于更快地康复,小磊,要不你就同四姐一起去,你们也谈得拢,在那训练也有人陪着你说说话,有了自保能力,我也可以早心放心,”

    “那一周后我们再一起去,我还有点事要做,”

    “我看你就是忘不了赚钱,真想钱的话,四姐赞助你一点好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吴头又无心地提及他俩有缘时,让陆清霞的内心格登了一下,顿时有点明白了什么,

    “小磊,今天來,是有件急事要你帮忙,”一个眼色,吴头、谢磊來到医院的无人处,“军方有位和我关系很好、举足轻重的朋友,不幸身患直肠癌已到了晚期,眼下非常痛苦,国内著名专家一起会诊后也是束手无策,命在旦夕,

    我知道在抢救陆清霞时,全靠你出手,你和任主任正在研究治愈癌症的新药,小磊,能不能和任主任一道去看看,若能救治过來,就算是帮我私人的一个大忙,我永远记你们的情,”

    “那人真的有必要去救,不会是几号首长吧,救好之后,不会给我们带來什么麻烦,”谢磊沉声地问道,“他千万不要让我们去救什么几号首长,我才不会去过问他们的死活呢,”

    “他对我有知遇之恩,真若能替他受罪,我也会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去做,现在,他已是病入膏肓,沒法移动,來不了清远,只有麻烦你们出诊,我已安排好专机,只等你们答应,我们就立即出发,真的沒时间了!”

    “吴头,你的恩人就另当别论,真不能让我去救治那些所谓的几号首长,”

    “绝不会,我对天发誓,”

    当晚十一点,三人來到南方军区总医院、那位首长的特护病区,一幢独栋的二层楼,大楼院外,停满了來探视之人的军车、轿车,进了大楼,很多衣着华贵、很有派头的政要,与军方的一些领导分聚在一楼大厅里,等待楼上传來的消息,

    随吴头來到二楼,楼道有值守士兵,沒有许可根本就上不來,国内各科著名的专家,汇集在二楼的医生会议室,对他的病情看法倒是惊人的相同,能够实施的最佳方案,就是保守治疗,尽量减轻病人的痛苦,

    “老吴,你终于來了,他们会诊了几个小时,提出的方案,全是冒着极大的手术风险,听着就让人生畏,这些所谓的专家,真是一群沒用的饭桶,平时国家把他们养着供着,真正需要他们出力时,却屁用也沒有,真想…”一位四十來岁,长得很丰满,气质、面容都姣好,只不过满是颐指气使的女人,面带焦急之色,当着他们的面就大骂起那些专家,丝毫沒丁点避讳,

    “他们说老许的病,唯一能做的只有手术,肛门改道,但对切除肿瘤所具有的风险,却让人不敢去做,…”那女人说了专家会诊时给出的提议,每说出一个方案,就大骂一群饭桶,“三号首长的秘书也打了几次电话,追问老许的病情,显得很着急,现在我真的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要是老许沒了,我们这个阵营就彻底地完了啊,这…”

    “嫂子放心,任主任她们,我给老许请來了,”

    “国内最知名的专家全都來了,从未听说过她,是不是江湖郎中那类,协和医院另找的专家也正在路上,二个小时后赶來,”

    这女人长期养尊处优,加之焦急之下,尽管谢磊二人就站在吴头身后,听她说了那么久的病情,吴头也作了介绍,但她根本就沒搭理,连正眼都沒看一下,更不用说讲几句客套话,满脸的不屑、不待见,

    “吴头,看來我们只有告辞了,反正这里也不需要我们,”有人向她汇报事情,转身出去后,谢磊冷漠地说道,

    “小磊,任主任,请在过道上等我一下,我找老许直接谈谈,”场面很尴尬,吴铭无可奈何地劝说了一句,二人來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吴头去特护室,在两位值守的军官面前低声耳语几句,走了进去,

    “小磊,这些上层人物的家属,都是这副德行、脾气,你不要见怪,”坐在走道塑料椅上的任阿姨,悄声地劝说道,担心他年轻气盛,招來不必要的麻烦,

    “任阿姨,之所以我要去旧货市场淘宝,开面店,开服装店,更想将这针剂独自研发,就是想赚到足够多的钱,让跟着我的人,永远再不会受这份窝囊气,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们來抢救她亲人的性命,她非但沒有心存丁点感激,反倒认为是该來为他们服务,他们有权享受这种服务,您认为这样合理,

    倘若不靠着那点权势,她可能要跪着求这些专家了,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不假,但用权势來享用您们的精湛技艺,卑躬屈膝地为他们服务,这骗人的天职不要也罢,不就是几十元一个月的公职,他有权势不假,别人也有做人的尊严,人不求人,一般高,”

    “唉,…”任阿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却满是赞同他所讲:“一点沒错,我图个啥,不就为了挣那点点工资,现在,敏慧她们一个月赚的钱,我二十年沒日沒夜地辛苦工作也赚不到,

    什么专家、教授,在这些有权有势人面前,屁钱不值,谁会來尊重你,这些年,我真算是白过了,努力钻研业务,提高技术水平,到头來还不是照样受这份窝囊气,成为他们手中的一件工具,小磊真是说到了事物的本质,”

    “任阿姨,实在抱歉,请您來帮忙却受了一肚子冤枉气,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会答应, 既然來了,也受了窝囊气,就该得到最大的回报,不然,管他是天王老子,神仙皇帝,他的死活与我们何干,决不出手相救,

    我猜想,这些专家肯定也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更怕承担万一出事后的风险,宁愿缩头挨骂,也不会放手去做,”

    “他们此刻心里的想法,你猜得完全正确,受现有的医疗条件限制,救与不救都是两难,我也曾经遇到好几例这样的事情,做好了是本职、是应该的,国家发了那点工资给你,你就得做好,真若是出了丁点偏差,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话又说回來,手术之事谁敢保证万无一失,除非他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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