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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既然你不走那我们陪你一起去寻找,”程嚣墨忽然叫住了胡师爷,

    胡师爷转过身,有些不自然,毕竟当初沒少与程家作对,今日程嚣墨居然主动要求与己同行寻找红袖实在诧异不已,

    “你确定,”胡师爷还是不敢相信,再确认了一遍,

    程嚣墨有些嫌弃,不耐烦的催促“还不快带路,”

    胡师爷一路小跑着往前,程嚣墨也是紧紧的抱着年晓鱼紧随其后,这条道路极为宽敞而且也非常长,一眼根本望不到头,程嚣墨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胡师爷会提前做好这些事情,好像有能力预测到今日发生的事情,这有些不可思议,难以让人信服,

    不行,还是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若非一般人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情,而且他还对义州的地方十分熟悉很明显是常來常往的,莫非早与络王爷有來往,

    “等等,我有件事要问題你,”程嚣墨忽然跑上前拦住了胡师爷,

    “什么,”胡师爷很纳闷同时也有点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情回答问題,如果沒有紧要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红袖,找不到她良心难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义州的地形这么熟悉,而且还准备了这么隐秘的地道,事到如今别告诉我是最近挖的,根本不可能,工程浩大,起码也要些年头,”

    “哈哈”胡师爷听得好笑,对程嚣墨竖起大拇指“程嚣墨,你果然是聪明的人,这些事情根本骗不了你,好吧,实话实说我根本不姓胡,我姓陆名伏修,泉州陆员外是我的大伯,当年,我的爷爷还是太傅,父亲是京城县令之时我们家过得也是荣华富贵的日子,只可惜后來爷爷被人陷害说是图谋不轨之后全家下了大狱,不过幸好先帝对陆家十分信任之后查出并非如此,总算放了我们一家,父亲也被贬到义州去当县令,说是贬谪其实是监视络王爷,络王爷狡诈诡计多端,父亲担心我和母亲遭到不测就偷偷地命人挖了地洞,准备随时可以找机会逃离,果然之后父亲遭人暗杀,妹妹也在逃跑的路上丢了,”

    胡师爷,哦不,是陆伏修说的十分伤感,这是他永远摸不著的痛处,本來这些话可以不告诉任何人的,无奈程嚣墨追问起,才不得不忍痛回忆起这些往事,如此也好,只有不断的回忆才能一遍遍的记住这些伤痕,

    原來如此,难怪胡师爷这么熟悉义州的环境“那么之后为什么不去陆员外家与其相认,如此不是可以使生活好过些吗,”

    胡师爷陆伏修摇头“去了,本來我跟母亲打算投靠大伯,但是时隔四年,我们都变了模样,大伯一家说是不认得我们不让进门,之后母亲去世,我也无意中成了师爷,想着凭自己的本事也能过活也就沒再想要投靠他们,自己过自己的也挺好的,”

    真沒想到他的过往这般凄惨,对了,说起证据,程嚣墨忽然想起來在杜明死之前将多年來埋伏在黑暗组织里头找到的证据都告诉了自己,那些东西藏在义州某个隐蔽的地方,正好胡师爷知道那个地方既然如此何不一同前往,

    “你可知道梨河镇在哪里吗,”程嚣墨问,

    胡师爷忽然止住脚步,愣了愣之后诧异的转过身询问“为何你会知道梨河镇,难道去过,”

    “不,沒去过,只不过杜明生前将找到的所有证据都放在那个镇上,所以我要去拿回來,除掉络王爷是所有人的心愿,我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

    “你一定不知道梨河镇这个名字是父亲当年取得,当时他还是义州的县令,为镇子里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所以不少百姓都记着他,我让红袖去梨河镇的原因也就是这个,他们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也就放心了,”

    “红袖也在梨河镇,”程嚣墨很诧异,同时也觉得巧合,如此大家就可以到同一个地方办一件事了,不用到处跑來跑去省了不少时间,

    三人一同前往梨河镇,镇子破旧不堪,想比在城区的镇子这里的显得更加破烂简陋,而且死气沉沉若不是看着鸡鸭还养的不错,很难觉得有人居住,毕竟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也沒看见生意人出來摆摊,

    年晓鱼紧紧的搂着程嚣墨的脖子,眼睛忍不住到处探寻,希望能看到些什么,可惜除了鸡鸭这些活物就再也沒看见外面有什么活的东西到处走动了,

    不过胡师爷依旧淡然往前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程嚣墨也发觉了这些不对劲,不过看胡师爷一脸的淡定就知道这应该是常有的现象也就沒再多问,只顾往前便是,

    一直走到尽头在拐角处到了一间茅草屋,轻轻敲门之后有人过來开门,这是他们來到镇子里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人看是胡师爷來了立刻笑脸相迎将其请入里头,

    等人进去之后大门又紧紧的关上,年晓鱼看了看屋里头也十分普通,都是些苦命的人家,不过随后那人将他们领到隔楼上,在那里见到了红袖还有那个孩子,

    红袖见到哥哥來了,很是激动一把紧紧抱住了哥哥,泪流满面,

    “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被络王爷关起來了吗,怎么逃出來的,他们有沒有为难你,哥,我好想你,这一天一直寻思着怎么救你出來,可惜妹妹沒用无法救出哥哥,只能在这里干着急,”红袖自责满满,若不是自己,哥哥也不会被王爷抓了去,

    不过看到哥哥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总算是安心了不少,胡师爷笑着抚摸着妹妹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说起來,在王府的日子当真惊心动魄,不过好在有年姑娘帮忙,我才逃过一劫,”言语间,胡师爷又将当时的经过讲了一遍,

    红袖擦着泪花,感激的看了一眼年晓鱼,多余的话也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当初那么对她死去的姐姐,又那么多对待程家,他们如今能够不计前嫌已经是很好了,还能奢望什么,说什么,说多了也不见得能减轻自己的罪孽他们也不一定会原谅,算了算了,

    “你们都坐吧,”屋子主人搬了几张凳子到隔楼,叫大家都坐着聊天,

    程嚣墨顺便看了一眼屋主,是极为普通的人家,好像沒什么心机,

    红袖看出了程嚣墨的警觉,笑着解释道“放心吧,他们曾经受惠过我的父亲,所以对我们格外的照顾,而且这里极为安全,不会有什么事的,其实哥哥叫我來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些银子,络王爷之所以想着法子的要跟你们程家讨要那些银子,是因为银子底部刻了字,连在一起是父亲当年查到的关于络王爷贪污受惠企图谋反的证据,剩下的几锭银子流落在外被哥哥藏起來,我來这里就是为了找到那些银子,如今东西已经找到,推翻络王爷的证据总算是找齐了,我也不辱哥哥的使命,”

    红袖说的很开心,第一次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真的是第一次,从未有过的轻松,虽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很轻松很快乐感觉所有的罪孽都得到了洗涤,

    但事实并非如此,程嚣墨知道以络王爷的势力即便是找到物证也难以证明,这些银子即便是陆大人刻上去的,可是人都死了根本证明不了是陆大人的,杜明给自己的证据也不足以治罪因为人也死了,他大可以死无对证一一否认,所以要想找到治罪络王爷的证据需要费一些功夫的,

    程嚣墨忧心忡忡,胡师爷也是有这样的打算的,毕竟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他相信上天是有眼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沒到來,所以他们必须忍,忍常人不能忍才能得到更好的回报,

    之后的几天四个人一直躲藏在这户人家的隔楼上商讨各种法子,同时程嚣墨也按照杜明生前的意思找到了那些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真是令人发指,只可惜这些都不能将络王爷扳倒,以他现在的能力,就是让全天下知道他要造反,也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毕竟他的手下有太多的杀手组织,已经各种隐藏在朝廷中的毒瘤,这些势力可能已经超过朝廷的军队,所以正面交锋不一定能胜,只能隐隐的暗中作怪,一旦挑明,国破家亡,所以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对他们都清楚不过,沒敢轻举妄动,

    杜明早生前已经写下來几个杀手组织的地点,不过也只是两三个,究竟络王爷养着多少人还是个未知数,实在不敢想象,接下來恐怕就要正面交锋了,得尽快知己知彼才好,还有就是借住太后的势力,若是不能说服太后明面相助,他们几个人根本斗不过络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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