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意识渐渐昏迷隐约见到黄老太太额上青筋暴起汗水直冒就张了张嘴唇想要说话可是话就像是堵在嗓子眼里一样一丝一毫也挤不出來又想抬手给黄老太太擦汗另一只手也沒了力气此时就感觉自己像是瘫软了一般

    此时唯一还能透过钟山的眼神和呼吸能感受到他的焦急

    但是除了黄老太太谁还能有这个细心呢但是黄老太太此时已是有些乱了阵脚因为他一直很是自信的解尸毒的办法竟然失效了

    黄老太太着急是着急但是方法总是要想的忽然他见浆糊站立一旁想到他掌心那个伤口虽大但是却并未中毒忙问他事情的经过

    浆糊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记得前几日钟山让自己弄破手指将血和朱砂混在一起画符來着便将这事和黄老太太说了

    黄老太将浆糊的手拿在手里盯着掌心的伤口眉头挤在一起忽然她看到炕上从钟山衣服里掉落出來的那一堆东西其中有一个白布裹着的珠子由于裹得并不是很严实此时已是半个珠子显露出來

    “这是什么”黄老太太将珠子拿起來问浆糊

    “我不知道”浆糊把手抽回去揉着手心说道

    黄老太太仔细地将珠子迎着灯举了起來仔细地打量着只见珠子很是晶莹剔透但是里面似是夹杂着一丝云雾游走又仔细放在掌心认真感受了一下温度只感觉有丝丝寒意冰凉沁入掌心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化珠黄老太毕竟见多识广即使沒见过听过的也不在少数彭医生那个年龄的人见了这珠子还能猜个七八何况黄老太太了

    “你是否碰过这颗珠子”黄老太太问道他猜测如果浆糊碰过这珠子所以不曾中毒的原因便可迎刃而解了

    谁料浆糊矢口否认坚决肯定地说自己未曾接触过不过这也难怪在鬼子岭浆糊被僵尸伤了之后也是昏死之后钟山才给他用的

    如果钟山此时还算清醒也许他自己就想到用这珠子给自己解毒了可就是刚才那一番玩笑把时间耽搁了此时他的心里明白但是已无力表达眼看着黄老太太拿着不化珠他多想告诉他用这个珠子就可以给自己解毒

    黄老太太可是个聪明之人这东西即使不是不化珠那总不会有什么坏处的不妨一试于是将珠子放在钟山肩膀上的那几个血洞地方奇怪的变化让黄老太太喜出望外只见珠子里的那一丝云雾似乎被风吹动一般竟然一头贴近伤口的地方另一头似小尾巴一般摇动的越來越快随之那丝云雾变得越來越大就像是那云雾专门将那尸毒吸了进去一样

    待那四个血洞被吸干净的时候珠子里已是云雾几乎充满变得不再晶莹却别有一番风景此时钟山青色的嘴唇、胳膊、通红的眼睛都已是大大的缓解

    “果然是不化珠”黄老太太兴奋地说“宝贝呀宝贝”

    见钟山身上的青色虽已大大缓解但并沒有完全消退于是黄老太太又用银针在钟山的后背和麻木的胳膊上找准几个穴位然后用三棱针直接放血待每个地方各自挤出一小滩血后她又将不化珠放在伤口上面吸了起來

    不消片刻钟山身上肤色已是恢复正常伤口周围也不是黑青色变得红嫩那不化珠此时就像是个烟球丝毫见不得半点透明了

    钟山嗓子“咕噜”一声轻轻地发出一句“啊”的声音受伤的右臂轻微动了动

    黄老太太给钟山盖上被子“好好休息”钟山便闭上眼睛昏昏睡了过去

    “好了”浆糊高兴地喊道刚才钟山那个状态他是看在眼里的从黄老太太的神态和语气里就感受到钟山处境危险此时见他恢复了过來和其他二人一样开心不已

    黄老太太看着那不化珠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良久才重新用那白布裹好放在钟山身边然后又将其余的东西拿了起來

    首先他拿起來的是个封皮已泛黄的小册子里面的地图已掉了出來打开册子那两组数字显露出來

    好熟悉的数字黄老太盯着熟悉脑子里在飞速地回忆这数字代表着什么忽然轻“哦”了一声然后捡起地图打开看了几眼然后折好放进册子里

    忽然黄老太太的目光停留在那两张羊皮上

    打开羊皮上是奇怪的文字个别的字倒是和现代的字字形差不太多努力辨识还能给凑个近亲但是更多的字却是和现代的字完全不一样的

    黄老太太仔细看了看羊皮的割茬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不禁皱了皱眉按她的推算这羊皮年代并不是几百年那么久远但是这上面的字却又和历朝历代的字都不一样不由得也陷入了迷惑

    浆糊见黄老太太拿着这羊皮看的仔细便说道:“黄奶奶这里面一块羊皮就是从你家地井通道里发现的”

    “什么”黄老太太突然看向浆糊

    “我……我说其……其中一块是从你家那个……那个地井通道里发现的”浆糊被黄老太太这反应吓了一跳不禁有些结巴

    “具体哪里找到的”黄老太太继续追问她可是从那下面待过好几次除了一幅画可是什么都沒的

    “就……就是那幅画后面”浆糊说道

    “画呢”黄老太太忽然想起那画忙问

    “钟叔就放那边了他不是告诉你了吗”浆糊用手一指说道

    黄老太太眼睛依旧盯着浆糊浆糊怕这眼神忙走过去将那画拿给黄老太太她接过去后打开盯着画认真看了起來

    浆糊心里却是着急祈祷着钟山赶紧醒來:这个黄老太实在太奇怪了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让人捉摸不透自己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声说笑了

    黄老太太盯着画看了半天却并未发现什么只好轻拂拭了上面的轻灰然后重新卷起來系好递给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