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jan 27 20:07:47 cst 2015

    :这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比抑郁症更折磨人的了,患此病的人可谓是生不如死,生活水生火热还不如死了的好。

    ‘这不就是我一直所期盼的吗?,希望这个女人生不如死!’霍滐不知不觉中将药瓶捏得紧紧的,内心十分矛盾纠结。

    霍滐终于忍不住冲出门外,仓皇而逃。 她的地方充满了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令他快喘不过气来了,心里压抑得无法呼吸。

    就在那一霎那霍滐清清楚楚地地感觉到了心底的疼痛,心脏好像要被活生生地剜出来般,痛得他额头冷汗涟涟。

    伫立在窗前的夏铄,面无表情地扯下披肩,冷眼扫过楼下仓皇急促的身影,嘴角浮现一丝讽刺:‘见到我如此模样,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天空电闪雷鸣,雷电交加,大雨磅礴。

    雨中的那个狼狈奔跑的人儿张开双手迎接着大雨的冲涮,眼眶里的一滴湿热的眼泪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哗哗而下。

    漆黑的夜里,墓地园里的阴风阵阵袭来,草木花草摇摇曳曳,犹如扭曲的鬼魂行尸在朝你缓缓招手。

    霍滐跌跌撞撞地来到曹曦雯的墓碑,手里的酒瓶子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醉得不成人形的人儿着迷地轻轻触摸着墓碑上曹曦雯的遗像,眼里浓浓的愧疚“对不起,雯雯……我口口声声说要替你报仇却迟迟不肯下手……对不起”

    酒瓶子的玻璃镶进跪在地上的霍滐腿上,汇流成河的雨水冲刷着泥土,血混合着雨水沁进泥土里,瞬时之间泥土一片血红,宛如血肉模糊的尸体一点点地地沁入坟墓里。

    “我该怎么办?……雯雯……”颤抖的手指不停地触摸着墓碑上的遗像,描绘着她璀璨的笑容。

    “她如今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活得生不如死……”断断续续的呢喃回荡在空旷的墓园里,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雨声。

    霍滐蜷缩着身子,紧紧地倚靠着曹曦雯的墓。

    雨水一滴滴地冲刷着墓碑上曹曦雯的笑容,如一滴滴滚滚而落的泪水。

    昏迷前,他隐隐约约瞥见了一抹身影,她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扶起说“我带你回家。”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夏铄也静静地听了一夜的雨声。

    她眼神复杂地瞥了眼脚腕处包扎的医疗纱布,怔怔地瞧了那只脚几眼。

    又将视线凝聚在床边柜台上置放着的抑郁症药,思绪不由飘得很远。

    2012年2月14日,大年前一日。

    a市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风雪,狂风卷着暴雪,冷得众人都紧紧地关紧窗子。

    身着黑色孝衣的夏铄一步步地走向坟场,就像是在上凌迟台,脚步沉重而迟缓。

    剧烈的狂风刮在她的脸颊,暴雪打在她的发丝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怀里的骨灰盒,眼泪一滴滴地坠落在骨灰盒上,绽开一片涟漪。

    天地间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踩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只留下了肮脏的脚步。

    纯洁的白色一旦参杂了黑色,就变得不再纯洁了。日月不能颠倒,河水不能倒流,事情发生了就永永远远回不去了。

    霍竣廷的双眼危险性地眯成一条缝隙,闪出锐利的光芒,眼光瞥向不远处的坟墓,心里无声地与夏柏年告别‘夏柏年,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会好好照顾铄儿。’无声地紧紧挽紧夏铄的手腕,牵着夏铄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坑坑洼洼的雨水打湿裤脚,她如被牵着线控制的木偶机械地走着。

    待骨灰盒入墓后,夏铄紧紧地凝视着墓碑上的那张笑脸,雨水坠落在墓碑上镶着的栩栩如生的黑白死人像。

    她心头一阵哽咽,重重地跪在墓前,都是她的任性,都是她太任性害了父亲!

    雨水四处飞溅,溅了那个匍伏着墓碑哭得昏天暗地的女人一身污渍。

    参观完仪式的人群渐渐散去,稀稀疏疏地就只剩下几个人影静静地站立在大雨滂沱的天地间,雨水冲涮着他们的悲伤。

    仪式完后,人群里的苏琪趁霍竣廷与旁人说话的间隙,走到夏铄的身边,轻轻地跪在墓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便扶着眼神呆滞的夏铄起来了。

    一张细细的纸条塞入夏铄藏在袖子下的手里,暗自朝她递了个眼色。

    高速路边,一辆豪华特别版‘布加迪’疾驰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经过之处无不溅起一阵水花。

    烈风滚滚地袭上来,胡乱地吹起夏铄的发丝,发丝缠绕在她眼前。斜睨着窗外的风景。

    夏铄斜睨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风景:只见天桥下海天一线的大渡河波浪汹涌雨水大颗大颗打在河面上,就像是一锅开水炸开了锅。

    她紧紧地捏紧手里的纸条,心里闪过一个恐怖的想法。

    僵硬地回过头来,淡淡地瞥了眼旁边霍竣廷的身影,炽热的视线凝聚在他紧紧握着的方向盘上。

    “嗤!!”夏铄不要命地抢夺着方向盘,因为出其不意,方向盘很快便被她掌握在了手里,朝天桥边的石栏撞去。

    待霍竣廷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稳稳当当地撞上了天桥,车头掉在悬浮在半空中,车尾落在天桥的边缘。

    它一点一点地震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这里掉进下面深不见底的大渡河里去,这辆车就像是行走在死亡边缘。

    “为什么还不掉下去!!”双眼通红的夏铄扭动着方向盘,卡在桥半中间的汽车布加迪又朝半空中向下坠落了一点。

    整个车间里摇摇欲坠,似乎那辆车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下去。

    “你……”霍竣廷震惊地瞧着夏铄此刻无比清明的眸子。她看得见,能说话,她再一次欺骗他!

    眼里闪过浓浓 的愤怒以及狂风暴雨来之前的阴暗,咬牙切齿地从嘴里一字一语地吐露出来:“你又骗我!你这个骗子!”他控制不住的怒吼出声。

    大渡河打着层层眩晕,就像是个万有吸引力,一个魔鬼,随时准备吞噬卡在桥中间摇摇欲坠的汽车。

    “霍竣廷,你欠我一条命,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她怒吼出声,通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眼前阴沉而恐怖的男人。

    心里的怒气令她实在无法再忍,就像是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呵呵……”霍竣廷冷冷地笑了笑,拈出一支烟来含在唇里吞云吐雾,慢悠悠地从性感的唇里吐出一句话:“你母亲的车祸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滔天恨意将夏铄包围,她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愤怒,狠狠地挥舞起手掌扇向霍竣廷:“畜生!”

    “啧啧……”霍竣廷讽刺地笑着,斜睨着眼,舌头邪魅地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霍竣廷露出一个完美无懈可击的笑容:“高三那年,你的裸照风云也是我一手拍的……可惜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应该 jian了昏迷的你才是,啧啧……”

    一边说一边邪恶地盯着夏铄胸前两点,发出邪恶的赞叹声:“不得不说,那天夜晚,你绝美的酮体躺在小巷子里真的很诱人!”

    既然不能相爱,那么就便想恨吧,至少这样她的心里才不至于忘了他。

    “果然是你!”夏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如果说以前她是否猜测过那个幕后的手便是抱着她回来的霍竣廷,答案肯定的。

    那也是为什么她突然对霍竣廷态度恶劣,心中早已有预感,却不敢去证实。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他的眼神里闪过讥讽,其实她们全家应该早就怀疑他了吧,这也是他为何如此早下手的原因之一。

    “卑鄙!”夏铄紧紧闭着眼,不愿意再瞧那人一眼,哪怕一眼,她都恨不得剜去双眼。

    “唉!”霍竣廷沉重地叹了口气,眉眼间隐藏的全是浓浓忧伤。如果不能爱,那么就恨吧,至少不至于忘了他曾在她的生命里来过。

    “你始终斗不过我。”就在车辆被夏铄强行开向天桥石栏时,有那一刻他的心里是觉得解脱的。

    如果能与她一起死,那也算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夏铄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她并不想与霍竣廷一起死,与杀父仇人死在一起令她感到无与伦比的恶心。

    可是如果能让那个人血债血尝,只要能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她什么都做,一切便值得!

    警察的鸣笛声响起,一连串搜救部队急急地赶向了案发事故现场。

    搜救部队做好一切准备后,便小心翼翼地解救着车间被困的人。

    他们的上空盘旋着一辆装备齐全的军事飞机,这动静惊动了所有人。

    夏铄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中的军事飞机!她记得那辆飞机的标志,死都记得。一年前,地震那年,救她与韩恪笙的那辆飞机也有一个相同的老鹰标志,也就是那辆飞机带走了悄无声息地带走了韩恪笙。

    苏琪与霍滐几乎第一时间赶至了事故现场,磅礴的大雨打在霍滐的身上,他感觉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哪怕是风再大一点,那辆卡在桥中间的车也会坠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胆战心惊地注视着这惊悚一幕,又看了看天桥下波涛汹涌的大渡河心想着:‘如果人从这里掉落下去,恐怕会落得个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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