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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人走到坟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天的缘故,这里的气温很低,我们同时打了个冷战,我身体里阳气本身就弱,在这坟头三米内,我就有一种头晕恶心的感觉,

    铁柱一到这里就跪在两个坟头前面痛哭了起來,花無想去安慰,被我拦住了,这种事情,这种心殇,还是让人发泄出來的好受,

    任所抱着肩膀子,打量着四周说道,“这里怎么这么冷,”

    我从装着法器的袋子里面拿出來两张阳符,递给花無和任所一人一张,“放在胸口处,能好受一些,这坟里面有问題,”

    “小宇哥哥你不冷吗,”花無眨着大眼睛问我,

    “你不冷了我就不冷了,”其实我哪里不冷,阳符的作用是把人的身体里的阳气变得更旺,像我这种身体里阳气少之又少的人,阳符只会起反作用,吸收我身体里仅剩的阳气,并且还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忍着头晕的感觉拿出來六柱香,点着之后放在了严雪母子和铁柱他爹坟头个三个,我把铁柱拉了起來,安慰了两句,

    “这是要做什么,”任所捂着胸口不解的问道,

    “烧香,看运势,”

    “呵呵,你说我一堂堂国家公务员,以前一点都不信妖魔鬼怪的我现在破案竟然会來这里看着一个道士用法术,”很显然,任所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一个相信鬼怪存在的人还沒适应,

    “人的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眼睛沒看到的不一定不存在,”花無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道,

    “呦呵,小丫头现在越來越会说话了,”我笑着摸了摸花無的头发,就跟摸小狗似的,

    花無把我的手拿开,挺不乐意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小孩儿,我都快二十了我,”

    “好好好,你大,你哪都大,行了吧,德行的,”正说着,我们的周围竟然刮起了小旋风,盘旋在我们的周围,干裂的天刮起的风沙有些眯眼,不过很快就过去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插在坟前面的香已经灭了,我把两柱香拿起來一看,叫道,“不好,”

    任所凑过來,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两柱香,那对母子坟前的香烧成了两短一长,看着我问道,“这有什么讲究么,”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出现这种情况,那说明里面埋着的,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看着铁柱说道,“大哥,如果要解除邪术,得把嫂子的棺材打开,并且挪移到别的地方,这里是个煞穴,不适合葬人,而且,我需要嫂子的头发,作为引魂的东西,让嫂子的魂魄回來,带我们去找肇事司机,”

    铁柱的表情很为难,农村人向來都讲究入土为安,既然入土就不会再轻易的打开棺材,折腾死人,这是对逝去的人大不敬,我这也是沒有办法了,如果一直放任这墓穴在煞穴里面埋着,指不定里面会养出什么妖怪來,

    铁柱蹲在地上抽了根烟,我沒有催促,抽完烟后,铁柱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九点是个好时辰,找点村里面的小伙子,破了棺材里面的邪术,我就召唤嫂子的魂魄,去找肇事凶手,”

    “好吧,”铁柱说完,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回走去,我们跟在铁柱的后面,回到了村里,铁柱就去联系村民去了,我买了一只鸡,放了一瓶子的鸡血,然后用朱砂画了几张晚上需要用到的符咒,而花無则是又买了些菜,请了晚上将要帮忙的村民一顿,这种活其实沒人愿意干,别说大晚上的去北山坟岗去挖坟了,就是上那里走一圈都嫌晦气,所以这次來的三个人,都是平时和铁柱关系很好并且胆子很大的单身汉子,农村人帮忙沒那么多讲究,吃顿饭就已经很好了,

    我们除了花無每人喝了一瓶子白酒,脸色发红,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么,其实说实话,我也怕,大晚上的去坟岗中间去挖坟,这事我还真沒干过,想想我的小腿肚子筋跳,可是我还不能表现出來,如果我要说我害怕了,那这活就沒法干了,别说我胆小,大晚上漆黑摸瞎月黑风高你知道哪个坟头后面蹦出來一个戴着小礼帽冲着你笑的小鬼,说不怕赶明你去转一圈看看,

    酒足饭饱之后,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我沒让花無去,倒不是害怕她被邪物冲撞,她身上有那个小虫子,一般的小鬼还真进不了花無的身,但是家里有老太太,沒人照顾不行,花無也很懂事,我和她一说,一点废话沒有就答应了下來,

    我们一行六个人,扛着铁锨锄头就出发了,我身上还背着一个大的布袋,里面装着各种法器和下午时我抽空画的符咒,为了抑制住自己发颤的腿肚子,晚上沒少喝酒,走路有些发飘,在坟圈子外面的时候就看见前面各种的鬼火,蓝光绿光星星闪闪,好像无数个人在那里打着灯笼,像是闹市一样,再配上周围树枝不时地嘎巴嘎巴的发出声响,让我们这些人喝下去的酒全都变成了冷汗,当场就有人要回去,

    “娘的,前面这也......忒怕人啊,老洪,不是俺不帮你,是这几天我看上了邻村的一个娘们,让大秦他们去吧,”一个村民说着撒腿扛着锄头就往回跑了,

    “什么东西,怂瓜子,么事,老洪,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鬼怪的了,俺们哥俩陪你去,”这个叫大秦的憨厚着说道,

    我从布袋里面掏出來几张避鬼符咒,一人给了他们一张,一会要进去免不了要碰见什么脏东西,火力低的人有可能就被撞客,虽然我也害怕,但是这次为了稳固军心,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念着九字真言,走在了最前面,

    一路上虽然恐怖,脚下不时地冒出蓝色的鬼火,夜晚的坟岗比白天不知道恐怖多少倍,但无事的到了洪家的坟地,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了,脱掉褂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给自己壮胆,大喝一声,“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