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一道倩影冲过城主府大门,进了大院,在那两旁铺满绿树怪石的长廊之上奔跑着。奇怪的是城主府内竟是没看到一个侍卫,寒倩虽然奇怪,但心中的某些想法已经无限扩大,引着她奔向那正房,寒极冬的住处。

    “父亲!”大门推开,里面有些空荡荡的,屋子里甚至都在回响着寒倩的话语。

    “父亲?”屋内没有点油灯,月光顺着寒倩打开的门洒进了屋子,照出了寒倩的影子。

    “难道不在吗?”寒倩一手扶着另一只胳膊,轻咬嘴唇,低下了头。

    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寒倩惊喜般的抬起了头:“父亲!”

    她站在原地,本来想和寒极冬说的话,现在也忘了大半,最后随着寒极冬的脚步声,她终于想出一句话来:“父亲,你早就知道了我的体质有问题了是吗?”

    寒倩心中难受,都不敢看寒极冬的脸,其实她只是想来和寒极冬道声歉,如果不是她这体质,也许她和寒极冬的关系就不会像之前那样糟糕了。

    寒极冬继续往前走着,没有讲话,距离离寒倩越来越近了。

    “父亲,对不起。”寒倩冷不丁的道了句歉,寒极冬前进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没停顿多久,便又继续迈开步子。

    “我真的不知道。。。”寒倩说话中带着哭腔,心不停在颤抖着,终于,月光打在了寒极冬的脸上,寒倩也看清楚了寒极冬的面庞,她只觉得如同被刀绞般的心脏,忽然被冻住,随后碎成几瓣。

    只见寒极冬的表情无比冷漠,之前的寒极冬与寒倩虽是不对付,可寒倩在寒极冬的眼中总是能看到他复杂的心情,可现在寒极冬的眼中就仿佛有着无尽的刀子,想把她这个亲生女儿一刀刀戳穿,戳进无尽深渊。

    “为什么?”寒倩嘴唇颤了颤,向后退了一步,寒极冬将佩剑拔出,上面还有着丝丝干涸的血迹。

    “为什么要拔剑,这是谁的血,父亲为何变成这样。”一时间,寒倩的脑子里闪过诸多疑问,可惜回她疑问的却不是寒极冬的言语,而是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剑。

    “刷!”寒极冬一剑斩出,可是由于刚刚走路的那一顿,使得寒极冬身子有些偏差,一剑下去,那惯性就如同使用重锤砸地,在寒极冬的驱使之下,剑在一瞬间斩入了地面,发出牙颤的声音。

    “咔咔咔,刺啦。”

    寒倩没有任何反抗,她从未想过父亲竟是会这样对自己,在她的印象中,即使是惩罚,寒极冬也是极有分寸的,又怎么会干出杀子这种事情,就是因为这种想法,寒倩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若是寒极冬不停顿那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一丝发尾映着月光从空中慢慢飘下,一道粉红色的纹从寒倩光洁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吐出了几滴殷红的血液。

    寒倩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寒极冬竟是要杀他!

    寒极冬默默的将剑从砍出的地缝中抽了出来,低吼着:“女儿,杀死。”

    “为什么。”寒倩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忽然,在寒极冬叫出来的这一瞬间她想到了什么。

    “父亲是从不会喊我女儿的,在五岁后,父亲就刻意的避着我,让我身着男装,学习男人的礼仪,连在平日里都要我与人保持一米的距离,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可现在他竟然叫我女儿?”寒倩脑子急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寒倩大喊一声,如同燕子般轻点几步,退到大院中,可是又哪有半个人影,平时就算是半夜三更城主府里都有巡逻的卫士,可现在呢?城主府内一片死寂,周遭连个灯笼都没有,仅有的声音那就是池塘中时有时无的蛙声和一些夏虫的叫声。

    “柏叔!”寒倩大声喊道,但却没人回应,寒倩继续喊道:“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