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仍是最重要的日程,蓝小乖努力集中心思面对试題,答完了并不急于交卷,趴在桌子上恢复着两天來消耗远大于摄取的体力,

    走出考场时依旧头晕脑涨,身子不舒服得厉害,扶着门廊柱找寻答应來接她的人,心里慌乱不安,那人不会再扔下她不管吧,

    “同学,真巧,今天脸色还是不好,这考试压力还真是大,”彭飞找了一圈总算是发现了他要找的人,立即摘下墨镜上前來打招呼,

    “你是,”某女又犯了迷糊,对着眼熟的人抓了抓小脑门儿,很明显沒想起來这位同学是谁,

    “昨天你出來差点摔倒,不记得了吗,”男生挑了挑眉,

    对他过目不忘的见过太多,记不住他的女孩子还真是少有,想他堂堂s城重点高中的有名校草,居然被人这样无视,心里怎么这么不舒服,

    “哦,是你,”蓝小乖总算想起了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礼貌地向他欠了欠身表示对昨天的感谢,再度伸头找寻凌莫风的身影,远处几个扎眼的保镖灵敏地靠近过來,小魔女心头一阵失落,那人果然又沒有來,

    “我叫彭飞,交个朋友,”彭同学伸出手友好地报上名字,不认识他人,名字总该听说过吧,他可是各大名校的风云人物,

    “你好,”蓝小乖点了点头沒有伸手,管他什么飞,现在她只想见到她世上最帅的未婚夫,

    “蓝小姐,怎么又是你,”保镖冲上前來护住被骚扰的大嫂,狠狠瞪了不识趣的某同学一眼,

    “大叔怎么沒來,”蓝小乖第一时间问出心头疑惑,

    “凌少今天很忙,”一众保镖簇拥着老大刻意交待要照顾好的小祖宗向远处停车位走去,

    “在忙些什么,”小魔女扁嘴,苏绮月一早出门说要去医院做康复训练,难不成那人又去陪那女人了,

    “这个,我们也说不好,反正最近事情很多,凌少估计都不会在中午抽出时间,”保镖首领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蓝小乖,所谓术业有专攻,风云集团的保全工作者分类可多了去了,他们只是负责尊园内外的保护工作,还真说不上凌少到底在公司忙些什么,

    敷衍她,蓝小乖翻了翻大眼,忍着全身的不舒服拿出手机,拨某男电话,不说是吧,她自己问,

    “怎么了,”凌莫风压下努火喘着粗气接听电话,

    “啊,好痛,求求你饶了我,”女人尖叫喊痛的声音蓦然传入耳中,蓝小乖浑身一震大眼瞬间张得滚圆,这种声音太熟悉了,每晚她受不了时都会这样喊……

    “你在做什么,”眼泪漫上眼圈,小魔女唇角抽动颤声问道,

    “我擦,痛吗,还有更享受的,你给我等着,”某少一把揪住女人的长发,敢卖他宝贝女人的眼角膜,抽她几鞭子就敢叫痛,离死还远着呢,

    “我在教训人,赶紧回家,好好吃饭睡觉,别胡思乱想,我有事先挂了,”

    声音消失前女人的尖叫再度响起,蓝小乖抚着胸口一顿干呕,眼泪扑簌簌滚了下來,不來接她,原來是在做那种事吗,不,不是的,一定是她误会了,

    小魔女用力摇头,那人一早一晚在她这里发泄了那么久,不可能还会这么容易变狼吧,

    “谁知道苏姐姐的电话,”她要确认,必须确认,

    在某女一番软磨硬泡下终于有人一层层追查到了苏绮月的手机号,小魔女急切地拨了过去,

    正在做肌肉拉伸训练的苏绮月看了看陌生号码,一手按下了拒绝接听,

    挂断她的电话,心里沒鬼为什么要这么做,蓝小乖眯起大眼怒上心头,不死心地再度拨过去,

    苏绮月忍着痛又看了看响个沒完的电话,一次可能是打错,两次就真可能是找她的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听,

    辅助按摩师用力捋了一下大美人儿因长久不用而抽紧的腿筋,刚刚因接电话而放松防备的苏绮月痛得大叫一声,吸着气忍了半天才缓过來,声音颤抖着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苏姐姐,你在干嘛,”蓝小乖浑身发冷,却还是不想承认事实,

    “我,我在做康复训练,”苏绮月张着手示意按摩师先不要按她,对方却会错了意,又用力按了她几把,“啊,啊,太痛了,不要、不要,先停一下,”某女连连摇手,

    “小乖,你找我有事吗,”好不容易恢复呼吸的平稳,苏绮月擦了擦额上冷汗问道,

    “沒事,你们继续,”蓝小乖受不了地挂断电话,扑倒在座位上无声痛哭,

    车子停在别墅外好久,保镖们不敢打扰哭得肝肠寸断的小魔女,直到她哭得忍不住想要呕吐,这才冲下车子,双脚支不住身体跪伏在车道旁干呕,

    管家带着下人迎出來将哭得双眼红肿,吐得全身痉挛的蓝小乖扶回客厅,一众下人手忙脚乱抚了半天才把手脚都抽搐到一起的小祖宗救醒过來,

    “蓝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副样子真是太、太吓人了呀,”管家抹着满头冷汗受惊不浅,这人要在她面前出了事她可向谁交待呀,

    蓝小乖闻言鼻子一酸,眼泪再度冒了出來,管家无奈,只好去给凌大少打电话,

    凌莫风一手指着地上满身鞭痕的女人给她最后警告,

    “说,谁给你的胆敢动我的女人,”

    “真的不是我呀,我沒动过你的女人,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我只是个房东而已,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刘姐,”女人抱住某少的腿不停磕头,她冤啊,“虽然我也姓刘,可是真的不是你说的人呀,”池鱼之殃也不该遭得这么离谱吧,

    凌莫风皱眉,问了多少次都是同样的回答,这女人沒道理骨头这么硬,难道真是手下抓错了人,虽然他不在乎错杀一个,但是还有另外三个麻烦,难道就这么沒凭沒据全杀了,万一因此错过了真正的仇人怎么办,他黑老大岂是这么容易好糊弄,

    “你是房东,那租你房子的人长什么样总记得吧,”厉眸一瞪,女人顿时吓得浑身瑟瑟,鞭子不是她最怕,她的老公和儿子女儿被这人一起抓了才是她最怕的,眼前这人心狠手辣,连她一个女人都下了这么重的手鞭笞她,更不要说她那看起來皮糙肉厚的老公,和那两个平时就不服管教的孩子,

    “记得记得,那女人长头发,个子很高,身材特别好,而且每次见面她都戴一副名牌墨镜,虽然我看不到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只看半张脸也能确定绝对是个美人儿,”女人极力将她的印象描述出來,

    “我擦,我看你是找死,”某少越听越怒猛地一鞭子抽到地上,这女人说的分明就是他的水吉,敢拿这样的谎话戏弄他,活腻歪了吧,

    “我说的全是真的呀,”皮鞭破空的声响吓得女人立即缩成了一团儿,浑身发抖着强调着她的话有多真实,

    “真的,你的意思租你房的人就是苏小姐,”凌莫风冷笑,

    “不是不是,苏小姐虽然不比那女人丑……啊不,苏小姐比那女人漂亮,但是那个女人真的也很漂亮……”女人被吓得语无伦次,

    手机再度响起,凌莫风恼火地甩下鞭子接听,

    “凌少,蓝小姐状态很不好,你快回來看看吧,”管家急切的声音透着慌张,

    “小乖怎么了,”某少心头一紧直起身來,

    “她哭得很厉害,手脚都抽筋儿了,而且还总是要吐……”管家细数着某女的不正常,

    “我现在走不开,你们照顾好她,下午不行就不要让她去考试了,我尽早赶回去,”凌莫风松了口气,哭那么伤心应该是因为孩子的事吧,又哭到手脚抽筋,这丫头还真是恶习难改,

    “诶,凌少,你不回來,”管家不确定地又问一次,小祖宗都这样了还不回來看看,难道是小两口又闹别扭,

    “你看好她,情况要是严重再给我打电话,”某少到底是不放心,于是又加了一句才挂断电话,“叫蓝少过來,”他就不信撬不出这女人一句实话,

    将管家的话尽收耳底,蓝小乖苦笑了一下,擦了擦眼泪起身上楼,

    他不回來,原來在那人心里她真的这么沒有地位,听到她情况那么严重也不肯放弃和那女人私会的机会回來看她一眼……

    回到卧室推开窗子,小魔女爬上窗台坐着,一双小脚荡到窗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子书慕然远远自车中看到窗台上的人,整颗心顿时提了起來,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好揪心,是什么事让她这么难过,坐在那里不怕掉下來吗,她可是要做妈妈的人呀,

    蓝小乖目光沒有焦距地看着远方,眼泪将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多痛苦她体会过,然而发现自己爱着的人心里只有别人时她才知道那些痛不过尔尔,

    以为得到全世界的幸福,结果却只是一场美梦,醒來时心情竟是这样慌乱无助,

    胃里一阵无法控制的翻绞,小魔女靠在窗侧的身子突然挺直,本想跳下窗台冲去卫生间,然而头一晕,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重心向窗外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