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龙暗骂一声混蛋,离开了唐婉儿的身体,在座位上坐上,懊恼地道:“真该先砸了这破手机,”

    唐婉儿羞红着脸,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拿出手机,一看來电显示,脸色微变,看了郑飞龙一眼道:“是洛枫打來的,”

    “洛枫,”郑飞龙微微念叨了一声,理解地点点头道:“估计是与他手下那事有关,你接吧,看他说什么,”

    唐婉儿平稳一下呼吸,接过电话,轻轻“喂”了一声,

    “玩的快乐吗,”洛枫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像是电子音一般冷淡,

    “还好,”唐婉儿不知道刚才的阿斯顿马丁就是洛枫开的,所以不懂洛枫这句话的意思,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不过这件事,如果不告诉你们就不好玩了,”洛枫的话依然不带有感情,像是说一件十分平常的琐事一样,淡声道:“你的表弟杨伟很生气,问我要了些手下去派出所复仇去了,如果你们想看戏的话,现在过去,还能赶得上,”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这会让他闯下大祸的,”唐婉儿怒斥道:“你该知道那个张月香的背景,绝对不是只有一个高官父亲那么简单,”

    “我知道啊,所以我沒出手,让他出手,因为他不知道,”洛枫说到这里,语气中带有了一丝小小的得意:“我洛枫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三番两次找我手下的麻烦,我这个当老大的若不有所表示,这以后还怎么在江城混,”

    唐婉儿知道,他这是在责怪自己,沒有好好保护他的手下,本來自己开娱乐场所,借了他的手下看场子,结果出了事,自己不但沒有表示为下面的小弟出气,反而还教训手下人不懂事,自然有人不服,暗暗告诉了洛枫,

    “若是换做一般人,我自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是那个张月香身份特殊,”唐婉儿辩声道:“这事交给我处理,三天之内,就能解决,你马上阻止他,我这就开车过去,”

    “晚了,警察局已经热闹起來了,你听是不是有打闹声,”洛枫将手机对着警察局那边,哈哈一笑,将手机挂断,

    唐婉儿将事情简单对郑飞龙说了一遍,急声道:“你车技好,赶快开车去派出所,晚了,会出大事的,”

    就算唐婉儿不说,郑飞龙也利用顺风耳,听到了谈话内容,当下也沒什么心情继续缠绵了,更沒什么心情欣赏明月美景了,加大油门,往园区赶去,

    派出所中,审讯室中,两个混混坐在桌子一边,两只手都被拷在椅子上,腿也被拷在了桌子上,

    换上一身警服,很有制服诱惑的张月香坐在对面,怒拍着桌子道:“我再问一次,这些都是从哪里來的,老实交代,不然就动刑了,”

    “我们都交代了,这些都是狼哥给的,至于他从哪里來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其中一个混混冷眼望着张月香,口中所说的,永远都是这句话,至于问其他的东西,一概不予理睬,

    张月香沒有证据说他们是在贩卖,最多只能算他们购买,这样情节很轻,最多关个十五天,交点罚款,张月香很明显想捉一条大鱼,把幕后贩卖的人给抓出來,

    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很明显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了,其中的复杂超乎了她的想象,

    之前从狼头的口中得知,这绝非普通的贩卖,而是有计划有组织的,园区的分局局长,已然都被贿赂了,现在自己的处境,相当的不妙,上上下下,基本上沒什么可信任的人,必须及时的知道,哪些人参与了,

    短时间或许,拿他们沒办法,但是起码有个底,可以知道谁靠得住,谁靠不住,

    然而这俩货,显然是老油子了,不管怎么询问,旁敲侧击,就是推说是狼头给的,其他什么也不知道,若是狼头还在,可以抓过來,一并审问,但是狼头已经被郑飞龙杀了,此时就是死无对证,

    张月香一发狠,走到外面拿出一条皮鞭过來,对着右边那个,狠狠滴抽了过去,

    “啪,”这一鞭含恨出击,用足了力气,

    那个混混立刻发出惨叫,大声骂道:“贼娘皮,你居然严刑逼供,等我出去,一定剥了你的皮,”

    “剥了我的皮,”张月香冷笑一声:“等你能熬过这一关再说吧,”

    手中鞭子,再次扬起,啪啪地抽了起來,这暴力警花,发起火來,可不一般,沒一鞭都照实了抽,而且绝对往肉少的地方抽,每一下都抽到了骨头,那钻心的疼,愣是让这个身经百战,打架无数的小混混嗷嗷叫个不停,

    狠狠打了一阵,张月香停了下來,喘着粗气道:“乃乃的,累死我鸟……呼……呼,你可千万不要招供,等我休息一会,再來,如果你挨得住三五轮,我就不抽你了,抽你旁边这个,”

    喘息了一阵之后,扬起手中的鞭子,要再次抽了起來,

    张月香抽累了还能歇息,这个被打的小混混就惨了,被打之后,伤口又不能立即复原,这暴力警花,抽的那么狠,衣服都被抽破了好几处,就算再硬的人,也经不住这么个打法,何况,在被抓之前,还被郑飞龙打出了内伤,

    眼看张月香的鞭子又要再落下來,急忙大喊道:“我招,我招,全部都招了,求求你别打了,”

    “啪,”鞭子还是照实地落了下來,

    “我都要招了,怎么还打,”混混憋屈地叫道,

    张月香扬眉道:“你看你说的,好像我要严刑逼供似的,我打你并不是想让你招供啊,我是被你们性骚扰,生气才打的,这与你们犯别的罪沒有关系,这是私仇,等你们出去了,可以告我公报私仇,沒关系的,我不怕,”

    说着又狠狠的抽了起來,抽的那个混混声音都沙哑了,几乎快要说不出话來,上身基本全都是血,正面沒一处好肉,背面也基本沒什么好肉,

    “你要招供是吗,”张月香擦擦额头上的汗,颇有感慨地道:“减肥真累,看來这身体要经常锻炼,不然就会走样了,”

    “是,是,我招,全都招了,”那混混当真是受不了了,这么下去,可是要被抽死的节奏,虽然曝出幕后者,可能会因为知情不报被判两三年,但总比被活活抽死要好吧,

    这个女条子,后台很硬,打死两个有案底的人,随便找个借口就搪掩过去了,在道上混的,都清楚,条子其实比什么都黑,

    “小江、小李把他带到别的审讯室,给我好好的审,敢有所隐瞒,给我按死的打,”张月香打开门,让两个手下,进來把人带走,

    小江和小李很是同情的望着那个被打的体无完肤的混混,早交代不久完了嘛,敢和暴力警花嘴硬,那绝对是找死,

    张月香这身警服和副科级别的职位,都是实打实的拼出來的,來到这里一年多,抓的人,比过去三年抓的都多,

    对于小偷小摸,张月香向來是“教育为主”,惩罚为辅,在这一带的混混,都知道她的大名,那些娱乐会所的混混,一般都不会惹什么事,而且也不属于张月香的职责,所以都沒怎么受到张月香的“教育”,

    现在张月香是所长,这一片地方都归她管理,加上上面最近扫黄打非抓的紧,正处于严打期间,新上任的美女所长,自然十分的用心,当然这也意味着,未來很长一段时间,派出所里都会不间断的听到“教育”的声音,

    等到那个被打的混混拉走了,剩下的那个二话不说,立刻就要了纸笔,把所知道的全都写了下來,

    张月香满意地拿着他的供词,夹在文件夹里,打算下班回家,

    就在这时,外面传來一阵吵闹的声音,张月香走出去一看,却见派出所外面,停了五六辆面包车,从车上下來三四十人,围堵在派出所门口,带头的一个,嚷嚷道:“归还我们的公司被私扣的员工,派出所严刑逼供,知法犯法,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麻脸的中年警察,站出來道:“你们从哪听的流言,我们派出所向來秉公办事,从來不会做像你们所说的那样知法犯法的事情來,对于所抓的人,自然有抓他们的理由,按照正常程序处理,如果他们沒犯法,自然会在24小时之内放回,并对他们道歉,”

    “信你的鬼话才怪,”带头的叫嚣道:“立刻把他们带出來,如果沒伤,我们这就回去,如果有问題,那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罢休,对于员工,我们公司会负责到底,”

    麻脸深知,他们说的是实情,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让人进屋去找正在审讯的张月香,人还沒进去,张月香就已经走出來了,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张月香并不害怕,抬头挺胸的來到众人面前,叱声道:“这么多人围堵派出所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派两个代表來谈,闲杂人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我会以聚众闹事,妨碍公共人员办事,全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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