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炸,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阮伟武沒有睡,他是临时被任命为黄柳江补给点的总指挥,自从上一次势力,阮伟武便被黎洪甲隐藏了起來,那些活着的军官甚至是阮伟武的上官都已经给出了处置,只有阮伟武似乎和他的失败沒有任何关系一样,静静躺在高平的医院里享受这最好的待遇,

    武圆嘉被抓,黎洪甲似乎并沒有感到沮丧,自从武圆嘉來到老山之后,黎洪甲就成了二流角色,那些各路的指挥纷纷聚集到了武圆嘉的身旁,就连黎洪甲最信任或者说是心腹的几个将领也都匆匆的去了黄柳江,只有阮伟武安安静静的待在医院里,这让黎洪甲到有几分安慰,

    武圆嘉被抓,黎洪甲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为妙,从那天开始,他便顺理成章的站了出來,沒有了武圆嘉他依然是高平战区的最高指挥官,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伤刚刚好的阮伟武放在了黄柳江后勤补给点总指挥的位置上,这里不是前线,却比前线还要紧要,与其说是黎洪甲对阮伟武的一种信任,不如说是他对阮伟武对自己忠心的一种奖励,只要是个人都明白,在这地方稍微松一点,那就是一辈子吃不完的好东西,

    然而阮伟武不这么认为,他一脚踏进补给点的时候,看见堆积如山的东西离开明白了上层对战斗的计划,忽然间有点压力山大,每天他都在担心,担心有人來捣乱,既然能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将武圆嘉劫持,那就说明这个补给点已经在对手计划的范畴之内,

    阮伟武对补给点进行了改造,他不但要守住这里,还必须守住这里,要不然谁也保不住自己,

    那一声爆炸有些沉闷,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來的,黎洪甲立刻站直了身子,瞪着仅有的一只眼睛看着外面:“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进來,这个长官不好伺候,在來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对于那些游手好闲不干事的家伙,阮伟武立刻将他们调去了前线,也就在那天,所有人对阮伟武一下变害怕起來,上前线就意味着死亡,谁都不想去,

    “报告少校,声音应该是从东南方向來的,已经派人去看了,”传令兵可不想触霉头,话说的很利索,

    阮伟武眉头皱了一眼,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瞬间开始发亮:“立刻命令全军戒备,进入一级警戒,他们还真的來了,”

    传令兵不知道阮伟武嘴里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对于阮伟武的命令沒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去执行,他可不想去前线,那里就是一个绞肉机,能活着回來的沒有几个,

    整个补给点立刻响起了尖锐的警报,那些还在帐篷里睡觉的敌人连忙起身,甚至连鞋都沒來得及穿,便提着枪冲了出來,

    刘文辉也听到了那一声爆炸,巨大的山洞将那声爆炸放大,经过无数次的折射之后,似乎就在自己头顶一样,然而爆炸的真实方向却搞不清了,刘文辉一下回过头來,看了看张志恒,张志恒也在倾听那声爆炸,想要判断传來的方向,过了好久,他的眼睛忽然亮了:“坏了,洞口,”

    既然不是洞内,自然就是洞口,那个隐蔽的装置沒有几个人知道,哪怕是留在洞口警戒的那几个敌军也不一定知道,阮伟武特意做了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防备从通风口进來人,对于其他的他全不在乎,就算是留在洞口警戒的那些敌人得到的命令也是严禁入内,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这偌大的一个补给点,总共不会超过十个,阮伟武很自信,有了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会炸死人,却一定会给自己一个预警,他了解自己的对手,大部队的进攻他从來就不怕,怕的就是对手的小分队,那些特种战士神出鬼沒,防不胜防,所以他要提前准备,

    “报告,是东南方的通气口,”传令兵再次进來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來的声音很不正常:“我们的巡逻队经过那里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兄弟全都死了,想要进洞查看结果……”

    阮伟武沒有听完传令兵的报告,伸手从枪套中拿出自己的手枪,在大腿上一蹭,便将子弹上膛,举着枪就出來了,刚刚走出帐篷,敌军已经开始警戒,这一点阮伟武很满意,大喊一声:“跟我來,”便朝着山洞的大门走去,

    刘文辉有些着急,自从听见那一声爆炸,就知道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刘文辉沒有打扰张志恒,将其他的人集合起來,他们要守住第二道山洞和第一个山洞之间的过道,为张志恒争取时间,从里面能听见外面的叫喊声,敌人大呼小叫,汽车的轰鸣在山洞里就和闷雷一样,

    将枪管从一块石壁的后方伸出來,瞄准过道的进口,敌军的脚步声越來越大,正是朝着他们这边过來,听上去人手很多,步伐杂乱,而且警惕性很高,敌人开始大喊大叫,已经有人在过道的那一头露出了脑袋,

    “开火,”刘文辉大喊一声,子弹雨点般的飞了过去,狠狠的打在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敌人身上,那几个人身体扭动,跳起了奇怪的舞蹈,然后便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敌人也开火了,子弹在狭窄的过道里对飞,有时候都能看见子弹和子弹碰撞发出的火花,大批的敌人朝着第二个山洞涌进來,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他们只能死扛,死死的将敌人堵在那里,哪怕死,也不会放一个人进來,

    张志恒满身是汗,他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只有自己尽快完成任务,刘文辉他们才会撤下來,这种事情不能着急,更不能出错,他抖擞精神,努力的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身后的激烈枪战和自己沒有任何关系,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赶紧干活,

    一批批的敌人往进涌,一具具尸体在山洞口堆砌,对手如此强硬的抵抗,阮伟武一点都沒有觉得奇怪,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随手沒有逃走,而是在这里和他硬抗,这一点不正常,不正常自然就会有问題,

    阮伟武忽然间觉出了不对劲,他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眼前的一切正朝着最不好的结果转变,如果这个基地出了问題,自己的小名不保事小,耽搁了整个秋季计划,那自己就是最大的罪人,

    一把转过一个士兵,阮伟武实在大吼:“快去,命令两个小队堵住东西两个通风口,要是让一个敌人逃走,我把你们全都宰了,”

    小兵吓的一哆嗦,那一只眼睛里面发出來的光芒竟然如此吓人,士兵不敢有半点违拗,立刻去传阮伟武的命令,放过那个小兵,阮伟武大声吼叫:“给我冲,快冲,”

    敌人完全沒有章法,似乎是要用自己地 身体挡住刘文辉他们射出的子弹,用尸体将这窄窄的同道铺成一道人桥,让后面的人从他们的身体上踏过來,潮水一样的敌人蜂拥而至,刘文辉他们的子弹有限,要想挡住这么多不怕死的敌人完全沒有可能,他们只能尽力,尽量为张志恒争取更多的时间,

    过道里,敌人的尸体已经垒起來半人高,然后敌人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攀爬这尸体冲过來,阮伟武在庆幸,自己手里的人多,不怕死,刘文辉也在庆幸,他们身后就是弹药库,里面的弹药根本打不完,两个人就这样,一方用生命开路,一方用杀人的凶器阻挡,

    鲜血已经染红了过道,汇成小溪一样在刘文辉他们脚下六国,大半个山洞已经被血水覆盖,而且还有继续扩张的势头,

    “二哥,我们先撤一道防线吧,这样仰射多我们不利,”

    梅松的吼叫,刘文辉听的清清楚楚,张志恒已经去了下一个山洞,那就是说这个山洞的爆炸装置已经暗访妥当,刘文辉大吼:“老六,让老五把这里炸了,我们走,”

    武松沒有犹豫,立刻转身,朝着后面的山洞冲去,要炸山洞,刘文辉也是在赌,赌炸一个山洞不会影响另外一个,按照一般的军事常识,设计出这样的山洞,就是为了避免一个山洞被炸,整个山洞遭殃的记过,法国人不是笨蛋,所以他们肯定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多的弹药是不是也在法国人的计算之内,

    刘文辉猛然间站起身,将踩着尸体正整备下來的几个敌军干掉,一挥手喊道:“我掩护,撤,”

    其他人沒有犹豫,这个时候不是争抢的时候,大家抱着自己的武器,快速的朝着第三个山洞冲去,刘文辉狠狠的将一梭子子弹打出去,放到三个敌人,立刻更换弹夹,再次朝着已经爬过來的敌军开火,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兄弟已经冲到了第三个山洞的过道里,再一梭子打过去,转身就跑,

    子弹追着刘文辉的屁股,打在弹药箱活着粮食袋上发出不同的声音,听起來离自己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