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还有很多新玩具,我可真羡慕他们。”

    看着种类繁多的道具,韦恩喃喃的说道。

    嘴上说着羡慕,但是韦恩的眼睛里却不断积蓄着怒火。

    从一些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道具上,韦恩能够看到一滩滩的血渍。

    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些房间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拥有他这样变态的自愈能力的,更多的人在折磨时就会死亡。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毫不在意这些生命的逝去。

    而是满脸微笑的对身边的助手说:“下一个。”

    似乎这些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只是用来取乐的玩偶或者用来实验的工具。

    走着走着,韦恩忽然发现了前面的一间房里似乎还有工作人员。

    下意识屏住呼吸,韦恩静悄悄的摸到了房间门口。

    他记得当时他被抓住时,所有的折磨都应该是在白天进行的,晚上都会留给他们这些可怜的试验品自行修生养息。

    “难道这里的工作时间不一样?”

    韦恩轻手轻脚的移动着,生怕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这些举动都是徒劳的。

    房间里面有很多韦恩看不懂的医疗器材,比当时托尼住的那架医院看起来还要专业的多。

    在这间专业的医疗室里有两个人,都是男人。

    一个穿着白色的大褂,脸上戴着金属边框的眼睛,手上套着雪白的手套,看打扮像是医生。

    另一个手脚被牢牢的绑在一张铁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像是一位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

    此时,医生从旁边拿起一把几十公分长的砍刀狠狠的砍向了床上的病人,

    殷红的鲜血像是不要钱的自来水一般滚滚而出,瞬间染红了整张铁床。

    然而当鲜血接触到医生的手套以及大褂时,却并没有侵染上去,而是顺着重力滴落到了地板上。

    病人的嘴猛地张开,似乎发出了痛苦的呼喊,然而一墙之隔的韦恩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这里的隔音设备出奇的好,韦恩和房间里的两人只隔着一面墙,却好像隔着一整个世界。

    病人的挣扎看起来并没有引起医生的同情,韦恩清楚的看见医生的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了一丝弧线。

    同时,拿起陷入血肉里的砍刀,

    高高举起,

    再次落下。

    在刀落下时,医生的脸忽然变的狰狞,像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他并不是在做实验,他只是在取乐。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整天的辛劳的工作,身心疲惫的他需要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精神。

    最近组织上催的越来越急,似乎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最后的一次通知似乎是前天刚刚发布的,他们只剩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

    如果还不能够完成组织上给与的任务,那么等待他们的下场将会十分的凄惨。

    他们会被组织当成下一批实验的试验品。

    组织从不养闲人。

    组织对待下属的残酷手段他并不意外,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些,那是他还是一个医院的负责人,专门研究生命工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

    并不是为了梦想,也不是为了科学。

    单纯的只是为了利益,为了那令人着迷的美元。

    他们这些医生不需要像这些病人一样被关起来,组织给与他们这些知识工作者的待遇十分优厚。

    他们在这座基地里,拥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房间,所有的生活用品和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甚至只要他们要需求,组织能够随时帮你找到任何你想要的女人,前提是你能够完成组织下达的目标。

    之前的几个任务他都完成的十分漂亮,所以他才会被调过来负责这边的研究。

    然而,这次的事情似乎不像之前那么顺利,组织的耐心已经快被用尽。

    而他剩下的好日子,似乎也要即将离他而去。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变得十分的焦躁。

    酒精、女人、金钱甚至已经无法满足他缓解他精神上的压力。

    同事间的聚会、聊天,他也很久没有参加过了。

    因为那些对他都没有用。

    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而一次意外的发现,让他找到了医治自己的良药。

    那就是折磨,

    无止尽的折磨,

    听着那些可悲的变种人杂碎或者试验品在他的手中不断的哀嚎,惨叫。

    似乎所有的压力都一去而空,

    他能够掌握他们的一切,

    在他手里握着刀时,他就是一切的主宰,他能够决定他人的生死。

    他,

    就是这些可悲生物的神。

    于是差不多每隔一个星期,他都挑选一个快要撑不过去的试验品来折磨,直到这个试验品死去。

    反正他是这边的负责人,对于他的这些做法,并没有人过问。

    只要组织的最后期限不到,他就是将基地翻个底朝天也没有人会组织。

    四天前,一个拥有自愈能力的变种人偷偷潜入基地被抓住。

    本以为那名变种人的出现可能会带给他一些灵感或者帮助。

    然而一天的研究过后,他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所以他当即喝退了周围的助手,拿起自己的砍刀开始狠狠的在那名变种人的身上发泄。

    然而这一次和之前完全不同,这名变种人并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面对死亡的威胁,会不断的尖叫,不断的哀求。

    这名变种人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受虐狂,自己砍的越重,他就叫的越欢。

    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不断的从他的嘴里冒出,还不带重样。

    于是他愤怒了,他疯狂的举起砍刀,不停的砍向那名变种人的腰间,将他整个人砍成了两半。

    然而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取得胜利时,耳边忽然再一次冒出那名变种人的声音。

    无奈之下,他只能退出了研究室,命令自己的下属将那名变种人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

    他要看看,这名变种人不吃不喝能够撑多久。

    虽然变相的惩戒了那名变种人,然而这并不能缓解自己刚刚的憋屈。

    于是这两天,他将一个星期一次的发泄活动改成了一天一次。

    今天,是他发泄的第三天,眼前这名试验品早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正好拿来给自己取乐,发挥他最后一点生命价值。

    就在砍刀即将砍到肉时,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滴”的一声。

    门,似乎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