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天台上,疯子皇帝来回踱步,眉头紧皱,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思索。

    “好!”他突然一拍巴掌,眉飞色舞地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随皇兄一起前往那传说中的洞天福地,至于这满地黄金,朕估计是帝国边关另一人所致。”

    “这里还有其他人?”我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前这疯子所说帝国境内,也就是医院中,竟然还隐藏这另一人,而我们三人却毫无察觉。

    “我偌大的帝国境内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呢?皇兄”,疯子皇帝突然停下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眼前这疯子的表现时有不同,刚刚表现的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神经病,现在却表现的像个阴谋家。

    此人的话,不可完全相信。我在心里默默下了个结论。

    “和尚,闫煜,我们去会一会那人!”我猛地转过身,冲这两人开口道。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人在哪里啊”,闫煜脸上满是疑惑。

    我大步向骨梯走去,信誓旦旦地开口:“一楼,那人肯定在一楼!”

    “为什么啊?”两人连忙跟上,闫煜不由得询问。

    我踏上骨梯,径直向下冲去,心里默默思索,帝国的边缘,要么是天台,要么是一楼,天台上除了疯子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也就是说,那人肯定在一楼。

    顺着骨梯来到二楼,看着摇摇欲坠的骨梯,闫煜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突然,他一脚踹在骨梯上,将骨梯踹得摇摇欲坠,一个一人宽的大洞出现。

    他迅速钻进去捡起被疯子皇帝丢掉的自动步枪,拿出弹夹插上上膛。

    “等等我”,他急忙向外冲去,骨梯孩砸摇晃。

    那疯子皇帝站在骨梯的顶端,看着闫煜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他的身形有些摇晃,双腿却如老松一般紧紧扎根在地面。

    再次回到一楼的大厅,天色已经渐渐昏暗,阴影笼罩大厅,我来到大厅的中央,抬头看着镶嵌在顶部的人皮裹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此时已经不太能看清楚那人死亡时候的表情,天色太昏暗了。

    “兹拉”,一条紫色的电光在大厅的角落一闪而过,闫煜猛地转过身,手中的步枪对准了那个地方。

    “别紧张”,我抬起手,轻轻地开口,“保持冷静!”

    闫煜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紧张的表情。我这才注意到大厅的右侧有一条通道,通道中有几扇打开的门,门框上标记着医科的种类。

    微风从破损的大门中涌入,几扇半开着的门微微煽动。

    “走,过去看看”,我面色凝重地开口,之前进来光顾着沿着楼梯上楼,不曾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尽管已经放慢了步伐,但脚步声还是不可避免的响起,在安静的通道中显得格外响亮。

    “老大”,很快来到了第一扇门的门口,闫煜在伸手轻声开口,端着步枪踏上前。

    他猛地踏到门前,同时手里的自动步枪对准门内。

    闫煜楞了一下,门内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场景。我抬头看向门框上,标志牌上显示的是透视科。

    三人走进门内,屋子不是很大,里面只有一张桌子跟一张打翻了的椅子,桌上面放着一架用来照射ct片子的机器。

    “没什么古怪的地方”,闫煜摇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步枪。

    屋子处于医院大楼的最里面,关上大门后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大楼,,阴暗无比。

    我拿起桌子机器上的ct片子,放在头顶观看,并不像普通的片子一样可以看到上面白色的骨质,这张片子看上去却是乌黑的一片,再加上阴暗的光线,基本上什么都看不到。

    “先去后面吧”,走出透视科我将大门拉上,手中的片子折叠起来插在门上,这片子显示的图像实在古怪,我想回到京都基地后请专家来看一看。

    来到后面的一个科室,标志牌上面的字体已经被丧尸血液沾污,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字。

    圆寂率先走门内,入眼的却是一片巨大的骨堆。

    “咕嘟”,圆寂咽了口唾沫,开口道:“这里的骨头足以堆起从二楼道三楼的骨梯了。”

    天台上方,黑暗将这里笼罩,疯子皇帝看着下方黑洞洞的场景,突然踏上骨梯,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的嘴唇微微煽动,只能隐约看到几个字的形体。

    “天黑了,有人要死了。”

    骨梯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疯子皇帝向下走动,开始不断地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碎成一地。

    “继续,这次我打头阵”,从满是骨头的屋子里退出来,我的眉头不由得跳动一下,已经大概猜出了这间科室的名字,十有八九是骨科没错了,至于里面的骨头,不用猜,百分之百是疯子皇帝口中的那个人的手笔。

    第三间房间里面满是内脏,有人类的,也有丧尸的,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恶臭,门框的标签上写着内科。

    第四件房间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试管内部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黑色的血液,丧尸的,以及人类的,上面的标签上写着化验科。

    “这些到底是谁干的?”圆寂和尚不由得怒骂,双目再次闭上,开始盘动手中的佛珠。

    前面的通道出现了一个拐角,我示意闫煜牵上和尚,免得他撞在墙上。

    “很快就知道了”,我淡淡地开口,身体已经来到了拐角处,手指的微微弯曲。

    “又是一副人皮裹布!”刚一转弯,一张巨大的人脸浮现在我的眼前,空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楼道的拐角,皮肤与墙壁相接之处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鲜血,破口处却无比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隔开一样。

    第二幅人皮裹布!

    血液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闫煜小脸苍白,喉咙里发出不知名的声音。拐过弯依旧是一条通道,十多米长的通道尽头连接着一个大厅,我站在人皮裹布面前,紧紧地盯着人皮上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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