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走道也十分的狭窄,路灯还是老式的钨丝灯,昏黄的光照射在脏兮兮的破损墙面上,怎么都有种让人不忍走在其中的感觉,在墙角,还胡乱丢弃一些泡面桶和零食包装袋,即便是张月香所住的老旧房子,也比这好一些,起码沒有什么垃圾,

    但是令郑飞龙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油头粉面,身穿阿玛尼的青年,却是前两天被郑飞龙要了“利息”的秦浩,不知道是因为这里脏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秦浩的脸上一脸的黑线,

    本來张玉瑶带自己來这里,郑飞龙已经够奇怪的了,居然还在这里碰到了秦浩,隐隐的感觉,这里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走着猫步的老板娘扭捏着身子,笑着上前娇喋道:“秦公子,怎么不在屋里坐,那几个丫头伺候的不舒服吗,”

    秦浩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是一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郑飞龙和张玉瑶,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黑着脸,冷声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能來,我们为什么不能來,”郑飞龙反问道,

    秦浩被郑飞龙这句话,反问的说不出话來,想到上次郑飞龙展现的骇人实力,彪悍的武力,超强的飙车技术,果断地选择了不再说话,

    但是看到郑飞龙身旁俏立着的美女的时候,秦浩还是一阵热血沸腾,双眼射出贪婪与渴望:“我还以为你害怕不敢來了呢,”

    张玉瑶微微皱了眉,哼了一声,伸手挽着郑飞龙的胳膊往房间里走,

    感受到张玉瑶身体的娇嫩,尤其是触碰到一个硕大的柔软凸起,郑飞龙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往屋里走去,但是看到屋里的场景,不禁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本以为那房间里肯定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破旧古董之类,但是沒想到,里面的装修,竟然十分的奢华,丝毫不亚于五星级酒店,

    红木桌椅,真皮沙发,整洁的柜台上,摆放着调制好的各种美酒,三个美女服务员笔直的站在柜台后面,随时准备按照客人的要求服务,墙上挂着许多画工不错的风景油画,对比外面,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房间里或坐着,或站着五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身穿华服,看到张玉瑶挎着郑飞龙的手臂进來,也都微微有点吃惊,

    毕竟郑飞龙的穿着,实在有点太过普通了,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衣服,脚上还穿着人字拖,两人站在一起,还真的很不搭配,

    “各位來的都很早啊,”张玉瑶笑着向里面的人打招呼道,

    几人也纷纷跟张玉瑶打招呼,对郑飞龙也礼貌性地点点头,

    郑飞龙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外面那些破烂寒酸相都是幌子,

    能这样装扮的人,要么就是极为低调,要么就是干些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管是两种中的哪一种,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淡淡地笑了笑,松开张玉瑶的手臂,來到吧台坐下,对吧台后面的调酒服务员道:“美女,给我來杯马提尼,”

    那服务员也沒说什么,点了点头,开始熟练地调起了酒,虽然郑飞龙穿着十分的寒酸,但是他知道來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现在的人都很奇怪,开奥迪的都会跪在大街上乞讨,谁又能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故意穿的这么破烂呢,

    说不定是个超级富二代,而你又因为一点不敬,惹的他不高兴,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那老板娘也走了进來,对里面的人喋声喋气地道:“你们在这好好玩,规矩都懂,哪个如果输的沒本了,可以來找我哟,”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好了,你赶快出去吧,”秦浩不耐烦地道,

    然后对其中一个服务员招招手道:“快点开始吧,我赶时间,”

    那个服务员,手脚麻利的从柜台上拿出一副崭新地扑克牌,來到中间桌子前,熟练的将花牌取出,扔到一旁,对着场中众人平静地问道:“有沒有人想要验牌,”

    秦浩和其他几个青年都沒有说话,郑飞龙招了招手道:“拿來我看下,”

    “乡巴佬,沒见识,”秦浩撇了撇嘴道,

    郑飞龙从服务员手中接过牌,向上一抛,扑克牌立刻如天女散花一般漫天飞舞,

    右手一伸,快速在牌中飞舞,很快抓出了四张牌,看也不看,拿到张玉瑶的面前,笑问道:“是不是四个a,”

    “是,”张玉瑶完全沒有想到郑飞龙还有这么一手,惊讶地道:“你原來是高手,”

    郑飞龙微笑着继续问道:“从左到右,是不是红桃、梅花、黑桃、方块,”

    张玉瑶看了一眼,再次惊讶地道:“沒错,”

    郑飞龙哈哈一笑,将牌扔向桌子上,张玉瑶把目光转向桌上,眼睛再次大大睁开,

    只见那些扑克牌,漂漂亮亮地围成了一个心形,而郑飞龙手中的四个a,落在桌上恰到好处的落在那个心的凹陷处,形成一个桃形,

    对于郑飞龙露出这么一手,那三个女服务员和旁边几个华服青年,均都面露讶色,有些不敢置信,而秦浩,则像看到怪物一般看着郑飞龙,

    虽然赌神片,大家都看了不少,但是都知道那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做到那么好,但是眼前这个人不但做到了,而且做的更好,怎能让他们不吃惊,

    郑飞龙脚一勾,拉出一个椅子坐下,笑眯眯地问道:“几位,想玩什么,”

    几个华服青年,互相望望,都看出彼此脸上的骇然神色,他们倒不怕输钱,但是不能赢,还玩的话,那就是自找苦吃,既然是赌,就沒什么人不想赢,

    郑飞龙露这么一手,让他们从心理上,有种挫败感,未曾战斗,已在气势上弱了几分,

    “炸金花,”最后还是秦浩咬了咬牙说道:“最少十万,”

    炸金花,很大程度是比心理,技巧往往不是重要的致胜因素,即便你拿的一手不错的牌,如果心理素质不行,被对方诈到,很有可能会弃牌,

    而秦浩一开口,就说最少十万,目的是欺郑飞龙沒钱,在他看來,郑飞龙不过是个穷屌丝,他暗地里调查过郑飞龙的身份,虽然住着别墅,但是不过是一工厂的普通员工,月薪三千,沒车,也沒电脑,手机还是诺基亚黑白屏的,抽烟不过是五块钱一包的黑黄山,

    郑飞龙微微皱了皱眉,疑声问道:“是不是太大了,”

    “赌不起就不要赌,”

    秦浩哈哈大笑着,哼,不过是一个穷屌丝而已,敢跟我斗,找死,满含不屑地蔑视道:“在这里玩的,可都是身价千万以上甚至上亿的,随便扔个几百万,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唔,原來都这么有钱啊,”郑飞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是当然,哪个不是大家公子,”秦浩底气更加足了,牌技好又怎样,沒钱你不还是个土鳖,

    郑飞龙点了点,微笑着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一会把你们的钱都赢光了,你们会哭鼻子呢,”

    “哼,先拿钱出來再说吧,”秦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金卡,拍在桌子上:“这里有五百万,”

    其他几个青年,也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白金银行卡來,看來少说也得几百万,多的差不多三四千万,

    不等郑飞龙发话,张玉瑶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但不是白金卡,而是一张钻石卡,而且还是天朝人民银行的钻石卡,美目扫视了几人,淡然笑道:“这卡里有多少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众人心知,这卡里面就算是一分钱沒有,也可以轻易取出上千万,

    郑飞龙淡笑道:“小玉瑶就不要玩了,这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坐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端起那杯马提尼,轻轻喝了一口,对女服务员道:“发牌吧,不要浪费秦大少的时间,他可是急不可耐地要向我送钱呢,”

    秦浩冷哼了一声,心知郑飞龙说的基本是实话,凭借郑飞龙刚才露的那一手,可以确定自己的确赢的希望不大,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这个时候退缩,那样也太沒有面子了,

    在他这样的富二代眼里,面子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丢面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尤其是这周围的几个人,都是非常牛x的人,其中一个背景更是十分的不得了,

    在这些人面前丢了面子,就像被当众搧了几巴掌一样,

    但秦浩也不是完全沒有脑子,他知道用牌高手,记牌能力都是非常强的,生怕郑飞龙记住其中的牌,所以特别对服务员吩咐道:“把牌多洗洗,要绝对保证公平,”

    那服务员听从吩咐,认真地把牌洗了好几遍,然后顺着发牌了起來,

    “十万,”秦浩看也不看,直接扔了一个筹码下去,

    因为赌的数额比较大,为了方便,都是用筹码來代替,一个筹码代表十万,

    “十万,”

    “十万,”

    ……

    后面五个青年,都闷着牌,甩出了筹码,

    郑飞龙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众人,把牌捡了起來,也和众人一样不看牌,但是却沒有扔筹码,而是把牌扔了出去:“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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