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jan 28 18:45:20 cst 2015


    山里长期寒意降雪,山脚下却四季如春,一片生机盎然,赵俊夺和黎香两个人一边沉醉于宜人的景色,一边商量好怎样去暹罗。

    依照赵俊夺的含意,她们须得先乘火车奔走到广州,再坐轮船经过华路到达暹罗海港,这一过程大概需要2个月时长,其中不少时间都是得花费在列车上边。

    规划是非常好,但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正值天翻地覆,烽火四起,各地军阀为争抢地界,持续开战,以至于老百姓流落失所,妻离子散。

    一些势微的小军阀以求自我保护,封禁一方交通要道,更具大军阀操控一方,自号为主,向过往行人商企强制索要高速过路费,有一些小百姓和小商人付不起那宰人的高速过路费,通常会挺而走险,寻小路而过之,这种做法不露痕迹倒也罢了,一旦被军伐手底下战士发觉,轻者金钱散去,严重身首异处。

    赵俊夺和黎香第一次坐火车便掉进了火堆里,这一趟列车自山西省考虑,终点站为北京,仅仅是二省间隔,列车依然在半路停下不来数十次,每一次停住都是有穿着工作制服肩臂枪支的武装人员进入车内向客人索要保安人员费,但是拒付者,一律拖下了车现场枪决,杀一儆百。

    赵俊夺一开始不愿矫情,终究在这里乱世天下之中这种事情得太多了,仅凭他一人还无力改变,可是这种跟贼匪一样的军兵愈发无所顾忌时,他受不了了。

    这一天,列车初入江西省没多久,就被一支装备齐全的武装人员拦了下去。

    通常是在半路拦住列车的,都是一些杀人如麻的小军阀阵营,这种小势力大多数仅有百十那人,撑天可能就上百人,但就是这群人,一凶起来连列车也敢摧毁。

    旅客的心伴随着列车的停住,再度发紧下去。

    “都他娘的别动!”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上车便抡起其背后的枪械,指向旅客大喊大叫道。

    壮汉后面相继又上去十几个手执枪支得人,她们利落的分为几组人,向各火车车厢走着,一边走一边嘟囔:“都他妈妈识趣点,每个人交十块保安人员费,你,便是你,看什么看,他娘还不悦把安保险费用交出去?”


    上去的人一般操着本地方言,大多数旅客尽管听不明白她们说的啥,可含意又都看明白了。

    有一些旅客胆小,见她们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都没数一数取出要多少钱,一股脑将手上全部财产拿了出去。

    赵俊夺和黎香就在火车车厢的末座,一眼瞧见有一个壮汉向对方走过来,赵俊夺细声询问道:“我们还有多少钱?”


    “已经不多了,购买了门票,凑和会到暹罗。”


    两个人离去天门市堡时,二老特别关心,比其它徒弟多寄了多倍缠头,该笔缠头不要说到暹罗,便是到洋鬼子地盘走走都是再好不过的,可这一路出来她们早已被敲诈勒索了数十次,诺大的一笔缠头,早已所剩无几了。

    前边那么多次敲诈勒索都可以忍下来,也不妨上这个一次,一咬牙,赵俊夺沉音道:“给他吧,剩下来的路途我们节省点,总是能抵达暹罗!”


    黎香这一路对赵俊夺是唯命是从,她搞清楚特殊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身体上拿出一块手帕,里吐司面包着两个人剩下来的缠头,数出十块银圆,还没等将剩下来的缠头放好,一个一脸胡碎渣的壮汉忽然走过来,一把将黎香手上钱抢走了以往。

    “做什么?”赵俊夺一把抓住那壮汉手腕,想不到壮汉反映倒是挺快,在赵俊夺抓住他手腕子的前提下,他拿出腰侧小手枪,顶在赵俊夺脑门上。

    以赵俊夺现今功力,小手枪这类东西他就瞧不上眼,他嗤笑道:“并不是说十块吗?”


    壮汉都是嗤笑道:“老大爷数三声,不想放手老大爷便毙了你!”


    赵俊夺鄙夷扫一下车厢里的武装人员,正去算计着怎样解决这群人,黎香却悄悄的推他大腿根部一下,提示他不要耍花招。

    心中的怒气如汹涌澎湃般扑面而来,赵俊夺一压再压,好不容易将愤怒压下去,都不见他怎样下手,那壮汉手里的银圆无缘无故没有了一大半,仅剩十块银光闪闪的银圆。

    “就十块,爱要不要!”


    眼看赵俊夺神色不动就抢走了别的银圆,壮汉心里一嘎登,了解遇上硬茬子了,都没敢在纠缠不清下来,转过身向一人走去。

    那个人歪戴着一顶军帽,脸部带上一副洋太阳眼镜,军衣半敞,立在车箱正中间,一只脚抖个没完,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混混出身玩意儿。

    也不知道壮汉和他说哪些,那个人脸色一沉,剥开壮汉,一摇一晃的向赵俊夺二人走过来。

    “臭小子,胆子真大啊,敢……”那人话刚说一半,就被赵俊夺身旁的黎香惊艳到了眼光。

    黎香在外面一般蒙着脸,此次也是如此,尽管别人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子,可是她那杨柳细腰纤细的身材和嫩白若雪的肌肤却常常让人浮想联翩。

    这一小混混样的人显而易见又被黎清香的身型深深吸引,他擦一下放在嘴边的流囗水,打了个哆嗦淫笑道:“呦,这丫头不错呀,还蒙着脸,哈哈哈,长什么样啊?”


    一边说着伸出手就想去揭黎香脸上蒙布。

    赵俊夺从此受不了了,他能够承受对方敲诈勒索,却难以忍受另一方对黎清香的不尊。

    “作死!”一声大喝一声,赵俊夺影子骤然一散,那个人还没看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耳垂处忽然传出“啪”一声震响,下一刻顿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颠倒了反了,来人呀,给我弊了那杂眉!”壮汉一眼看到大队长被赵俊夺一掌打得七窍流血而死,吓得我大声喊叫下去。

    既已下手,就需要除根,赵俊夺回过头向黎香使了个使眼色,两个人与此同时化为一道阴影向壮汉扑去。

    “啪啪……”枪声持续,车厢里一阵动乱,就在那旅客惊惧目光中,那一个个武装人员如同风里败柳般摔倒在地。

    当最后一个武装人员被赵俊夺一掌震破心脑后,整体车箱都瞬间静了出来。

    “快点快点,有些人谋反,快!”列车外传来一片喧哗声,相信这是这帮人援军,赵俊夺和黎香对望一眼,同时从对话框跳下来。

    外面是十几个手执枪械的武装人员,碰见有些人从列车上蹦出来,二话不说拿枪就射。

    赵俊夺闪出几个炮弹,对黎香道:“学姐,找个地方藏起来!”


    言罢,他身影一虚,眨眼之间便扑进了那伙武装人员当中。

    赵俊夺从来就不是个手下留情得人,这一次也真是发狠,也无论是谁,一贴身就是一掌,这些武装人员应对普通百姓行,可以对上赵俊夺可能就倒下去霉了。

    “啊!他在这里,射击开枪!”


    “他娘的,跑哪去了?啊!”


    “从你后边!”


    “不要慌,将他围住!”


    “你他娘别挡路!啊!”


    枪响惨叫声声音成一片,不上一会儿时间,那股武装人员就已悉数倒在地上。

    “呸……”呕吐口口水,赵俊夺幸福拍拍手向黎香走过来。

    “学姐……”


    “当心!”黎香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拉开赵俊夺,摆手一扔,一声惨叫声响下去。

    赵俊夺猛然回头巡视去,居然是个散兵游勇手举小手枪投向了自身背部,被黎香抛出去一枚袖箭打烂了额头。

    “学姐,你这不是?”赵俊夺甚是惊讶,想不到黎香还有这种本领。

    黎香在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在手里抛了抛,有一些春风得意道:“这叫天散手,就是你离去阴阳山那两个月人体阴阳家婆教我的。”


    赵俊夺听闻一笑,人体阴阳家婆教的能力绝对不简易,自身反是小看了黎香,本以为她依旧是在义庄的他。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杀掉了那么多人,赵俊夺了解惹下了麻烦事,时下也再也不敢停留出来,带上黎香急匆匆离开列车,进到一旁的树林当中。

    赵俊夺猜错了,他惹下的并不是麻烦事,反而是莫大的不便。

    任家镇是一个人口数量过万的小城镇建设,此镇双面望山,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战略要地。

    一年前,这儿还是一个安宁镇上,现代生活尽管苦了些,但也各自安好。可自打黎元洪百日皇上落寞以后,任家镇就陷入穷途末路的深渊之中。

    杜常威本来是黎元洪手底下北洋军中一名不为人知的军团长,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后,他煽动几百名手下,带着大量军火叛逃至江西任家镇,占据此地自称为王,半年来疯狂剥削当地百姓,更肆无忌惮抢掠过往火车商旅,危害一方。


    仗着任家镇的天险地利,他也不怕南方政府或是北洋军对他进行清剿,半年来醉生梦死,奢华无度。


    除了天险掩护,杜常威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靠山,那就是任家镇左侧山脉上的通神庄!


    自从他占地称王后,便与通神庄结下盟约,两边互不侵犯,每个月杜常威都会提供一半财物孝敬通神庄,通神庄也不推脱,有多少收多少,不时还帮杜常威打退对头,可谓是狼狈为奸。


    “什么?老六被人干掉了?”任家镇一豪宅里,杜常威正冲着一名手下发火:“他娘的,谁这么大胆敢动老子的人?你说,对方到底什么来头?来了多少人?”


    这名手下唯唯诺诺道:“报……报告大帅,对方是一男一女,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据乘客说,那一男一女眨眼间便将六队长一众人杀死,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