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jan 02 22:21:19 cst 2015

    纳兰雪鸢淡淡的,语带嘲讽,轻轻用手挑起若离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还真是像呢,怪不得他把你带回来,原来只不过是找个替身慰藉自己的心灵罢了。”

    尖锐的指甲在若离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掐痕。

    若离往后退了一步,微微鞠躬弯腰,“小女子谢少将军和夫人收留,等见到将军,小女子便会告辞。”

    眼前的女子谈吐得体,处事谦卑有礼,还真不像从烟雨楼这种地方出来的。

    “姑娘多虑了,我并没有要赶姑娘的意思。”纳兰雪鸢眼角拂过一抹冷笑,“我还以为是何方妖孽,能把我们将军勾的七荤八醋的,这样看来,只不过是个代替品而已。”

    若离的心中一痛,忍不住捂住胸口,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迎面暖风吹来,红花眯着眼享受着短暂的欢欣。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患得患失,再加上丁子乔对她的不信任,让她更坚定了自己报仇的心,这一片离城内有一段距离的湖边成了她最近散心的宝地。

    “这里真美!”如雪忍不住赞叹道。

    “是呢,环境清幽,繁花似锦,只要不去药铺,我们可以经常过来。”红花笑道。

    “小姐,你眉间的忧郁已经消散好多,真好。”如雪看到红花笑了,心里也不觉高兴起来。

    正在这时,几个黑衣人从附近跑来,将她俩围在中间。

    如雪大惊失色,“小姐……”

    红花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不觉也打了个冷战,“各位大侠,我们主仆二人与你们有何冤仇?”

    “你可是丁家的大夫人?”为首的蒙面人说。

    “正是。”红花紧紧握着如雪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杀的就是你!”说完,一把长剑直面扑来。

    红花一闪,黑衣人调整好姿势,再次进攻。

    眼看长剑就要刺入胸膛,红花闭上眼睛,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刻。

    突然一个身影从身边窜过,只听黑衣人一声惨叫已经栽倒在地。

    红花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全是震惊。

    只见如雪拿了一枚匕首,飞快的移动,迅速把几个黑衣人降服。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如雪拿着匕首架在为首的黑衣人脖子上。

    “女侠饶命……女校饶命……是,是夏小姐派我们来的,她说,大夫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她要她偿命。”

    话刚说完,如雪便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红花吃惊的说:“如雪……”

    如雪赶紧跪在地上,“对不起,小姐,奴婢欺骗了您,奴婢之前是一个杀手,被司徒公子所救,他为我疗伤,给我娘治病,对我有大恩大德,所以,当他说让我来做你的丫鬟保护你时,我立刻就答应了,我没有真正想瞒你。”

    红花好大会儿才从刚才的场面里回过神来,“如雪,我不怪你,反而该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一次恐怕我就被杀了。”

    红花心里一阵感动,司徒正南用心的为她做的一切,恐怕她这辈子都无力偿还。

    如雪看着她,眼神凝重,“司徒公子说过,你活着我便活,你死了我便死。”

    如雪在她身边,曾经被欺负过,被打过,却从未还手,如今,看到自己有生命危险,立刻出手相救,红花感叹道,“如雪,让你受苦了。”

    说完,忍不住掉了眼泪。

    “小姐,您才是受苦了,如今这夏秋竟然敢派杀手来杀你,看来她对你定是恨之入骨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为妙。”

    红花这一刻突然很想念司徒正南,“今儿时间还早,咱们要不要去一趟司徒府?”

    如雪笑着点头,“要的,要的,司徒公子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她点了一把火,把黑衣人的尸首都烧了。

    做事干净利索,不带一丝感情,但是对自己却如此忠心耿耿,红花看着如雪,心中浮过一阵暖流。

    自从红花嫁入丁府,很少回来,今儿一进门,管家陈叔看到她,就高兴的一路小跑着喊道,“少爷,红花姑娘回来了,少爷……”

    司徒正南一听,赶紧从屋里走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她,自从她落胎后,整日闭门不出,连沈家药铺也不去了,他不敢去看她,怕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又一直渴望见到她。

    风声没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他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好多年未见过的亲人。

    红花微笑着与他对视。

    这个场景刚好被纳兰雪鸢看见,她一早便知道司徒正南喜欢红花,看到他们如此,顿时醋意大发,讽刺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丁家的大夫人,这丁家夫人不在家瞅着自己老公,跑我们府上看我们老公是几个意思?”

    司徒正南眼微微眯着,凶巴巴的看着她“你给我闭嘴!”

    红花始终保持着微笑,“做妹妹的来看哥哥有何不妥,嫂嫂连这也要吃醋吗?”

    “嫂嫂,我可不敢当,我该叫你姐姐才是。”纳兰雪鸢嘴角上扬,露出讽刺的笑容。

    “嫂嫂不要客气了,上次您送我的那块翡翠,品质上乘,确实是难得的宝贝,可是,不知为何,嫂嫂要用马钱子泡过后再给我呢?”红花当着司徒正南的面质问纳兰雪鸢,既然你对我无情无义,休怪我揭穿你,让司徒正南看到你的真面目,然后恨你,让你尝尝被所爱之人深恶痛绝的滋味。

    纳兰雪鸢脸上一阵慌乱,“这……妹妹这是搞错了吧……”

    如雪在旁边抢着说道,“若不是你那马钱子,我家小姐也不会滑胎,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是真的吗?”司徒正南冷冷的问道,双眼死死盯着脸色发白的纳兰雪鸢。

    他走过去,伸出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看不出来,原来你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他眼里的杀气,让纳兰雪鸢在那一刻心顿时破碎成无数个碎块,她竟然为了红花掐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眼泪从眼眶里不停的落下。

    司徒正南猛的一松手,她狠狠的跌倒在地上,骄傲的纳兰雪鸢何时受过此等羞辱,更何况是在红花的面前,她爬在地上失声大哭。

    “你不要生气了,这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红花把司徒正南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看着红花与司徒正南并排离开,纳兰雪鸢心中的恨更深了。

    她跑到清水楼,把清水楼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若离被几个仆人按在地上,可怜的挣扎着。

    “夫人,请问我有什么错?”若离无辜的看着纳兰雪鸢。

    “错就错在你有一张长的跟她一模一样的脸,来人,给我打!”纳兰雪鸢恶狠狠的说道。

    几个丫鬟对着若离一阵拳打脚踢,纳兰雪鸢还不解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扯着她的头发,用尽力气狠狠的把她的头磕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

    她渐渐失去理智,一旁的丫鬟看情况不对,赶紧跪下来,“夫人,手下留情呀,莫要伤了她性命,夫人……”

    伺候若离的丫鬟看到若离满脸是血,早已吓的哇哇大哭,跑去搬救兵了。

    红花还未走,与司徒正南俩人正在喝茶下棋,听到哭声俩人赶紧站了起来。

    丫鬟说:“少爷,不好了,若离姑娘快要被打死了……”

    司徒正南一听,也顾不上问话了,赶紧往清水楼的方向跑。

    纳兰雪鸢打累了,看着一脸血的若离,像疯子一样哈哈大笑, “我就是要杀了你,就是要杀了你。”

    红花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若离面前,为她号脉,“快去请大夫。”

    从自己的裙裾上撕下一段纱布,给若离的伤口包扎。

    这女孩一脸的血,想来肯定被打的不轻,这纳兰雪鸢真是疯了,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纳兰雪鸢看到红花,又失控了,她扑上去狠狠压着她,“你怎么还没死,我要让你死。”

    说着,狠狠的扬起手准备打她。

    司徒正南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扔向一边,“来人,拿绳子把这个疯子绑住。”

    她低低的笑起来,冷冷的看着司徒正南,“好,很好,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三番四次的伤害我。”

    “若离姑娘只是在府上养伤,你对她有何深仇大恨,竟然如此对她?”司徒正南难以相信以前贤良淑德的纳兰雪鸢竟然残暴到如此境地。

    “哼,只因为她长的像极了那个贱人。”纳兰雪鸢冷笑着说道。

    司徒正南走向前,手掌高高扬起,看着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他怎么也没有下去手。

    若离已经晕倒,丫鬟们把她抬到床上,红花着急的说。“大夫怎么还未赶到?”

    正说着呢,大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给司徒正南行礼,“让您久等了……”

    司徒正南大手一挥,“废话少说,赶紧救人。”

    “好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只是这位姑娘之前就有伤,这次又受到惊吓,估计要养一阵子了。”大夫开好了药方,对司徒正南说道。

    红花用热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掉脸上的血迹,一张绝美的容颜显现在眼前,怪不得纳兰雪鸢口口声声说她长的跟自己很像,仔细看来,真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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