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琪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之色,她眼眸里的神色很复杂,思绪似乎漂浮不定,

    苏琪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次见面后,她们俩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面,

    十几年前,她做过一件错事,也许是报应,每夜她都睡不安稳,她总会一次又次地做着同一个噩梦!那个梦靥在一直都潜藏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每每想起十多年前的那次的事,她总是面色惨白,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令她几乎要窒息了,无法自由的呼吸,

    寂静的卧室里,她呼吸着单薄的空气,面色涨得通红,眼角处无声地滑落一条条泪痕,

    醒來后,她额角冷汗淋漓,衣衫湿透,背上凉飕飕的,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何必说这句话呢?未免显得太过于客气生疏了,

    曾几何时,苏琪被爱情迷昏了头脑,情愿**情里的疯子,那是她辈子做过的最违背良心的错事,

    “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对不起,”苏琪紧紧地咬着嘴唇,面色露出难堪的酡红,

    苏琪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指狠狠地镶进肉里,满含愧疚的泪水扑朔迷离,

    夏铄半磕着眼,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此刻眼眸中的复杂神情,为了掩饰情绪,她轻轻地端起一杯咖啡,心不在焉地有一下啊沒一下地浅尝着,

    夏铄的动作很缓慢缓缓,似乎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她一时沒了注意,不知怎么办?

    夏铄的语气间透着浓浓的悲伤,语气却强装轻松:“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呢?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呢?”

    她刻意躲着苏琪那**裸的探究视线,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为何不让它归于平静呢?又何必提起两人之间的伤疤呢?

    夏铄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墙壁上的钟摆,她半眯着一双扑朔迷离的双眸打量着墙壁上古老的英格兰吊钟,

    时钟静静地在午夜十二点方向敲响了,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冷清的夜晚格外令人伤怀,尤其是被感情所困的女人,

    苏琪的语气很悲伤“你是知道的吧?”唇间扯出一抹苦笑,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种下什么样的因就要吃什么样的果,

    夏铄躲避着那道灼灼视线的逼问,她的眼里闪过复杂而又不安的神色,

    做错的人不是她啊?为什么她要害怕呢?

    她害怕一旦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捅破之后,她与苏琪之间便是想说一句话也记不出來了,恐怕连问候的勇气都会沒有了吧,

    这些年的友谊应该会灰飞烟灭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厉声质问苏琪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她做不到如此云淡风轻,至少做不到那么勇敢直接问出口,做不到面对恐怖丑陋的真相,

    夏铄拿起外套大衣与包包,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眼里却是深深的无奈与叹息“小琪,今日晚了,我们改日再续,”

    苏琪就像是石化了般静静地坐在那儿,她沉默着,不再开口求一个结果,

    夏铄毕竟是念旧情的人,她的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何必固执地将她们之间的伤口撕开呢?

    伤口灌了脓,腐烂无比,发出恶臭味,那样丑陋不堪的伤口见不得阳光,

    “小琪,一起走吧,”夏铄见苏琪神情有几分寂繆,背影单薄而孤单,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啊!

    夏铄觉得她神情似乎有异,莫非发生了什么?她心里闪过不安的念头,

    “你先走吧,我想再呆会儿,”苏琪将头瞥向窗外,望着夜晚闪烁的星辰,今晚的夜真冷清啊,冷清地令她心上空空的,

    苏琪一直都是固执而坚强的人,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她柔弱的模样,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小琪,你保重,”夏铄语重心长地与她告别,不知下次再相见,究竟会是何年何月,

    十几年前的冬天,那是她人生中最狼狈最不愿意提起的时光,

    如果时光的长河能够将它彻底地洗刷掉,不留一丝痕迹,就像什么也有发生一般,那该多好啊,

    夏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闪过浓浓的无奈,她与苏琪之间的道路越走越远,曾经以为就要走一辈子的闺蜜,就这样分道扬镳,

    面色沉重的夏铄缓缓地从苏琪身边走过,每走一步,她胸口闷得慌犹如泰山压顶,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咖啡厅外的夏铄透过玻璃橱窗瞧了眼靠着橱窗的那抹孤单的人影,最终转身一步步地远离咖啡厅,

    咖啡厅地下停车场,

    车库里暗淡的灯光打在夏铄白净的肌肤上,为她的脸色打上了一层暗淡的光晕,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如轻纱的阴霾,

    一个人影从暗处出來了,她还未看清來人,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捂着嘴拖进了车库旁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废弃小角落,

    夏铄一路拼命地挣扎着,她想要离开禁锢,反抗激烈的身体却那人重重地抵在墙角,

    脸色惨白的夏铄早已冷汗淋漓,汗水打湿了她脸颊的发丝,两鬓之间的发丝凌乱地飞舞着,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害怕感传遍四肢百骸,

    男人的双手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唇,他疯狂而野蛮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在她的锁骨处流连忘返,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唔唔唔……”夏铄想要呼救,奈何嘴被捂得死死的,身体又被人狠狠地钳制着,她无法动弹,

    那种害怕到极点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令她整个人冷冷的,就好像身处冰天雪地,感到十分地无助与恐惧,

    如此之深的夜晚,不会有人经过如此偏僻的角落,

    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眼泪灼热的温度令男人心神一震,不由停止了动作,

    男人僵硬地抬起了那张隐在暗处的脸,他唇角的笑容残酷邪魅至极:“铄儿,是我,”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至她耳里,狼狈不堪的夏铄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随即反应过來的她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直到她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才罢了口,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个魔鬼,这个挥之不去的噩梦!!’眼泪无声无息地打湿了她的脸颊,

    泪眼朦胧的她看起來十分柔弱,令人男人升起一股保护她的yu 望,想要将眼前的尤物紧紧地揽入怀里狠狠地蹂躏,

    “啧啧,你一点也沒变,”男人的目光淡淡扫过手腕上被咬伤的牙齿印,被她咬了也好,

    至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铄儿的一点痕迹,尽管只是一个牙齿印痕,他也很满足了,

    邪魅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他缓慢地松开手,紧紧地将她抵靠在墙角,不留给她有丝毫的逃跑机会,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这么近,但,却那么远,她明明近在咫尺,但,他却觉得是天涯海角,

    霍竣廷的唇角挂着一抹苦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撩开她脸颊两边被冷汗打湿了的发丝,他的一双眸子里是一片温柔的海洋,几乎要将所有的女人都吸引进去,让她们甘愿沉浸在那片海洋里醉生梦死,

    但,她却除外,

    “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句话,忆起昔日种种,那双明亮的眸子几乎要被痛苦淹沒,也闪过对霍竣廷恨

    她恨不得亲手手刃杀父仇人!她真恨当年为什么沒有将他捅死?!她的眼里面上的表情都写满了对霍竣廷如同火山爆发般激烈浓厚的恨意,

    老天真是不公平,他还好好地活着,她却活在痛苦的梦靥里,身负杀父之仇,却无法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至死方休!”霍竣廷双眼红红的,俊美魁梧的身体紧紧地靠近对他只有憎恨的女人,那双犹如老鹰般锋利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她,

    似乎要将夏铄的模样刻入骨髓,愤怒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珠子似是要凸出來般,此刻的霍竣廷十分诡异而恐怖,

    处于激动状态的霍竣廷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紧紧地握成拳头的十指咯咯作响,面目十分狰狞恐怖,

    害怕的泪水从夏铄的眼里夺眶而出,一点点地打落在地面上,她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魔鬼,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她究竟为什么要回a市?为什么要回到这个伤心地,这一场漫长的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佯装坚强的人终于奔溃了,今日她落在霍竣廷的手里,哪怕是插翅也难飞!

    惊慌失措间,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小新,眼里瞬时布满了浓浓的慌乱,小新还在等着她回家,她不能奔溃,不能落到霍竣廷的手里,

    此刻,夏铄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她忘记了如何思考,

    身体较思想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重重地跪在他的脚下,声泪具下地求着眼前的杀父仇人:“我求求你放过我,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女人,为什么非我不可?”

    霍竣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被眼前的这一幕激怒了,阴沉的眼睛里布满了狂风暴雨來临前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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