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半个月够吗?好,那就这样!”

    李岩挂断电话,又用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后,在徐霓裳眼前晃了晃,好奇道:“发什么呆呢?”

    徐霓裳接过手机,看着这张俊秀无害的脸庞,目光复杂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是我毕生的心愿!”见徐霓裳满脸不信,李岩撇嘴道:“好吧,我不知道是谁在对付我,所以我只能把他们全收拾了!”

    “你这是违法的!”

    “呵呵!”李岩眯眼笑道:“有证据,被抓住,才叫违法,所以,我会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这样不要脸的话,他怎么就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徐霓裳一滞,刻意冷起脸道:“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为什么啊?”李岩一惊一乍道:“难道你想大义灭亲?你可想清楚了,你就不怕以后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对你好的男朋友了吗?”

    “贫嘴!”徐霓裳装不下去,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问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吧?”

    即便他能做到,真的不留一点证据,但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危险?利益受损的,受害人的家属,甚至官方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李岩向前凑了凑,拉起她的小手,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嘿嘿,你吃醋了!”

    “少胡说!”徐霓裳微有慌乱的甩开他的手,转移话题道:“你也要用这种方式,拿回集团的掌控权?你不会不知道,你这样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李岩目光有些恍惚,语气却平静道:“我答应过她,况且,我也需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下的去手!”

    徐霓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书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相框,相片中是两个男人,一人英武,一人儒雅,分别抱着一女一男两个婴儿,开怀大笑。

    她的心突然颤动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无论他表现的是疯狂,是痞赖,还是无所谓,他真正想要的,恐怕是永远都不要找到证据。

    因为他们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是没有血缘的亲人,他伤害他们的同时,也在深深的伤着自己。

    徐霓裳犹豫一下,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语气温柔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继续装我的女朋友!”李岩咧嘴笑道:“当然,你要是想做真的,我估计也不介意的!”

    “做梦!”徐霓裳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但却任由他温暖的大手反握住她。

    “或许你不喜欢我,我也未爱上你,但我会给予你我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安慰,因为,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徐霓裳如是想后,露出那似可魅惑苍生般的娇媚笑颜,这笑容,看的李岩如痴如醉,恍恍不知身在何处。

    ……

    咚!

    钟鸣一声!

    躺在二楼客房的李岩睁开了眼,侧耳倾听外方的寂静,有条不紊的穿戴好衣服,打开房门,看了看黯淡灯光下无人的走廊。

    刚想走出去,又顿了一下,摸出一根无牌香烟,夹在耳上,悄声走向楼梯口。

    虽然从他以“健康着想”的理由,极力拒绝跟沈欣雅和张悦悦同床共枕,不但得到了同意,并且还将他的手机、金针等贴身物品都还给他后,他就已经知道,女暴龙又串行了一次女军师。

    他想着是沈欣雅默许了他,可以偷偷跑出去,但万一被那个小妖精逮住证据,指不定又会借题发挥,所以,必须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路过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一处的空荡,李岩郁闷不已的嘀咕道:“不就是湿了点儿吗,换个床罩就行了,至于连床也扔了不?我又没有洁癖,瞎讲究,浪费!”

    李岩摇摇头,无声无息的快速走出别墅,轻松避开光明正大监视的警察,与上次那般,除了躲避巡逻的保安外,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处小门,坐上一辆黑色宝马,呼啸离去。

    “老板!”

    “嗯,开快点,我时间不多,到了再说,我睡会儿!”

    看着李岩闭上了眼,并不知道李岩的精神不知为何,一直无法长期集中的鹰眼,还以为老板对他不满,于是忐忑不安起来。

    他本想第一时间就汇报的事情,此刻也犹豫了一下,生怕引起老板的误会,最后沉默着的加快行驶,

    一路无话,不到二十分钟,已经再次来到那处废弃的码头,李岩边开门下了车,边问道:“沈叔叔什么时候,派了多少人保护严伯?”

    鹰眼连忙回道:“凌晨5点左右,里里外外,总共二十个,身手都不错!”

    李岩笑了笑,语气稍稍轻松道:“联系娜莎了吗?她有没有查到?”

    鹰眼苦笑道:“娜莎说不告诉我们,她要自己跟老板说!”

    “联系她,告诉她,我待会除了结果,别的不想听!”李岩皱眉说道,大步走入破旧的仓库中。

    “老板!”快刀恭敬叫了一声,见李岩表情不愉,也不敢说废话,直接递上一张纸。

    看了一眼那带血的纸上,跟火星文一样的一堆字,李岩不耐道:“这什么玩意儿?”

    快刀指着人事不省的趴在地上,白大褂上血迹斑斑的男人,吭哧道:“他,资料,老板,汉字,不认识?”

    正所谓金蛇狂舞,蚯蟮暴扭,只见那小字,连成一片又一片墨疙瘩,李岩仔细看了看,愣是半个字都没认出来。

    “啪!”李岩一巴掌扇到快刀脸上,瞪眼道:“你妈了个把子的,你还敢笑我?行,一会儿给我念一遍,错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出去!”

    “啊?”快刀张大嘴,最后还是捂着脸,悲愤不已的走出去,他倒不是因为挨了打,反正也习惯了,可这字?

    快刀忿忿的回头瞪了一眼白大褂,情急之下,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呸!这他妈的也叫字?”

    “连汉学院教授都认不出来,医生写的什么玩意儿,我叫一abc念,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这么一想,李岩的心情立马好了很多,难怪说,人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挺有道理的嘛!

    心情舒畅,精神也凑趣的振发了些,李岩趁着机会,连忙上前拿起半块板砖,拍醒这个白大褂,小眼圆瞪道:“你叫什么?”

    “啊!”白大褂先是惊恐大叫,随后立马安静下来,目光恍惚,哆哆嗦嗦的说道:“范寿驹!”

    “范受菊?咦!”李岩立马嫌弃的撇起嘴,这白大褂虽说不上肥头大耳,也算得上的胖挫,这名字叫的,更让人恶心了!

    不过随后李岩就乐了,他刚才可没使用龙佩,这范受菊居然也如此听话,岂不是他可以使用“威慑”了吗?

    李岩再次瞪圆眼,问道:“你是谁的人?”

    范受菊继续哆嗦道:“副院长!”

    “嗯?”正当李岩还在想“华夏三官”里,有没有副院长这个职位时,只听范受菊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xxx的家属吧?”

    李岩脸一下就黑了,闹了半天,不是“威慑”发挥作用,而是这家伙被快刀的手段,审问的怕了?

    一看李岩这模样,范受菊又哆嗦着哭嚎道:“你们别杀我,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都承认了,我钱都给了啊,你们还想要多少钱,要我去自首也行,我一定不说出你们的……”

    “进来一个!”

    快刀哭丧着脸走进来,凶狠的瞪了一眼范受菊,认命的闭眼道:“老板,打吧!”

    李岩被逗乐了,“没让你念那玩意儿,都问出来什么了?”

    “我,他,那个……”快刀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差点又想把纸递过去。

    李岩不耐道:“这次不用说华夏语!”

    “yes!”快刀立马振奋了,快速的说出他审问出的内容。

    听完后,李岩摇摇头,果然如他想的那样,这家伙恐怕不是第九区的人,他只是收了一笔钱,以专业的眼光,查看李岩手术后的状态,然后再通过电话告知,其他一概不知。

    “算了,放了吧!”李岩虽然准备实施计划,但对待一个已经吓破胆的普通人,还是没打算太过分,毕竟,他又不是冷血动物,还做不到杀人如麻。

    “对了!”李岩走了两步,突然问道:“xxx是谁?”

    快刀想了想,说出一番让李岩心生杀意的内容,这范受菊为人贪财,但凭着他还算不错的医术,除了医院给的待遇外,还能从家属手中,赚的个盆满钵盈。

    这个众所周知的潜规则,连明文都禁止不了,李岩更没兴趣去管,可是范受菊还有一个大部分男人的通性,那就是“好色”!

    他的好色经历,开始还符合正常规律,从钱财买卖,到上升到一定职位后,威逼利诱一些自愿,半自愿的医院人员。

    但人的**是无限的,他也变得愈发的变态,不但以资助或免费做手术为名,打起一些贫困家庭的病人家属的主意,甚至还曾麻醉过几个女病人。

    而xxx就是不久前,遭到麻醉被猥亵的一个病人,他不但拍下视频,甚至还变态的上传到网上。

    后来那个病人不堪受辱跳楼身死,他先是找人威胁,后又给了家属一大笔钱,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

    见李岩脸色不对,快刀凶狠的瞪了范受菊一眼,又趁机补充道:“对了,老板,那个女孩是个初中生,才15岁,这样的畜生留着就是个祸害,杀了吧?”

    “呵呵,不!”李岩突然笑着摇头,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范受菊,眯眼道:“把他虐杀!”

    说完李岩大步走出,无视那惊恐欲绝的大叫,这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他管不了,也没精力去管,但若遇这等人渣,他必杀之!

    “法要证据,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