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的骑兵部队组建的较为迅速。

    马镫的推广使得骑士作战更加威力十足,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从城中走过,可以吸引无数年轻女孩的目光。

    在战场上和对方的骑士作战能够占尽上风,显得自己武力格外强大。

    于是大批的马其顿青年人争相加入骑兵军团。

    照此规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达到五万人左右的规模,他们将成为亚历山大军队实施快速、强力打击的中坚力量。

    没有战争的日子里,瓦西里整日和瓦罐里的美酒作伴。

    很难确定到底他是更爱杀戮还是更爱美酒。

    尽管火绳枪部队目前还是没有一点眉目,但骑兵新军的组建成功让托勒密格外高兴,毕竟他们还是掌握了一样强而有力的武器。

    战争的技术革命因他们而提前几百年。

    瓦西里再一次在酒宴上喝得酩酊大醉,托勒密不得不连拖带拽地将他从宴会上弄出来,扔在他那匹马的马背上,才能到他的住所。

    虽然在路上他如同一个被装在麻袋里的死猪掉下来好机会,托勒密还是拼尽全力将他运家里。

    将他摔在床上之后,几乎耗尽了托勒密的全部体力,由于也饮了不少酒,使托勒密感到极度疲乏,索性直接躺在瓦西里将军寓所的另一件房间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声,托勒密几次尝试起身查看,但是酒劲尚未消散,头疼地厉害,所以他宁愿将其归咎于老鼠,但是出于军人的本能,仍然将短剑拿在手里防备万一出现的不测。

    醒来以后再次入睡,好像不太容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窗外挂着一轮清冷的圆月,几缕微风吹过,窗棱外的树梢轻轻摇动,仿佛被无形的手拉动着一样。

    这是一个静寂的夜,先前火热吵闹的宴会场景仿佛多年以前事情一样。

    正当托勒密紧张的情绪稍许舒缓的时候,突然发现窗下的树旁仿佛有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仿佛有生命般的移动着。

    他着实吃了一惊,酒醒登时醒了大半。

    刚才还以为不过是树干畸形的影子,忆起来瓦西里的住所门前的树都是挺拔笔直的,不可能出现这种状态。

    于是他迅速而无声地整整衣服,光着脚走下床来,小心翼翼将短剑插在腰带上,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当他像是一只鹈鹕一样伸长了脖子,向外面看去时,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月光的照射下被涂上了淡淡的一抹冷色,在房门的外面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蠕动着。

    见此情景,托勒密的心中升起一丝凉意,登时顺着脊背向上蔓延开来。

    好在战争使他养成了武器不离身的习惯,悄悄抽出短剑,突然一脚将房门踢开,准备将剑刺向那个东西。

    出乎托勒密的意料,一团奇怪的东西,登时分成两半,并发出“哎呀”的一声惨叫,跌了一个“八脚朝天”,定睛一看,分明是两人。

    那两个人身高很矮,穿着黝黑破烂,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从头上一直垂下来,盖住了脸和脖子。

    两人吓了一大跳,皮球一般的滚出去几米,一咕噜爬起来就要逃跑。

    托勒密岂能让他们轻易溜掉,立即向前疾奔几步,一个跃扑,正好擒住其中一个人的双脚,然后瞬间将锋利的短剑搁在他的脖子上。

    “来!不然我割掉他的脑袋!”

    说来也怪,另一个人见此情况,竟乖乖地放弃了逃跑,蹑着足走来,扑通一声,跪地哀求放了他们。

    看起来,这两个人企图进入房间,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时,是绝对不能放过他们的。

    为防止他们逃跑,或是事情横生节支,托勒密谨慎地命令被他捉住的这个人,拿了绳子捆住另外一个的手,随后他将这个也捆了。

    最后再将他们的裤子往下一扒,直落到小腿处,就这样两个光着屁股,双脚只能迈出几寸宽的步子的人被托勒密押到瓦西里的房间。

    论起喝酒,瓦西里能甩任何人两条街,论起审问犯人,他能甩别人十条街。

    这他仍然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屁股撅得像是阿尔卑斯山脉,无论怎样揪耳朵,捏鼻子,大喊大叫,他就是不起来。

    托勒密只好憋足了气力,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下床去。

    谁知他在地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嘟囔道:“今天休战,明天再说。”就地又呼呼大睡起来。

    这样一来就被俘虏的两个犯人也忍不住哧哧地笑出声来。

    看来这个家伙还没有完全褪去酒意。

    托勒密心中顿时灵感一声,连忙喊道,“快!快吧酒桶盖子都给我打开!”

    话音刚落,瓦西里烂泥般松弛不堪的身体好似被闪电一击,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瞪圆了双眼附和道:“遵命!呃在哪里呢?”。

    两个小矮子见此场景,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瓦西里莫名其妙的表情,托勒密虽然也觉得好笑,但是呵斥几次,仍然止不住他们的笑声,只好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倒在地,这场闹剧才算是告一段落。

    花了好一会才向瓦西里说明事情发生的经过,他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里好一阵子才想明白让他做的事情,然后立即进入状态,拔出自己的弯刀,来恶狠狠地挥舞。

    “瞧瞧这家伙,”他说道,“我能轻而易举地用它将你们皮肉翻开,挖出一个肉窟窿,再将烈酒灌进去。”

    两个矮子吓得缩嗦发抖,但却只承认了是来偷东西的盗贼,听说这里因为打了大胜仗,一定有很多的金银财宝,所以趁着黑夜前来偷盗,被擒住了。

    两个小小的蟊贼竟敢到武将的住宅偷盗,这怎么也说不通。

    马其顿王国和它的邻国无人不知,亚历山大的军种,对于战利品是均分的。国王和普通的战士分的的东西价值是均等的,这就是马其顿士兵作战如此骁勇的原因因为国王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厮杀在第一线,分的的金银珠宝也是一样的。

    而另一方面也解释了腓力二世打了那么多胜仗,为何经济上还如此拮据。

    也就是说,去盗窃一个普通的士兵的风险远低于一个将军,而收益基本上是相当的。

    从瓦西里的办法来看,托勒密也已经摸出了门道,不下死手是不会撬开他们的嘴的。他摸出两块宝石,拔出短剑,一本正经走过去揪住一个人的头发说道:“他们该说的都说完了,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正好老国王的坟墓缺陪葬的守墓人,挖出他们的眼睛,填上宝石就活埋了吧”。

    还没等瓦西里答话,这个小矮子就放声大哭:“我们的确就是来偷东西的。”

    “偷什么?”

    “他们说这里有一个发射火焰,取人性命的棍子”

    托勒密看了一眼瓦西里,他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很明显这两个飞贼是专程来盗取的他的步枪的。

    “谁告诉你们,并派你们来的?”托勒密将剑尖抵在他的眼皮上。

    “是贾里奇斯大老板,阁下。他说那东西能卖上一个好价钱,我发誓。”

    “他住在哪里?”托勒密将剑尖向下轻轻移动,在他的眼皮上划出一道血痕。

    “艾米乌斯奇货市场!”他颤抖地说道。

    托勒密满意地收起短剑,手一松开,他就瘫倒在地。

    “一切差不多明白了!”他对瓦西里说道。

    瓦西里沉寂了片刻,突然向猛虎一样扑了上去,狠狠地掐住小矮子的脖子,拼命摇晃:“全说完了?你这个混蛋,刚才说的,那些该死的,要打开捅盖儿的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