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dec 19 00:00:00 cst 2014

    刘佳的调度很快,十分钟左右,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两台没有牌照的五菱面包车就停在了门口,大家纷纷上车,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司机油门一踩,车子再次飙持而出。

    车上,赵革命整个人陷入沉思,伍成兵,本就是那种老实巴交,本性低调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李华杠上,除非是发生点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那么两人冲突的可能性,只有那天在镇政府门口一事了。

    同时,电话是伍先明拿老伍的手机打给自己的,那么也就说明事前两人是待在一块的,两人都是发小,伍先明不可能第一时间想到打电话给我,他第一个想法应该是报警才对。

    自古都是这么一个规则,混子永远都不可能干的过政府的,谁都不行,伍先明是官,不去调派警察处理,而是把事情告诉自己,目的可能有两种。

    其一,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而之前伍先明也有跟他交谈过,李华是个刺头,说到底,再刺也刺不过政府,可能他是想要自己接手沙场,但是这种结论是不成立的。

    其二,对方可能把握着伍先明的什么把柄,让他不敢彻底除掉对方,而老伍是自己手下一名悍将,动老伍肯定会让自己暴怒,怒火之后,那就是报复对方,伍先明很可能想借自己之手,除掉对方。

    心中揣摩了一番,赵革命多少也有了底,但自心里却怨恨不起来伍先明,对方没有错,他只是设身处地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而已。

    同样让赵革命又怨恨的是,伍先明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发小也能出卖,这是赵革命不能接受的。

    心中有了忖度,至于如何处理还是要看现场的情况如何,瞅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赵革命重重的喘了口气,身子缓缓靠在后靠上,边上的尧桂令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根烟来:“如果你要是混道上,下面肯定会有很多老弟。”

    “尧哥,你别那我开刷了行不。”赵革命咧了咧嘴把烟叼上,瞅着车窗里倒影的自己,其实,他自己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定义,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尧桂令环视了车内的小德玛跟杜琦一眼:“正经的昂,假如我佳佳盛世邀请你,你来不来?”

    “嗯……需要我的时候,再说吧。”赵革命低头沉声回了句,自己已经欠刘佳的太多,去,肯定要去的,毕竟,人家帮助了他。

    “行,那我记住了昂,你要是进来,我肯定给你个大护法。”尧桂令肯定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自己低头鼓捣起了手机,半天,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不对啊,信号怎这么弱呢?哥可是刚换的4g。”

    “蠢驴,你肯定被人骗了。”

    赵革命斜眼瞅着尧桂令,也没在意,自己就开始拨打老伍的手机号码……

    按照伍先明说的,两个小时以后,车子出现在了老伍的家门口,一行人大跨步就进去了,院子里,一个见习警员,一个三级警司,以及一个便衣正蹲在地上拍照做现场勘查呢,一个个板着脸的挺不高兴,这事换谁都不高兴,大过年的,谁不想在家里多陪陪家人呢。

    “现场情况如何?”尧桂令摸出了自己的和天下发了一圈后问道,几个警察也是有眼力价的人了,接过香烟道“现场没出现伤亡,两个轻伤,一个受伤较重,脑袋都被人开瓢了。”

    “行,谢谢了。”尧桂令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跟着赵革命进了里屋。

    屋里,伍先明直挺挺的坐在凳子上瞅着地上发呆,边上有两个人老人正忙碌着,整个堂屋都是非常的凌乱,家具凳子散倒在地,电视机也被人砸的粉碎,旁边小厨房的煤球灶边,凳子上还摆放着已经搅拌好的肉泥已经鸡蛋,灶上的平底锅里还放着几只已经包好的饺子,此时正泛着糊味。

    赵革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忙忙碌碌的老俩口保持着以往的习俗包着饺子,等待着外面的儿子回来,但等来的却不是儿子,而是一群土匪,一年年底,能遭遇上这种事情,对一个等待团圆的家庭来说,是莫大的悲痛。

    “人呢?”赵革命忍着怒火,斜眼看着边上的伍先明。

    “回沙场了。”伍先明起身走到赵革命面前:“对不起,我来晚了。”

    “骂了隔壁,老子问你老伍人呢?”赵革命脸色顿时变了,音调提高了不少,伍先明这厮的目的瞬间暴露无遗,这让赵革命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伍先明目光闪烁,低头道:“送到县里的医院去了,老伍,左手骨折,脑袋也缝了四针,肋骨也被打断了两根……伯母左臂也骨折,不过还好,没出太大的问题……”

    “他的沙场在哪里?”

    “出门直走,十分钟左右右拐就行了,挺显眼的。”

    看着已经跨步出去的赵革命,伍先明目光闪过一丝光芒,跟着缓缓的松了口气,后背已是微微一湿,刚才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清楚自己的分量,虽然是一个镇长,但人家根本没正眼看过自己。

    “老伍,你不能怪哥哥了,哥也是没办法。”

    伍先明在心里唠叨了一句,跟着起身召集外面的警察准备收工……

    虽然临近过年,但是沙场明显还是加班加点的在工作,一千瓦的白炽灯下堆积着高耸的细沙,沙场一般都是白天挖沙,晚上后半夜才开工,但此时已经有两台铲车在工作了,大冬天的也挺冷,外面基本上没什么人。

    面包车进入沙场停在一栋得有三层楼高的房屋前,赵革命一行人拉开车门下来,门口,两个蹲着抽烟的马仔看着众人上前,没精打采的“几位老板要谈生意?”

    “嗯。”

    尧桂令站在一行人最前面,放下手里的帆布包,点头摸出自己的和天下派了出去,马仔看了眼烟蒂,在这小镇子里,和天下可不常见,一根烟就得五块钱,快抵得上自己一天的烟钱了。

    俩马仔笑呵呵的就开始把尧桂令一行人往里面带,后面的那台面包车两人也不查看,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认为,这应该是大客户,一旦谈成,老板说不得还能给自己加点赏钱啥的,所以两马仔的态度更谄媚了,尧桂令跟没事人一般应和着,云淡风轻。

    “老大,来客户了。”

    马仔进屋,冲里面吼了一嗓子,挺大声的,顿时,屋里摆着两桌子正喝酒吹牛逼的马仔们纷纷转头看了过来,门口,一行五人异常的扎眼。

    “佳佳盛世办事,闲杂人等,让开!”

    尧桂令打头站在前面大吼一声,拉开帆布袋的拉链,跟着掏出了一把锯短的五连发,跟着伸手撸动着套筒,眼睛微眯,用力猛吸一口嘴里的香烟,整个人瞬间被弥漫的烟雾包围,烟灰凝聚在烟头上,看上去非常的有气势。

    “亢!”

    一声闷响,尧桂令直接朝天开了一枪,枪口漫着火光低鸣一声,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然后,那些十七八岁的混子在短暂的惊讶之后,颤颤巍巍的不自觉往边上闪了,没几秒,在桌上的就只有李华跟几个心腹了。

    人群最里头,手里还端着酒杯的李华愣了一下,看着尧桂令边上的赵革命,再回味了一下佳佳盛世的这个名字,脸色顿时一变。

    “抄家伙!”

    李华根本来不及多想,喊了句身子跟着一动,往边上跑了过去,其余几人跟着行动,尧桂令咬着嘴里的香烟,淡定的看着几人,脚步没摞动一下。

    “亢!”

    “亢!”

    连着四下套管撸动的声响,枪口喷着火光,大量的钢珠在火药的推动下喷向前方,虽然对面都有行动,但是依旧有三人瞬间中招,捂着伤口就倒在了地上。

    “干!”

    尧桂令丢下发热的五连发,大手一挥,拎着家伙就上去了,赵革命几人纷纷跟上,再身后,一直都在发愣的两个领路的马仔瞬间被门口大量涌进来的人群砍翻在地,耳朵上夹着的那根没舍得抽的和天下瞬间被鲜血染的血红。

    “骂了隔壁的!”

    尧桂令一马当先,手里的德国开山刀迎着对面的片刀就杠了上去,两刀相接,“叮”的冒出火花,片刀当即被砍的翻刃,而尧桂令手里开山刀就跟没事一般,手腕跟着用力,对面的马仔手心一滑,片刀掉落,跟着就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热,眼前一片绯红。

    “去死吧!”后面,李华也掏出了自己的五连发,手指按着扳机就下去了,枪口是对着尧桂令的,边上的赵革命“小心!”大吼一声,但此时想要推开他已经晚了,只见尧桂令丝毫不慌,伸手拉住要倒地的马仔奔着李华就上去了。

    “亢!”

    五连发发出一声声响,大量的钢珠刚涌到枪口,马仔的肉体已经顶在枪口上了,大量的钢珠瞬间堵塞,“嘣”的一声瞬间炸膛,枪口炸开,大量的碎片奔着李华的脸上飚射过去。

    “啊!”

    李华惨叫一声,伸手捂着自己鲜血满布的脸庞,一脸痛苦的就蹲在了地上,尧桂令撒手松开马仔,开山刀“咣咣”两下砍在了李华身上,嘴角的烟头还在往上冒烟,异常的潇洒。

    “老子当年玩枪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尧桂令不屑的往边上吐了口唾沫,顺手拉开边上的凳子就坐下了,看着混乱的大厅里,局势呈一边倒的众人,再瞅着异常勇猛的赵革命,目光闪烁,一道精光闪过。

    ps:祝:我的宋歌大小姐,生日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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