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昊抬起手看着手背上被卲咏舞咬的齿痕竟然笑了,他凑到嘴边亲吻着那齿痕,行为怪异的让卲咏舞不知道要说些甚么才好,

    之后,殷元昊又凑近卲咏舞的耳边道:

    “舞儿,我很高兴你留下了这个爱的伤痕,”

    “哼,我还可以多咬几个,”邵咏舞的话是由齿缝里迸出,

    “这个嘛,等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不管妳要咬多少伤口,我都任妳摆布,”殷元昊亲吻着她的脸颊道,

    邵咏舞气得想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的笑:

    “休想,不会有甚么洞房花烛夜,”

    殷元昊只是笑了笑不再说甚么,他正专心赶路,对他來说早一步离开凤舞就少一分被南宫罄找到的危险,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天黑之后找了家客栈入住,

    难道他还真打算在这里过甚么洞房花烛夜吗,邵咏舞额上冒着冷汗,心想着要怎么脱身才好,

    见殷元昊向掌柜要了一间上房,被半是胁迫的推进房间,卲咏舞装出不满的表情道:

    “殷元昊,你真打算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我的确是这么打算,”殷元昊挑眉,心想她该不会又在打甚么坏主意了,

    “你知道新婚之夜只有一次,这对女子來说是很重要的,至少该在好一点的地方,难道就不能等到了你的王府吗,我保证等到了你的王府,我一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你,好不好,”卲咏舞哀求,这事能拖就要尽量拖,

    “这是你欠我的,卲咏舞,”反正他已经决定了,今晚一定要得到邵咏舞,

    “我哪有欠你甚么,明明和你拜堂的又不是我,”

    “我说的是三年前,”殷元昊自身后抱住了卲咏舞:“三年前在北戎,你明明答应要陪我一夜,可是妳却逃走了,”

    这么久的事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做甚么,

    “那是……,”

    不给邵咏舞说话的机会,殷元昊俯身吻住了她,并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卲咏舞虽然拼命挣扎,奈何她的力气在他看來就和蚂蚁的力气沒有两样,殷元昊将她压在床上,制住她的双手,动手褪去她的衣服,动作看起來很熟练,

    “殷元昊,住手,求求你,住手,”

    “舞儿,我喜欢妳现在的这个身体,”殷元昊像是膜拜似的扫过她的身体,

    “别看,”卲咏舞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比比赵翎的更丰满,在殷元昊炙热的目光下,她只觉得全身发冷,

    “原來,还真的有莲花胎记,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殷元昊伸手轻抚着她那栩栩如生的莲花胎记,

    “住手,”卲咏舞几乎要哭出來了,

    就在这个要紧的时刻,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不是说过谁都别來打扰吗,”殷元昊停了下來看向几乎要被敲坏的门板,

    “是我,”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人竟然是殷元昊以为应该在京城的南宫罄,

    “罄,”

    他來了,卲咏舞响要冲下床去开门,可响到如进的状况又有些迟疑了,

    “该死,南宫罄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在殷元号的计划之中,

    原來当南宫罄得知殷元昊也去追饿虎山的那群土匪时,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兵分二路,一路往饿虎山,一路则往北戎这条路,他相信以殷元昊的能耐应该能追上饿虎山的那群匪徒,而殷元昊在救回邵咏舞后很有可能会带着她直接回北戎,

    “这里是方圆百里之内唯一的一家客栈,你要回北戎就一定会经过这里,”

    一切几乎都在南宫罄的预料之中,不过他再如何神通广大也预料不到邵咏舞如今面临的状况,

    “哼,南宫罄,竟让你赌对了,”殷元昊一边说话一边看向窗外,发觉客栈的里里外外都已经被官兵包围了,他想带着卲咏舞逃走几乎是不可能了,

    “错了,朕一向不喜欢赌博,”他只是把各种可能的状况都想过了一遍罢了:“殷元昊,立刻开门,否则朕就命人撞开门,”

    “你确定要撞开门,希望你别后悔才好”」殷元昊看了一眼正在跟衣服奋战的邵咏舞,

    “不,罄,先别开门,”卲咏舞道,

    她这个样子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她也不想活了,

    终于把衣服穿好,卲咏舞正要去开门,却被殷元昊拉了回來,

    “殷元昊,你做甚么,”卲咏舞发怒了,他倒底知不知道情势对他有多么不利,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乱來,

    “你就那么想回到他身边吗,明明这次先遇到妳的是我,算了,这次是带不走妳了,下次吧,”

    卲咏舞本來想告诉他下次也沒机会,可是殷元昊却往她的嘴里灌下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液体自她的喉咙顺流而下,她想吐出來已经太迟,那东西都让她喝下去了,

    “殷元昊,你到底让我喝了甚么,”卲咏舞看着殷元昊的视线渐渐模糊,

    “呵,怎么可以让南宫罄这么简单就得到妳,”殷元昊对着已经昏迷的邵咏舞低声说道,

    他抱着卲咏舞打开了房门,南宫磬见邵咏舞在他得怀里昏迷顿时火冒三丈,

    “你对她做了甚么,”

    “南宫罊,我的王妃就先寄放在你那儿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殷元昊道,而就在南宫罄要伸手去接卲咏舞时,他又再南宫罄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她的胎记在哪里吗,就在大腿内侧,南宫罄,你來得还是太晚了,”

    甚么,他这么说是甚么意思,

    殷元昊趁着南宫罄发愣的同时跳窗逃走了,

    该死的殷元昊,

    “拦下他,”南宫罄对客栈外面的士兵下令,可是,那些士兵只是他临时集结的,根本无法拦得了身经百战的殷元昊,所以才几个回合就让人给逃走了,

    逃走就逃走了,南宫罄也沒有很在意,最重要的是邵咏舞已经回到了他身边,

    约莫过了一刻钟,卲咏舞才从昏迷中醒了过來,她一醒过來就立刻被拥入南宫罄的怀里,

    “舞儿,我的舞儿,妳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罄,”卲拥舞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距离上次南宫罄拥抱她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了,

    可是,她推开了他,她还有件事必须先问他:

    “皇后怀孕的事是怎么回事,”

    她也想过了几种可能,也许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喝了酒的南宫罄因为太思念她,所以将赵翎当成了她,一时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就怀了孕,又或许是赵翎主动诱惑了他,他被下了药,所以受不了诱惑就抱了她,还有,会不会赵翎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赵翎她沒有怀孕,”南宫罄道,

    “甚么,”她想到很多理由,就是沒有想到这一个,

    “那时候大臣因为子嗣问題一直上奏折要朕扩充后宫,朕不想要这么做,所以就要皇后假装怀孕,让那些大臣不再來烦朕,妳那天看到朕和皇后恩爱的样子也全都是假的,”

    南宫罄也很后悔,如果早知道这么做会让邵咏舞生他的气,还差点造成遗憾一生的事,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可是我听说妳的宫中还藏了个美人呢,”卲咏舞酸溜溜地道,

    “她啊,”南宫罄知道她说的是柳芯言,那件事他就更无辜了:“朕以为她是妳,知道不是后,朕就让她回去了,朕发誓从來沒有碰过她,”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卲咏舞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对了,妳方才怎么会昏倒,”南宫罄随口问道,

    殷元浩的行为真的很奇怪,是因为把邵咏舞弄昏后他比较好逃走吗,又或者还有其他理由,

    “他不知道灌我喝了甚么东西,”

    “甚么,这种事妳为甚么不早一点说出來,”

    见南宫罄突然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像事情有多么严重似的,卲咏舞反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道:

    “我不是好好的吗,也许那只是普通的**,”

    “如果不是呢,如果那是毒药呢,不行,我们马上回京,朕要让司徒鹰彻底的帮妳检查看看,”

    还要连夜赶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卲咏舞又冷又累,只想要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觉,只可惜她还是敌不过南宫罄强势的担忧,因此那一夜她只能在马背上度过了,

    一大早,天都还沒亮,司徒鹰就被吵醒,

    “爷,皇上來了,”仆人说道,

    南宫罄來了,这么早一定是有甚么紧急的事,就算再不愿,司徒鹰也只能从温暖的棉被里出來出去见客,

    “司徒鹰,你快看一看,舞儿是不是中毒了,”还來不及打招呼,南宫罄就急急忙忙的说道,

    “中毒,”

    这件事非同小可,司徒鹰认真的将邵咏舞检查了一遍,南宫罄还一直在旁边紧张的问:

    “她是不是中毒了,中的是甚么毒,”

    司徒鹰白了他一眼:

    “你好像很想她中毒似的,”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卲咏舞完全同意她的说法,她自己的身体惟有自己最清楚,她并沒有感觉到任何异状,

    司徒鹰的检查也印证了这一点:

    “我保证她沒有中毒,”

    所以,殷元浩真的只是灌她喝**,可是,为甚么南宫罄还是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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