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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來在肩头的火焰之上碰了一下,那火焰不热,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的颜色逐渐褪去,

    沒多久它们就变成一团通明的气柱,再过一会儿,已然看不见了,

    我结印念咒施展“鬼眼通”,再转头看去,肩头之上,那肉眼里消失了的白色火焰正挂在身后,悬空着的三道火柱,对应着“福之红火”,“禄之青火”,和“寿之黄火”这三把阳焰的位置,只是,它们全是白色的,不是通明的“白”,而是一种浓烈得像是白漆一样的白,

    在熊熊燃烧的白焰的四周,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火焰翻滚,很有层次感,单单看着外形,倒是牛逼得紧,

    盯着那火焰,我在想,这火焰是不是有点诡异呢,

    据我所知,“鬼眼通”能看到阴秽之物,却根本看不见活人肩头的三道火柱,因为,鬼眼通开启的“阴眼”和鬼魅的眼睛还有不同,活人身上的真火,不是这种为“见鬼”而生的法术能够轻易捕捉的,所以,用柳叶开眼也好,结印开鬼眼也好,除了比鬼眼还要高出一个层次的阴阳眼之外,其它类型的“见鬼方术”都沒有办法很直观地看到人类肩头的三把火,

    可我这个......也太明显了吧......三个大火球挂在这里,只要不瞎,是个能开眼的人就可以注意到,

    山寨的东西果然不靠谱,这么高调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咔咔咔地笑了起來,虽然在之前表现得很淡定,可实际上,我还是很开心的,不管这山寨的火焰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好歹老子现在也变成肩膀上有火焰的人了,以后,走在大街上也比平时要硬气,谁特么还干说我是活死人,我抽死他丫的,

    “诶,傻笑什么呢,”见我矜持了一小会儿就露了馅儿,九爷笑骂着走了过來,他拉着我的胳膊看看我的掌心,又翻翻我的眼皮看了一下,“沒错了,焚天诀第三重,”

    “雷劫呢,雷劫怎么办,不是说,每越过一层玄关就要被雷劈一次么,我现在出去,会不会被劈死啊,”听得外面那隐隐的雷声,我有点小紧张地问九爷,

    “这是在地下,天火烧不到,天雷也击不穿,你要是在外面修成肩头三焰,现在都被劈糊巴了,放心吧,天雷的持续时间,超不过三个时辰,能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办啦,來,你过來,先试试能不能救她,”

    九爷说着,示意我过去看看那女人的伤势,刚一走出去,那女人就一声惊呼转过头去,见她如此,我一愣,旋即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朱砂的符文还沒穿衣服......

    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我赶紧把裤子穿上,一切收拾妥当了九爷却沒容许我将身上的符文擦去,“外面的天雷,还沒停止,好歹过了这三个时辰再说,你现在擦了符文,祖师就帮不了你了,”

    “哦,”这方面,九爷是内行,对专家什么的我一直很尊重.我点了点头,跟着走到那女人的身边,

    为了不弄脏衣服我是赤膊上阵的,看看自己的胳膊,对自己的身材还算满意,过來时,那女人红着脸摆出一副小女儿态,但是,能看得出,这女人并不像她表现得那般柔弱,在她的眉宇之间,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凛然煞气,一般的女人是不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的,

    这让我很意外,一愣神的工夫那种感觉又消失了,我摇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蹲下身子看看她还是问了句:“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里來,山洞里的那些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不记得了,”那女人说着,有气无力地翻起眼睛,凭着多年的经验來看,这妞儿绝对在撒谎,

    完了,遇上老油条了,看着她,有点蛋疼,心中不爽却沒有一点办法,“你配合一点好不好,我现在是在救你,”苦口婆心做循循善诱状,我说,

    那女人闻言,上下打量,随后抿着嘴唇低声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叫陆离,是金九爷的伙计,我们是來这里捉风狸的,”沒等九爷表态,我便非常爽快地对她说,我不想隐瞒什么,也沒这个必要,

    “我,我叫金十一郎,是他大哥,那个胖子是我们老板,茅山天师金九爷,”坐在一边,小胖说,很明显这货在趁机占便宜,可我沒兴趣在这上面多做纠缠,

    “金九爷,是茅山宗师金九龄么,”一听这话,那女人脸色微变,她转头看着金九爷,九爷只是耸耸肩一脸淡漠地对她说:“我是金九龄,可算不上茅山宗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毛总派來的,”那女人说着,苦苦一笑,我们听后,俱是一惊,

    “毛总,哪个毛总,”突然变得谨慎起來,小胖眯缝着眼睛问她道,

    “毛显芳,”女人说着,看看九爷,随后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金九爷,我叫丁翎,”

    “什么,你,你就是丁翎,”九爷一听,脸色大变,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她,“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了,是毛总派我过來的,看样子,我们來的比您早了一点,和您一样我们也是來这里捉风狸的,可是......可是......”那女人说着,有点尴尬地摇摇头,

    “可是,你们刚到这里就被人袭击了,所有人都死了,你也被人下了蛊,对么,”九爷说着,眯缝着眼睛一脸狐疑,女人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见他如此,我给弄糊涂了,这时候,她盯着地面幽幽道:“杀他们的,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是那两个家伙么,”指着远处那两个巨大的尸体,我问,

    “不是,袭击我们的是一个穿着红袍的大和尚,”女人说着,嘴角抽动,看那模样,像是想起什么很不堪的回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