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马轿由西门入了浦口城,天啸见街上很是冷清,全没了过去的繁华景象。想到要找碧玉,他凭记忆找到了江南客栈。

    谁料马轿刚停下,只闻得一声“师父”,已有三人到了面前,却是媚英,扬雄,石山柱。扬雄道:“师父,我们探到一事,说屠龙教的小魔君天雷,与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天雨,于中秋这日将在南京三江酒楼比武,半座武林的人都到了,我们怕师父错过了这等热闹,特来禀报。”见了这三人,天啸这才想起了甚么,便问:“这一路之上,是否尔等在暗中打点?”见三人点头,就笑道:“师父身上有银子,就不用尔等辛苦了。距中秋还有半月,到时和我一起凑热闹去吧。”见天啸言语中默认了这师徒情缘,三人狂喜,乐得媚英眼泪也出来了,忙去撩开轿帘,搀扶师娘下轿入了客栈,扬雄取过梅花枪提在手上,石山柱让伙计牵走马轿入客栈,见小师妹已要了三间上房,便一同到了房间坐定。“

    尔等自己说说,那三招旋风枪法,你们都练得咋样了?”天啸问了句,扬雄忙起身使了这三招旋风枪法,见师父满意地点点头,媚英就说:“师父,我们可没偷懒。”天啸笑道:“没偷懒就好。那这几日,我就把三十六路伏虎拳法也教给你们。”石山柱听了突然哭了起来,泣道:“师父,听我爹说过,这伏虎拳很是威猛。触者必伤,但懂此拳者甚少。师父,教我时,你对我严厉些,该打便打,该骂便骂,学会了要去杀石家的仇人,为我父兄报仇雪恨。”

    天啸听了一愣,忙问:“这仇家是谁?师父替你出头便是。”石山柱泣道:“便是西部五恶大魔头。”天啸曾听玉面和尚说过这西部五恶,是五个极为厉害的大魔头。功夫深不可测。若是五人联手。威力无比,无敌魔君就曾经被这五恶所伤,昆仑老怪就是伤于这五人之手后死的。老大恶魔年约七旬,左手使短斧。右手捏短鞭;老二恶僧六十开外。体大肥壮。手舞禅杖;老三恶道年近六十擅长用剑;老四恶尼五十六七,**之首,以掌为剑。以拳为锤;老五恶怪五十出头,兵刃怪异,是对铜铃,一但舞起,铃声犹如雷鸣,功力弱者,闻其铃声,必鼻耳流血而亡。天啸非常清楚,凭自己目前的功力,还真无把握对付这西部五恶,便道:“这西部五恶我听说过,功夫在巫山朱老七之上,为师劝你一言,别去找他们,待为师将火焰掌练到第九重,便去为你报仇,决不食言。”石山柱听罢,点头应允。

    大家又聊了一会后,出门下楼,来到对面的应天酒楼。刚拣了张干净桌子入座,只听得食客中有人爆喝一声:“小妮子,今日看你还往哪儿逃。”便有两个老太一左一右地朝媚英扑了过来,却是天竹谷里的飞叶婆婆成小芸,和她的师妹五彩狐狸施小芹。媚英见了这两个老太,顿时大骇,起身就要往外逃。天啸见了,便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道了句:“莫怕,你只管坐着,看谁敢吃了你。”媚英这才想到自己是锦衣公子的徒弟,那还怕谁呀,顿时心宁神安地坐了下来,成小芸施小芹也恰好到来。不等她俩来抓媚英,天啸便拦手笑道:“两位先莫动手,我是她师父,有何事找我便是,别为难我徒弟。”一见天啸衣着装束,成小芸便知这人是锦衣公子,心里一惊,自然也就不敢胡来,便道:“既是你徒弟,那就找你这个做师父的。”天啸点头一笑。“

    说吧,何事?”成小芸恨道:“你徒弟偷了我三页秘笈,请她还我。”天啸点头,呵呵地问媚英。“告诉师父,你拿了别人秘笈没有?若拿了,快快取出还于别人。若没有拿,自有师父给你作主。”言毕还眨了一下眼,媚英见了心领神会,忙说:“我没拿。”

    施小芹听了便怒。“你没拿,那见了我俩逃甚么。”媚英冷冷地笑道:“笑话,我何时逃了,为何要逃?哼,别见我老实就想欺侮我。再说了,当今世上谁的功夫能比上我师父呀。哼,师父的那些功夫我学都学不过来,哪有闲心去学别人的破功夫。”扬雄与石山柱听了大笑,秀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天啸接口道:“两位,我信我徒弟,若你俩非要赖在她身上,那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只能替徒弟扛下了。说吧,想比甚么?是暗器轻功,还是刀剑棍棒,即便玩毒也可以,你俩挑吧,我奉陪便是。

    只是,死了可别怨我。”施小芹怒啊,可技不如人只能作罢,吞下这口恶气。她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帐台上,拖着师姐离了酒楼,往南京去了。媚英唤来伙计,点了一桌佳肴,要了三瓮透里香,一瓮女儿红,师徒五人尽情吃喝,开怀畅言。席过一半,天啸对扬雄仨道:“尔等慢吃,吃完了四处逛逛,但谁也不许惹事,我俩去串门见个朋友。”便起身提枪,与秀兰出了酒楼,来到天波府门口,抬手拍了几下府门,便望着周围的一切,回忆美好的童年。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这丫环打量了一下天啸与秀兰后,对秀兰说:“小姐,我象是见过你,但却忘了是在哪里。你认识我吗?”秀兰此时也已认出了这丫环,便道:“你是兰香吧,我们在白岳见过,你家小姐在家吗?”兰香忙说:“不巧,昨晚被菲儿小姐拖走了,说是外出散心,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天啸听了长叹一声,秀兰说:“那你记住了,兰香,等你家小姐回来,就说我来过了,还说小皇子想着她,让她千万别再出门,我们还会来。你千万千万记住了,他就是这天波府里的小皇子。说要娶她。”兰香听了连连点头,等天啸秀兰走了后,便回到府里牵出一辆马车,取道扬州去菲儿家。

    天啸没遇上碧玉,这心情很是不爽,也提不起精神来逛街,便与秀兰回到客栈,见三个徒弟都在,就在房里传授他们伏虎拳。自这日后,天啸与秀兰每日晚饭后。均会去天波府看碧玉回来了没有。就这么过了十二三天。因怕错过了南京三江酒楼的比武,天啸骑马提枪在前,媚英赶车,扬雄与石山柱护在马轿左右离了浦口城。在中秋前一日中午入了南京城。在三江酒楼不远处找了家客栈。“

    掌柜。快来三间上房。”媚英叫了声,不料帐台里的掌柜呵呵笑道:“别说是上房,就是下房也没了。你们还是另投别处吧。”天啸无奈,退了出来。可一连找了七八家客栈,均已爆满,扬雄便问师父。“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睡大街吧”天啸笑道:“先入三江酒楼吃喝,吃完了再找。如实在找不到,那只有去城外住了。”

    石山柱听了笑道:“师父,那也只能如此了。”便在前面引路,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三江酒楼。众人下马,可踏入酒楼一瞧,傻了。这楼上楼下的已无空桌,满堂都是江湖人物,天啸摇头叹息了一声,朝徒弟挥挥手说:“走吧。”言毕转身刚要退出,却有十来人在酒楼门前跃下马来,当先的是位黑衣公子,左手捏着一对钢锏,脸显冷漠,双目阴森,身后九人却是巫山朱老七与辽东五怪。秀兰见了这黑衣公子,当即吃惊不小,再看看自己的夫君,怎么俩人竟然长相一模一样呀,还以为大白天的撞上鬼了,吓得忙依偎在了天啸的怀里。原来这黑衣公子就是屠龙教的少教主小魔君天雷。这天雷与天啸这一照面,便误以为他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天雨,便冷冷地说:“十三少,原本十年之约拖到了今日,让你多活了几天。嘿,趁你今日还活着,那就多吃点,明日就没机会了。”天啸也不吭声,只是仰天狂笑了一声,看着天雷入了酒楼,目中无人地上楼去了。“比我还狂。”天啸摇头笑了句,搂着秀兰刚要走人,不想又来了二十多骑,却是聚雄山庄的人到了。

    当先的是位黄衫公子,右手捏了把折扇,满脸堆喜悦,双目斜傲视。秀兰不看这黄衫公子还没事,看了又是吓一跳,原来又见到个与夫君面目相同的人,便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天雨,忙问天啸:“相公,怎么长得都与你一样?”天啸笑道:“刚进去那个叫天雷,是我哥。现在这个是我弟,叫天雨。我娘一胎生了仨,是孪生兄弟。”

    这话音刚落,天雨便到了面前,误把天啸当成了天雷,便用手中折扇敲了天啸几下肩,说:“小魔君,让你多活了几年,那是老天爷不开眼。你给我悠着点,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你。”天啸还是没吱声,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搂着秀兰到了外面,对徒弟说:“换地方吃喝去吧。”扬雄三人也觉得扫兴,客栈没找到,吃喝又满座。谁知接连找了数十家饭庄酒楼,依旧是客满了江湖人物,气得天啸干脆也不走了,让徒弟入饭庄买了几大包牛羊肉,一些鸡鸭肥鹅,媚英将两瓮酒摆在车上说了句:“师父师娘,你俩就坐在车上吃。”

    天啸点头笑笑,便与秀兰上了车轿,盘腿坐在轿门口,三个徒弟站着。既没筷子也没碗的,谁又能想到当今的隆庆皇帝,竟然与天下第一尤物就这么捧瓮喝酒,用手抓菜,说来也别有一番趣味。正在尽情吃喝说笑,忽听得有人惊呼一声:“老大,果然是你呀。”便有一骑到了马轿旁,秀兰闻声抬头一看,见马上之人柳眉媚眼,杏口齿白,两颊红润,丽质端雅,身着乳白罗裙,纤腰碧波,身驮长剑,洁白嫩手抖着缰绳,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却是自己的金兰姐妹龙碧玉。“

    老三,你让我俩好找呀。”便起身一把搂住碧玉,俩人顿时大哭了起来。“老大,你是怎么出来的呀?又是何时出来的?都急煞我也。为了救你,老二四处寻觅江湖高手,老四性急,昨日也去找了。不想却在这里遇上了你,真象是做梦一般。”碧玉边泣边说,秀兰抹了把泪水,朝天啸做了个起身的手式,兴奋地对碧玉说:“老三,就是他把我从皇宫里救出来的。你再仔细看看,老三,他是谁?”碧玉这才注意上了天啸,瞧着瞧着,就在天啸涌出喜悦的泪水时。她终于认了出来了。欢喜道:“你,你,你是我的小皇子哥哥。”天啸含泪而笑,伸手将碧玉抱下马来。搂在怀里说:“真想死我了。碧玉妹妹。

    我俩去天波府找你。可你不在,原想明日再回浦口城,不想会在这里遇上你。此生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听了这话,碧玉好是欢欣,想想自己思念了十几年,今日总算如愿以偿,得此姻缘,便泣声笑道:“我也好想你,小皇子哥哥,想你都想得熬不住了。我原想回来取些银子就去大理府找你,再见见牡丹与雪梅。小皇子哥哥,她俩好吗?”天啸就说了牡丹,雪梅的一些事,秀兰见扬雄他们想避开,便说:“都呆着,她是尔等的十师娘,又非外人。”媚英笑了句:“我们师娘怎么长得都比天仙还美三分呀,真嫉妒死人了。”

    石山柱接口笑道:“这自然。当今武林,我们师父的功夫最棒,那师娘当然也是天下最美的,不然怎么叫郎才女貌呢。”碧玉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挥挥手说:“走走,光顾高兴了,去家里说话。”言罢就要下车,石山柱见了忙说:“十师娘,你就躺在师父怀里吧,只要告诉我住在哪,就行。”碧玉说:“往后走,过两条巷子,左拐见到一株大杏树,便到了。”石山柱说了句:“我认得,对面有家绸缎铺。”便牵马回走,扬雄提枪跟着,媚英牵着四匹马紧随在后。

    三人就在车轿上叙情。当听说秀兰与天啸的关系,还已怀上了孩子,碧玉乐了,就问:“老大,我这小皇子哥哥怎么样?”秀兰幸福地说:“被他宠得都想哭。往后该宠你了。”说笑着也就来到了杏树下,对面的绸缎铺掌柜见了碧玉,赶忙跑出店来。“小姐,好事。喜事。前几日兰香来过,说天波府的那个小皇子已回到了浦口城,还说要娶你,如我见着你,让你马上回天波府去等着,说小皇子还会去。”碧玉笑了,指指天啸脸色羞红地说:“阿福,他便是小皇子。

    快将铺子关了,多买些吃喝回来,别心疼银子啊。”阿福高兴地“哎”了声,朝铺里的伙计挥手叫道:“快上门板。快上门板。完后随我去买吃喝。”大家刚进院子,便有一丫环从正堂跑了出来,碧玉不等她开口便说:“我全知道了。秋香,快去把厢房整整,让来香沏壶好茶。”随后将天啸与秀兰引进正堂入座。石山柱他们将酒菜放在桌上后退了出去,先打扫了前后院子,再来洗马喂马,打理马轿,完后从柴房里找了两把斧子,边劈柴边轻声地议论起师父来。“你们说,师父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总觉得他很神秘。”石山柱问了句,扬雄说:“神秘是神秘了点,但我觉得挺好的。师父功夫好,为人好,没一丁点顶尖高手的傲慢,又甚么都知道,还谁都不怕。”媚英说:“能撞上这样的好师父,那是我们十八代祖宗保佑,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啊。如谁敢背叛师父,我第一个找他拚命。”石山柱笑道:“我说小师妹,谁背叛了师父,那这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好师父,你我去哪儿找呀。”媚英笑了。“别人拜师父,十年也学不到好东西,可我们都学了两套功夫了。”扬雄点头问道:“小师妹,你老实说,那三页秘笈是甚么功夫?

    大家一起练嘛。”媚英笑笑说:“师兄,那三页秘笈,我已交给了师父。师父说了,那是三张解毒秘方,等研究出来后,就告诉我。到时,我们一起学。”正聊在兴头上,秋香来叫,说少爷让他们去吃饭。三人忙扔下斧子到井边洗了手,来到了正堂。八仙桌上已摆满了佳肴,两位师娘不在,师父正在和一个老头说话,而这老头便是碧玉的老奴柯三。扬雄三人只能站在门口,等师父师娘入座后,他们才能坐下,这是规矩。“少爷。快请上座。”柯三起身,恭敬地请天啸入了上座。这时,秀兰与碧玉进来,俩人相互推让了一会,最后还是秀兰坐在天啸身边,碧玉主仆俩坐一面,扬雄三人随意坐下,便吃喝了起来。

    吃着喝着,天啸总觉得媚英有些甚么不对劲,象是要对自己说甚么。但又不敢说。便问:“媚英,你是否有话要说?”媚英听了忙离座跪地,搭着脑袋说:“师父,我做错了一件事。你听了千万别赶我走。”天啸道:“凡夫俗子谁无过。有话坐着说。往后不许跪。”媚英这才起身。坐下后说:“师父,在白岳,我窃了这老人家二万两银票。这就还他。”言罢就要问扬雄拿银票,碧玉见了忙摆摆手说:“不用了,你也是为了孝敬师父嘛。”柯三笑着说:“这银票我藏在第三件衣服里,你都能拿走,真是好本事呀。”天啸说:“媚英,这事别搁在心上,我不怪你,都是自家人,就当是闹着玩的。师父没银子时,也干过这勾当,在太原府取了五万两银票,但留了一张纸,做得还算正大光明。”

    不料扬雄听了笑道:“原来取我家银票的是师父你呀。嘿,那天气得我爹都想撞南墙。不瞒师父,我爹是当今第一神偷,人称如来。我娘是当今第二神偷,人称隔靴搔痒。我也就学了他俩三成本事。”天

    啸听了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如来是你爹呀。在真定府,那夜我摸进了一家大户,谁知你爹也在,为了抢一只宝箱,俩人便打了起来。说真的,偷,你爹是高手里的高手,可打,不是我对手。最后这只大宝箱,被我俩从地窖里拿到了院外,打开箱盖一看,没金没银,全是珍珠玛瑙,我扭头便走。谁料你爹叫住了我,说这箱珍珠玛瑙至少值四十万两银子,还说见者有份,欠我二十万两,你爹还真豪爽,可我没当一回事。”不料碧玉叫道:“惨了。惨了。”随后对秀兰说:“老大,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可是老四的二爷家呀。”这老四便是菲儿,这下天啸还真傻了,并非还不起这四百万两银子,只是让秀兰,碧玉日后见了菲儿必然难堪,往后还怎么做姐妹。这懊恼之时,酒又怎么喝得畅,只能望着一桌佳肴叹息,也不知怎么对夫人说才是。三个徒弟见了,谁的心里都不是滋味,石山柱说:“师父,事已如此,陪这四十万两银子就是了。由我来顶这个罪,决不会让师父有任何事。”

    媚英起身道:“师父,你就宽宽心,这四十万两银子就落在我们三十三个徒弟身上了。师父,三个月后,在真定府再碰面。”扬雄也站了起来,说了句:“师父,师娘,徒弟不会把这事办砸的。”言毕,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给了八师娘,与媚英,石山柱出了正堂,到后院牵出马匹来,离了十师娘家,上马扬鞭,一路奔蹄,风风火火地出了南京城,取道长白山,找大师兄老怪去了不提。

    再说天啸此刻很是愁杀,直到秀兰,碧玉劝出了泪水,这才免强地喝了半碗酒,胡乱地往嘴里塞了几筷菜,说了句:“没想到会这样。”便再也吃不下去了,离座躺在了长条几上,长叹短吁。碧玉见了很是心疼,便开导他说:“小皇子哥哥,我家老四是个开朗的人,如知道是你,决不会计较,你就别再多想了。”秀兰也说:“相公,我们姐妹从不会在银子上计较甚么。再说了,如我家老四见你这等模样,也会心疼流泪的。”天啸原本也是胡闹耍着玩玩,这不缺金子不少银的,只是随心所欲,这才会闹出此等愁杀来。

    况且明日三江酒楼比武,交手双方却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却让正邪两道当枪使,为胜负必会生死相搏,但又会鹿死谁手呢。这一桩桩的烦心事还真让他吃不下,碧玉见了陡生一计,倒在他的怀里说:“小皇子哥哥,今日是你我重逢之日,我不稀罕你用盛宴来娶我,只愿你今日与我把酒言欢,那我便是你的娘子了,伴你一生一世。”天啸也没法扫碧玉的兴,便重新回到座位上,秀兰见了忙斟了两碗酒,碧玉招呼来香将菜回锅热一下,柯三说是出去走走,堂内就剩下这小夫妻三人。

    尤物就是尤物,你一句我一言地劝了一阵后,天啸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言语也渐渐多了,秀兰看了高兴,有意要将今夜让给碧玉,便说自己累了,就让来香引着入厢房去睡。碧玉陪着天啸直喝到半夜,这才入房,只是不敢让他欲仙欲醉,免得消耗了元气,明日没法到三江酒楼去扰天雷与天雨的那场比武。

    不然兄弟残杀也太残忍了,何况是孪生的。就这么简单地折腾了几下后,天啸便搂着碧玉睡了,还睡得非常的香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