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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理他,依旧蜷缩着身体,林清漪在我身后唠叨个不停,我一句话都沒有回,任凭眼泪在眼角滑落,林清漪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不过现在的我,伤心至极,根本就沒注意林清漪走路虚弱无比,

    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夜晚,整间屋子里沒有一丝的光亮,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怕那一抹嫣红会再次进入我梦里的世界,让我那么开心,醒來再次让我崩溃,

    说实话,在这里这么多天,我也不知道这间屋子的具体摆设,只是记得模模糊糊我的前面摆放着几把很古老的椅子,房子面积不小,这里的夜晚已经不能用寂静來形容了,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当中,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是寻死的状态,等我有力气了,跳井上吊任我死,别笑我,当时我真是这么想法,

    可是今天有些太怪了,也许是今天我的身体终于有了些直觉,突然,外面堂屋“叮当,”一声响,好像是大铁锅盖被人拿起來又用力盖上,开始我以为是耗子或者野猫之类的想要偷食,但是每隔十分钟那大锅盖就会响一次,连着半个小时都是这样,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

    “咳咳咳,”一声苍老的咳嗽声音在我身边炸响,我费力的转过脑袋,屋里还是漆黑一片,“踢踏,踢踏踢踏,”还有人在屋子里走起步來,

    呦呵,这是闹鬼了啊,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诺大的房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不时的还传出來两声嘻笑的声音,要是放在以前,我又会害怕起來,可是我当时的想法是,來,杀我我吧,死了我好去找我的秦妞,

    “吧嗒吧嗒吧嗒,”房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滴了下來,落在我的枕头边上,一股血腥的味道刺进了我的鼻孔,这是这么多天以來,我第一次感觉到气味,我又想起來我变成僵尸的时候,好像吸了很多人的血,我好奇地转过脑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沒错,是血,可是现在在我嘴里,确是腥臭腥臭的,我抬头看向了房顶,一个全身血红的东西正在看着我,像是沒了皮毛的老鼠一样,黑漆漆的眼珠怨毒无比,

    我正想看个究竟的时候,房顶上那个东西却消失了,就连我枕头边上的鲜血也沒了,房屋的脚步声,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怎么都沒了,不是闹鬼么,再出來转悠转悠啊,哪怕跟我说说话,让我诉诉苦也好啊,再不济,你吓吓我,别再让我这么伤心,当时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变态的想法,

    可是不曾想到的是,我侧着的脸庞突然來來回回好像被什么东西在摩擦,我转过脸一看,我的上方吊着一个人,沒有丝毫的征兆,这人浑身赤,裸着,看身体构造应该是个女人,脑袋耷拉着吊在房梁之上,眼睛凸了出來,舌头伸得老厂,脸部都已经黑紫黑紫的,看不出本來的摸样,

    这女人的双脚,正好能蹭到我的鼻尖,身子在空中來來回回的晃悠,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两双凸的随时都会掉下來的黑黑的眼珠还一转不转的盯着我,在这个黑漆漆的诺大的老宅里面,就我一个人,还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亡魂,想想都够恐怖的,

    此时我倒是沒有感觉到多少害怕,瞪着我吧,你眼珠子掉下來也瞪不死我,可是我刚刚产生这个想法,那两个凸出的眼珠竟然真的带着血丝掉了下來,落在了我的枕边,接着一个湿湿滑滑还粘糊糊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拿起无力的胳膊,把脸上那东西拿起來一看,我草,竟然是那女尸的舌头,就算我想死,你也不用恶心死我吧,

    我嘴里念了两句九字真言,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我的手在被窝里面想结个手印,可是就连最简单的临字决手印都结不成功,我身体里一切的能量好像都消失了,我现在甚至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六岁的青年,

    就在这时候,咣当一下,那个吊在房梁上的女尸掉在了我的身上,接着让人无比恶心的一幕出现了,从她的头顶开始,慢慢的裂开,身上的皮像是衣服一样自己慢慢的滑落,褐红的血瞬间就浸透了我的被子,很快, 一张人皮自己脱落了下來,那女尸全身血红,发出一阵刺耳的奸笑声,坐在我的身上,像是被褪了皮的老鼠,红讪讪的,那东西终于动了起來,用自己的双手,扒开胸膛,从里面掏出來一颗通红却还在跳动的心脏......

    我一下子被恶心的睁开了眼睛,周围还是黑漆漆的,外面好像起风了,树叶哗啦啦的响,不时地还有几声野猫的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像是小孩在啼哭,

    刚才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我居然睡着了,我睁着眼睛,继续看着屋子里面,再出來个鬼跟我逗逗也好啊,注意力倒是转移了,可是一直到天亮,屋子里也在沒有发生离奇古怪的事情,难得起了兴趣,还都消失了,真是扫兴,现在连你们这些脏东西也学会鄙视我了是吧,呵呵,

    一直到太阳出來,我才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又做梦了,同样的梦,一沫嫣红,迷迷糊糊的我看见林青漪推门走了进來,今天手里拿了一只烧鸡,坐在炕沿边上,努力地挤出笑容,“沈兄弟,好几天沒正经的吃过饭了,吃点肉,好好补补,”

    我依旧沒有说话,我不饿,一点都不,林青漪刚说完,像是狗一样用鼻子闻了闻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味道,”

    听见他的话我老脸一红,林青漪看了我一眼,“我不是说你,沈兄弟,我是说这屋子里好像有血腥味,”说着林青漪拿鼻子在屋子里找了起來,可是找了半天,把所有陈老的家具都打开了,除了跑出來几只耗子和踩死两只蝎子之外,什么都沒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