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痞一听孟羽准许他打电话,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起来。

    躺在地上提醒他找飞哥的那个混混疼得满头大汗,此刻脸上却露出一抹冷笑,到底是个没在社会上混过的富家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让我们打电话,当真是愚不可及。

    飞哥那可是在小林寺练过的武道高手,一身横练功夫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个白印,在阜楠县哪个不怕?

    而且飞哥最是护短,一会来了看我们这副惨状,还不得让你一家十倍偿还?

    打电话的地痞很快就挂了电话,一脸谦卑之色地道:“小的已经给飞哥打过电话了,他现在正带着钱赶来的路上,还请稍等一下。”

    孟羽点头道:“行,那我就等等你们的飞哥吧。”

    地痞心中顿时大喜,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半分。

    “这人当真够傻的,我刚才虽然在叫飞哥带钱过来赔偿,可是却夹杂了不少道上的暗语,飞哥已经明白了我等眼下的处境,眼下应该是带着大批弟兄赶来的路上,你等来的只怕是飞哥的拳脚。”

    地痞越想越是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来,强绷着脸,好不难受。

    孟羽同样的心中暗暗冷笑,以这几个地痞的那点小心机岂能瞒得过他?只所以完全按照他们的套路走,不过是有持无恐而已。

    他也没料到家乡的混子们居然堕落到撞车碰瓷的下贱地步了,再想想张港市的那些混混们,一个个不是经理就是店长,再不济也能在正规公司挂个职,这种事让他们干,估计他们都会觉得跌身价。

    同样是出来混的,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既然父母都要家乡永久定居了,那么就不能纵容这些混混继续堕落下去了。

    如今遇到这事,正好借机将他们整顿一番,若是听话倒还好说,不听话那就全部拔除好了。

    想到这里,孟羽转身向着二老道:“老爸老妈,外边太冷,你们先车里坐着吧。”

    李霞望了望那个兀自绷着脸的地痞,低声道:“这帮人就是一帮禽兽,他们的话信不得,你打了他们的人,他们的老大岂肯再乖乖赔你钱?要不就算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孟羽顿时露出俾睨之色,轻笑道:“老妈放心,他们是禽兽不假,可你儿子是猛兽,禽兽遇到猛兽的下场,只能是被吃得渣都不剩一点,放心吧,没事的。”

    “那你可得要多加小心啊。”李霞还是略有点不放心地叮嘱道。

    孟国友笑道:“放心好了。小羽的实力你也看到了,管他什么老大老小的,也是来一个跪一个的货,咱们就坐在车里看好戏好了。”

    “还是老爸了解我啊。”孟羽大笑着将父母送上车,然后锁好车门。

    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容已消失无踪,冷冽的目光扫过几个地痞。

    那个打电话的地痞正在偷着乐,地上的几个重伤的地痞,除了那个昏迷的毛哥外,其余三人都是一脸冷笑。

    此刻陡然见孟羽望来,顿时笑容消失,一个个大声惨嚎起来,打电话的地痞更是吓得缩着脖子,哭丧着脸,一副哭爹的模样,幸好孟羽也没有只是望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免让他心中大呼侥幸。

    约模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忽见一半旧的丰田霸道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两辆更加破旧的面包车,在路边停稳后,车门滑开,冲下来三四十名手拿砍刀、三棱军刺等凶器的小混混们。

    孟羽看了也不禁暗暗咂舌,这尼玛也太能塞了,一辆面包车至少挤了20个小混混,怎么挤得进去的?

    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过的段子,说是走在路上千万不要惹开豪车的和开面包车的。

    开豪车的往往有钱有势,这种人当然惹不起。开面包车的你永远不知道他车里塞了多少人,也许一下子能冲下来一群人,你根本打不过。

    看来网上的传说是真的,不过这也侧面的反映了这些混混们有多穷,居然连个像样的车都开不起。

    丰田霸道上下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戴着墨镜,留着板寸,看起来很精神,手里夹着烟,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下就是练家子。

    领着四十余名小混混将这一片围了个水泄不通,望着重伤不起的四个地痞,眼中顿时都露出强烈的杀机。

    “飞哥,你可来了,就是这个吊毛,撞坏了我们哥几个的车,不赔钱不说,还打人,飞哥你可得给兄弟们讨公道啊。”先前那个打电话地痞一见靠山来了,立即精神大振,惧意全无地大声说道。

    “兄弟,你过份了。”被称为飞哥的青年缓缓摘下墨镜,眼中杀机毕露地冷冷道。

    “能一次打伤我四位兄弟,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但你以为凭这点武功就能在我的地盘上放肆,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说完哗啦一声拉开了皮衣上的拉链,这么冷的天气里面居然连件衬衣都没穿,露出那一块块高高凸起的腱子肉来。

    早有一名混混走上前来递过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飞哥一把接了过来,蓦然向着自己的胸膛上狠狠砍去。

    “这是什么套路,气势汹汹赶来,先给自己一刀,然后好讹我的钱?”

    孟羽顿时一头雾水,他看到出来,此人并非作伪,而是真正全力一刀砍向自己。

    一刀下去,砍刀立即被弹开,飞哥的胸口不过多了个浅浅白印而已,根本连点油皮都没擦破。

    看到这里,孟羽这才恍然,原来这哥们不是犯傻自残,而是向我炫耀武力来了。

    飞哥一口气连砍五刀,身上不过多了5道白印而已,根本没有半点伤痕。

    这才目露得意之色,大声道:“在下不才,在小林寺修行多年,练了一身的笨功夫,不知道这点本事能否给我的兄弟们讨个公道。”

    向敌人展示功夫正是他的惯用的不战屈人之兵的伎俩,一般的武者见到他这本事,早惊得心胆俱寒,再无丝毫的战意,刀都砍不透的身体,这还怎么打?

    不料孟羽见了却是没有丝毫的震惊之色,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容,忽然疾步上前,一指探出,瞬间从飞哥那满是结实肌肉的胸膛上划过,鲜血立即狂涌而出。

    “你用刀都砍不透,我却只用一根手指就已将你重创,你说公道不公道?”

    孟羽目露戏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