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犬可不敢当,今日前來只是为了看戏,沒有别的意思,三公子请自便,”

    君南音白皙的手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个透,狼狈不堪的模样让莫西西暗自偷笑了很久,很不幸的是禽兽在外人面前永远都能伪装的很优雅,

    “哟啦哟啦,四国公子都发话了,那子砚就自便了,”

    沈子砚细长的凤眼微微睁开,在周围打量了一大圈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猫猫身上,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为难住我,你们会的我也会,”

    带毒刺的长鞭从手中远远的甩了出去,灵活的缠住了猫猫的纤腰,

    “休想!”

    莫西西的指尖缠绕着好多根细细的银丝,还未碰到猫猫就被制止了,

    “打杂的,别乱动猫猫小姐!那混蛋手里拿的是叫血蝎子的爬藤类植物,有剧毒,只要扎上一针就会丢命,”

    山治丢下了沈子墨,理智在灼灼燃烧,全身被大团的火焰团团围住,都快化身为末日的魔王了,

    “哎呀哎呀,我的宝贝可不能被烤焦,还是早点结束好了,”

    沈子砚手上一紧,毒鞭就收了回來,灵活的穿梭,避开了山治的赤足,

    “哐当哐当”

    毒鞭横扫之处,杯盘散落一地,甚至连厨师长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收集來的珍贵瓷器都被摔的粉碎,

    “我决定了,除了天然烧石,连海上餐厅都归沈氏酒楼所有好了,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來,我们服务可是很细致的,”

    沈子砚摸了一下餐桌上做装饰用的花瓶,随手抛在了地上,

    “混蛋,别的话我可以当做沒有听到,不过海上餐厅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地方,不付出点代价就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只抽到一半的卷烟随手一扔,踩了个粉碎,山治淡然的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靠近,面无表情的扯住了沈子砚的毒鞭,一下子将他甩出了很远,

    “那个……笨蛋,”

    紫色的血从指尖滴下,一转眼就变成了黑色,滚落在了地板上,

    地上的爬虫不小心沾了一滴,瞬间就一命呜呼了,

    厨师长被围在中央,捋着胡子,犀利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山治的一举一动,

    黑色的血滚落下來时,那双犀利的眸子里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一闪而过,

    “山治,你不要命了!”

    “山治,快放手!”

    平时与山治一向不和的厨子们一下子都跳了出來,怒气冲冲的挥舞着刀叉就要砍來,

    “只是一只手,废了又如何,喜欢的话拿去就好了,不过要从我手里夺走海上餐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子砚被狠狠地甩了出去,砸在了地板上,手上的毒鞭也不知道何时缠住了自己的左脚,黑色的血一滴又一滴的从裤脚处滴下來,

    “四弟还是一样的沒用,难得一次想要安安静静的欣赏好戏,也被你打断了,你说三哥该如何惩罚你比较好呢,”

    原本静躺在地上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沈子墨,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对……对不起,三哥……”

    沈子砚的喉咙被卡住了,只有进的气沒有喘的气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你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沈子墨轻轻一笑,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沈子砚就直直的倒地不起了,

    “还有你,打扰到我睡觉的人,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碰面,要不要死一次试一试,看看到底有沒有地狱?”

    沈子墨缓缓睁开了凤眸,浓墨般的细长睫毛一眨,无比妖娆的撇了山治一眼,

    “为什么看着你总有种很恶心的感觉?”

    山治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让我來告诉你,不是恶心,是恐惧感,”

    修长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一下子卡住了山治的脖子,连呼吸的空隙都不曾给他留下,

    “不,不对,不是恶心感造成的,该死的,毒性已经发作了,比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多,已经一片迷糊,什么都看不见了,”

    山治勉强抬起手想要摆脱困境,但是意识却不听使唤,越來越模糊了,

    “啊呀呀,这家伙命不久矣,再怎么折磨也沒什么意思,你來代他受罪怎么样,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沈子墨抛下了几乎奄奄一息的山治,斜眼一笑,缠住了莫西西,

    “你把我的厨师弄伤了,”

    莫西西手上的银丝线铺天盖地而來,一根又一根的缠紧了沈子墨,每一根上面都带着点点血迹,

    “你缠的太紧了,都勒出血來了,”

    沈子墨上上下下被裹,像蚕蛹般动弹不得,但他却无动于衷,饶有兴致的看着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快放开我三哥,否则这丫头就沒命了,”

    沈子砚不知何时站了起來,毒鞭在猫猫纤细的脖子上绕了好几圈,

    “猫猫!”

    莫西西权衡再三后,手上的银丝收的却更紧了,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猫猫,你的三哥可就不止在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了,我会割下他的脑袋,或者夺取他的体温,寒丝冰衣这两点还是能够做到的,”

    沈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仿佛陷入困境的不是他一样,

    “要是这么容易就丢命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

    说话的瞬间,有白光闪烁,再一看沈子墨不知何时脱离了寒丝冰衣的束缚,

    “三哥,你的脸……”

    沈子砚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道深深的血痕,只是小小一道伤口却在不停的滴血,还沒有愈合的迹象,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沈子墨淡漠的开了口,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去了,

    “要抹杀掉吗,”

    沈子砚细长的凤眼露出一抹闪忽不定的光,看着坐在上座悠闲的品着茶的君南音,

    “四公子不要看我,请自便,今日我只是來看看戏,沒别的意思,”

    君南音优雅的端起青瓷杯子小啜了一口,烫的舌头都快麻木了,

    “四国公子都如此说了,那子墨就放心了,”

    沈子墨随意的挥了挥衣袖,几十枚毒回镖如狂雨狠狠砸向莫西西,

    “哐当哐当”几十枚毒镖断成两截,纷纷落地,

    “路飞,回镖只是挡住的话还是会回來的,得彻底砍断才行,”

    整个船舱分化成了白昼和黑夜两极,翡翠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野兽般的野心,“修罗门”一出,墨绿色的头巾也滑落了下來,黑夜也化成白昼了,

    “索隆,你醒了,山治中毒了,赶紧带他解毒,”

    索隆厌恶的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山治一眼,提起他的一条腿拖着就走了,

    “你们准备带那厨子去哪里救治,这里只有解食物中毒的药剂吧,”

    君南音拖着下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反正都是中毒,什么解毒的药都塞上试一试好了,谁让这个卷毛厨子倒霉呢,”

    索隆漫不经心的回过头,提着山治又大步向前走了,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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