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竣廷感觉喉咙间就要窒息了,

    一口气卡在喉咙间不上也不下,痛苦深深地折磨着他,

    朦朦胧胧中,霍竣廷出现了幻影,

    脑海里浮现出了昔日不堪的回忆,

    父亲拿着皮带狠狠地抽打在身体上,他全身上下被鞭打得鲜血淋漓,沒有一处完好……,

    回忆一片一片地袭來,头脑里的痛苦画面宛如放电影般播放着,

    寒冷的冬季,漫天飞雪,

    他与霍滐蹲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被寒冷冻的瑟瑟发抖,

    双手刨着垃圾桶里的可以充饥了食物……许多许多的场景历历重现……

    第一次走进男公关这个职业时无措与羞愧,第一个女人对他的包养玩弄羞辱,

    十六岁,为了生活不得不不出卖身体甚至灵魂……

    那时候,他就彻底觉悟了---这世界上,沒有钱是万万不能,

    只有拥有钱,拥有权势,才是拥有了一切,

    他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夏家对他的好,他都一一记得,

    一年前,圣华高中校外,他拉着夏铄的手离开,

    当年执意要回头的是她啊!!是她自己跳进了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夏铄,你只是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不懂爱,后來我遇见了你,你走进我黑暗见不到边的生活,你的笑容点燃了我内心的希望,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对你好,只可惜你从來不曾给予我一次机会!!”

    恍惚中,霍竣廷感觉飘飘欲仙,一会儿又深深地坠落至谷底,

    身体处于水深火热中,忍受着世间最痛苦的煎熬,令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黑暗的屋子里,

    一抹身影蜷缩在墙角,脚步声由远及近地靠近这座牢笼,

    送饭的热重重地地从铁门的一个长方形小匣子般大小的空隙中扔了一个又脏又臭的馒头丢掷于地,

    双手顺着动静处缓缓摸索着,这是第十七次,这是第十七顿饭,

    她摸索着那一个脏兮兮发了霉的满头狠狠地咬在嘴里,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逼迫自己咽下一口口僵硬无比的馒头,双手狠狠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似乎要将一层皮都擦掉般,

    她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夏铄,不哭,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可眼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地从眼角两边滚落,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來,她的身子一僵,甩掉手里紧紧握着的馒头,朝墙角缩去,

    她在这个屋子里感受到的只有黑暗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沒有一个人,只有四面冰凉潮湿的空墙与一扇小小的窗户,

    这些天,她的思绪很乱,

    霍竣廷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找她秋后算账?她想得都要奔溃了,心里的恐惧无限的蔓延着,

    哐当,门被打开了的声音,

    刺眼的光线射进夏铄长期处于黑暗里的眼睛,

    夏铄反射性地拿出手指当着刺目的光亮,身子猛烈地颤抖着,她太清楚霍竣廷的为人了!

    來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夏铄,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他的脸色平静无波,那双带有魔力的手缓缓地将她抚了起來,就像是提起一只胆战心惊的兔子般,眼里是睥睨天下的霸气,

    无情的话语从他性感而完美的唇里吐了出來,

    霍竣廷的双手像条毒蛇般缠绕着她纤细的脖颈,温柔地临摹着她精致五官:“夏铄,你就如此恨我??可惜我有的是钱,我不怕那些个玩意儿,”

    “不!!!……”夏铄想要挣扎,奈何却被他按得死死的,被凶狠地将她抵到在墙角,

    “知道怕了?!!”霍竣廷的指腹轻轻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刮着她的脸颊,

    他的语气里充满叹息:“你对我而言已经沒有任何价值了,我曾经喜欢过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也要将她毁得干干净净!!”

    “你杀了我吧!!!”夏铄太明白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霍竣廷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给与她十倍甚至百倍的痛苦折磨!

    “进來吧,”霍竣廷冷声朝外吩咐了几声,

    此刻,进來了几个**着上身排成一字形的壮汉,

    壮汉们皆面貌狰狞恐怖,

    霍竣廷得意地瞥着夏铄极尽奔溃的神情,他微微上扬着冷酷的嘴角,

    转头朝壮汉们冷冷地吩咐:“好好伺候夏大千金,”

    “不……霍竣廷,我恨你!!”夏铄怒吼出声,连声线也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

    佣人从外搬了一张法国订做的高级软椅子,他像个贵族绅士般坐了下來,

    霍竣廷优雅地翘起腿,好整以暇地从佣人端着的托盘里持起一杯法国山庄葡萄园主亲自晾的美酒,

    轻轻摇晃着酒杯里诡异的红色,语气淡淡地说:“只要不将她玩死,随你们怎么玩,”

    **全身的壮汉们听霍总裁这样吩咐了,便也沒了顾忌,

    壮汉们淫笑着一边搓手一边一步步地走向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

    夏铄紧紧地靠着墙壁,墙壁传來冰凉的感觉沁透了四肢百骸,令她冷得如此绝望!!

    猥琐的男人们伸出魔爪触揉捏那具带着女性芬芳的娇躯,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夏铄反射性地冲他们的手腕处狠狠咬去,活生生咬掉了一大块肉,嘴角边鲜血淋漓!!

    “哈哈哈!!!!!…………”她仰头疯狂地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几行清泪从嗜血的眼眸里淡淡地滑过,

    此刻的夏铄就像是吃饱喝足的吸血鬼,嘴角边密布的血液诡异之极,凶狠地瞪着眼露凶光的男人们:“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有我夏铄卷土重來的那一刻,便是你们的死期!!”

    男人们未料到这个廋弱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眼神凶狠得令他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也感觉到胆战心惊,

    他们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想也不想狠狠地甩了她几个大大的耳刮子!!

    这几致命的耳刮子令她的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唇角裂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她心头怒火攻心,活生生地吐出几大口鲜血來,

    “继续,真精彩!!”霍竣廷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将高脚杯凑到鼻前,沉醉地闻了一口,

    嘴角挂着一抹会心的笑容,任何伤害他的人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霍竣廷!!!你不得好死!!!!”夏铄双眼充血,眼珠子边缘缠绕着血丝,

    她的手指已经狠狠地镶进了肉里,她对霍竣廷的恨意已经不能用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來形容了!!!

    男人们开始了继续动作,撕碎她身上的衣衫,狠狠地蹂躏着她胸前的两点浑圆,又凑上前去吻她的樱唇,却夏铄及时的躲开,

    有几个心急的见她不听话便又甩了女人几巴掌,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你以为老子想上你这个丑八怪,如果不是霍总裁吩咐,老子上你都嫌脏!!”

    男人将她的手钳制在她的头顶,大大小小的吻开始往夏铄身上凑去,

    霍竣廷缓缓地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酒,眼神诡异之极,

    女佣们偏过头去,实在是不忍看这般的惨状,小姐被那几个男人重重包围着,不断地嘶喊挣扎着,就像是被钉在了墙壁上般任人宰割!!

    “砰!!砰!!砰!!”震聋欲耳的枪声响起,莎玛持着国际武器机关枪开枪打死了扑在夏铄上身折腾的三个男人,她戒备地看着霍竣廷,保持着高度警惕一步一步地走向夏铄身前,

    语气全沒了平时的娇弱无骨,反倒多了几丝决绝:“将衣服搂上,跟我走!!!”

    夏铄此刻怔怔的,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來,她傻傻地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眼里有些慌张无措,

    这时莎玛清冷的声音再度传來“快跟我走!!!”

    “你们走得了吗?!!”霍竣廷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仰头将杯中烈酒一干而净,嘴角残留着一丝血红,像极了泛着罪恶因子的血液,他的手缓缓地松开高脚杯,

    匡!!高脚杯落地碎裂的声音,

    这一声响激起了千层浪,许多黑衣保镖从暗中走了出來,个个手里拿着的都是装备最精良的武器,

    每一支枪口都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夏铄与莎玛的胸口,只要他们轻轻扣动开关,她们两人便一命呜呼,

    夏铄的眸子彻底失望了,他居然早已布下了陷阱,等着猎物乖乖地跳进來!!这个人真的是好深的心计!!!

    只是与‘390’组织为敌,霍竣廷究竟会得到什么好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的身份?还是知道我母亲是你杀的?!”霍竣廷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却沒发现莎玛的眼睛黯了又黯,脸色白了又白,

    夏铄震惊地看着莎玛,是她杀的王君兰?!

    这不可能,那天她昏迷前明明见到莎玛早已离去,这一切怎么说得通?!!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莎玛握着枪的手不由更紧了,

    枪声从外彻底地响起了,梦中捉鳖的不止一个人,

    这时子弹从窗子处闯了进來,每一枪都射进了保镖的心脏,很明显,隐藏在暗处的人是一个狙击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个,

    随着强烈砰砰声,硝烟四起,莎玛拉着她紧紧贴着墙壁,这样子弹便打不到她们,

    不一会儿,这场硝烟便以霍竣廷的失败告终,

    地上铺满了尸体,鲜血肆意横流,有许多尸体还未來得及合上眼,他们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很不甘心,死不瞑目,

    暗处里走出來了一个人,他的五官轮廓渐渐清晰,

    “陈杰!!!”

    更随在陈杰身后的还有陆敏之与久违了的徐曼,,

    们的手里都持有一只装备精良从头到脚都重新改造过的枪支弹药,枪口处还冒着浓浓青烟,

    “夏铄,我來带你离开,”夏铄兴奋地跑至陈杰身边,莎玛警惕地护在她身边,双眼防备地看着霍竣廷,只见霍竣廷微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单纯又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像极了当她家教老师时的纯碎笑容,

    不可否认,那个男人笑起來很好看,甚至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他的笑容美得就像罂栗花,像锋利的刀子,

    似乎下一秒便会割破你的喉咙,给与人一种无声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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