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勒克莱尔将军率领的战斗法国第2装甲师就赶到了前线。

    从英国的角度来说,他们同样也不愿意“解放巴黎”的果实被没有出什么力的“战斗法国”摘取,于是命令第2装甲师停止前进。

    然而,勒克莱尔很清楚英国人的伎俩和心思,他当然不会理会这个所谓的“命令”,他暗中与在巴黎的反抗组织取得联系,然后马不停蹄的率领着第2装甲师赶往巴黎

    此时的巴黎只剩下2000名保安部队和工兵,德军在巴黎的45座桥梁、重要工厂、公共设施以及政府办公楼甚至是卢浮宫、埃菲尔铁塔等地都埋下了炸药。

    只要德军巴黎城防司令冯肖尔蒂茨一声令下,巴黎就会像希特勒要求的那样,陷入一片爆炸和火海。

    不过最终冯肖尔蒂茨也没有下令引爆,他选择了投降。

    这使勒克莱尔所率领的第2装甲师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巴黎,如果说有什么战斗的话,那就是不知道指挥官已经投降的德军士兵依旧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我就知道!”巴顿愤怒的骂道:“我就知道巴黎没有什么德国人的装甲师!”

    但这时已经迟了,法国百姓已经蜂涌到街头迎接解放巴黎的队伍。

    愤怒的巴顿马上命令距巴黎最近的美第4步兵师开进巴黎,但那只能算是后续部队了。

    做为安慰,英国广播发布了新闻,称是巴顿率领的美第3集团军解放了巴黎。

    第二天,戴高尔就赶到了巴黎会见了抵抗组织的各领导人并发表了演讲:

    “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所有的人们,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你们站在巴黎,站在自己的家园里。

    是你们奋起抵抗将自己解放,用自己的双手将自己解放。现在,有谁能让我们把这种无比激动的心情掩饰起来呢?

    不!我们丝毫不会掩饰这种深刻的、神圣的情感。这几分钟的意义已经重于我们整个一生的意义。

    巴黎!遭到践踏的巴黎!被蹂躏的巴黎!鲜血淋淋的巴黎!但是巴黎解放了!巴黎是自己解放了自己,巴黎是它自己的人民在法兰西军队的协助下,在全法国、战斗的法国、唯一的法国、真正的法国、永恒的法国的援助和支持下解放的”

    戴高乐在这里用了一种手段,也就是称赞法国人民的方法间接抬高了“战斗法国”在解放法国的战斗中的作用。

    然后整个巴黎就沸腾了,“勇气的潮流”在随后举行的盛大的阅兵式和游行活动中再一次掀上了高潮。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已经退往法国南部的第21装甲师。

    斯莱因上校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们

    已经尽可能的把英国人挡住了,可他们还是让戴高乐抢先走进了巴黎!”

    这也让秦川感到十分意外,他当然不相信这是美国大公无私让“战斗法国”摘取这个果实。事实上,美国直到此时都不承认戴高乐政府是合法的。

    所以,这多半又是英国人搞的鬼了。

    “这样也好!”秦川说:“后续的问题就还是算在戴高乐身上!”

    “什么算在戴高乐身上?”斯莱因上校问。

    “上校!”秦川答:“各游击队、抵抗组织之间的矛盾,还有法国人希望独立而英、美却希望能控制法国矛盾,还有所有的一切”

    斯莱因上校不由“哦”了一声,点头表示赞同。

    正所谓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戴高乐通过这手段获得了更大的权力,但责任也跟着就会压在他身上。

    第21装甲师继续往南行军,几天后,他们在塞里耶尔将装备留给了g集团军就像之前所说的,军队之间的调动更高效的是只调人不调装备,否则坦克在两地之间相互运输不但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浪费时间和运力。

    在这里第21装甲师碰到同样后撤至南方的法国团。

    事实上不是碰到的,而是安妮特一早就在塞里耶尔等着第21装甲师了。

    秦川还在汽车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个熟悉的叫声:“嘿,‘传奇上士’在你们中吗?”

    大多数德军士兵都不知道安妮特与秦川的关系,就调侃道:“嘿,法国妞,我们这有很多上士,考虑下我们吧!”

    接着士兵们就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斯莱因上校认出安妮特大声喝斥着他们,他们才知道自己似乎是闯了祸了。

    当秦川跳下车的时候,看到安妮特正愤怒的对那些德军士兵竖中指她可不是个会随便让人欺负的人,即便是在口头上的。

    看到秦川的那一刻,安妮特马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光彩飞奔到秦川怀里,然后嘴里像打机关枪似的不停的说道:“知道吗?我听说你们也要经过这里,我已经在这等两天了,我担心你们会在夜里过去,所以晚上都没敢去”

    “那你住在哪呢?”秦川问。

    “哦,我的上士!”安妮特笑了起来:“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女士了,我是个狙击手,忘了吗?”

    “所以,你是在这里野营?”

    “是的,我带着帐蓬!”

    “你等到你的目标了吗?”

    “当然!”安妮特答,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吻上秦川的双唇。

    周围立时就响起德军士兵们的起哄声和欢呼声,而秦川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良久,秦川才对安妮特说道:“我给你带了个东西!”

    “什么?”安妮特不由一愣,然后呵呵笑了起来:“你可不像是那种带礼物的人!”

    “你错了,安妮特!”说着秦川就朝不远处带着此尴尬神色的埃伯哈德扬了扬头。

    埃伯哈德会意,当即让通讯兵打电话。

    这一幕让安妮特越发疑惑,因为如果是什么礼物的话,应该是带在身上或是放车上才对,而秦川却还要打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开到了路边并停了下来,跳下几名德军士兵后,就接下来一名便装男子。

    他见到安妮特不由一愣,然后就笑道:“嗨,安妮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