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阿雅这是要用铁锥子要我的命来着,当时吓的不行,左手薅住被子,随时准备将被子丢到她的头上。



    但让我意外的是,阿雅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对我构成威胁。



    她直接蹲在了地上,将铁锥子的锥尖儿对准了地面,开始划拉了起来。



    因为木屋的地面是最普通的泥土地,所以她划拉的笔画很直接显示在了地面上。



    我注意到,她不是随便瞎划拉的,而是在写字!



    几秒钟后,她收手,我定睛一看,发现地面上写着这样的几个字。



    :我是阿雅,我现在不能说话。



    见我看了上面的字儿,阿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嗓子有问题,随即又在地上写道。



    :上次冲动想杀你,被那个胖子偷袭、然后让你们绑在了木屋里,我直接咬破了牙齿里藏的一颗毒牙,进入了假死状态。但因为毒牙药剂的不良反应,把我的嗓子毒哑了,暂时无法开口说话。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警惕的问道。



    :王九成告诉我说你要见我,所以我就来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害你了,我也累了,不想对这个古镇、对麻婆有任何的想法了。见你最后一面,算是告别,我准备离开古镇,过自己该过的生活!



    阿雅划字飞快,‘笔’走游龙,几乎一气呵成。



    “是这样啊!能放下最好了。对了!我有两个问题需要请教你一下!”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所怀疑。



    听我这么说,阿雅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那晚你假死,在我和胖老板离开后,是不是王九成把你带走的?”



    我话说完,阿雅就写字回道: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带走的,只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片林子里。



    我微皱眉头:“哦?是这样吗?我再问你,王九成说你藏身的地方是在古镇的一个古井里,这个古井具体在什么地方?”



    :王九成告诉你我藏身在古井里的?



    阿雅打字反过来问了我一句。



    “是啊!”



    :他居然把这都告诉你了?好吧!我告诉你,古井就在东山脚下。但精准位置,我不可能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找吧!



    写完了这些,阿雅又写道:好了,我不方便在木屋待的时间过久,是该离开古镇的时候了,希望你还能继续活着。临走的时候,我送你一句话,那就是……你现在身上的颜色白的吓人,白的……耀眼!



    伴随着‘当啷’一声,阿雅把手里的铁锥子直接丢在了地上。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她要走,我根本不能如了她的意愿,上前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对她道:“等下,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儿,所以你还不能走!”



    阿雅挑眉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我说。



    “我听王九成说,当晚任战聪往我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说是毒丸,如果没有解药,我一个月之内必死,这事儿你知道吗?”



    听我这话,阿雅点了点头。



    “那你肯定有解药对吧?当晚你和任战聪都想让我进入那个破庙,也就是说,你俩肯定是一起的!没准儿就是你指使任战聪喂我吃的药丸!你快把解药给我!你不给我,我肯定不放你走!”



    听我说出了这样的话,阿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捡起铁锥,又在地上写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了。当晚我们俩确实有联系。那个药丸确实是我让他喂给你吃的,原本我是有解药的。但就在两天前,我把解药给了王九成。也就是说,你想活命,只能去找王九成要解药!



    “找王九成要?”



    阿雅的话听的我有些讶然,要知道,之前王九成说解药在阿雅手里,现在阿雅却又说在王九成手里,这两个人到底演的是哪出戏?



    跟我写完了这些东西,阿雅冲我笑了笑,再次转身离开。



    看到她转身离去,想到我衣兜里的书签写着她的名字,我本来想喊她,跟她说一说。但这件事儿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告诉阿雅,书签上有你的名字,你快要死了这样的话吧?而且她的死活跟我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阿雅走后,我先是把地面的字清理干净,又把铁锥子找个地方藏好,这才躺在了床上,两眼发直,百感交集。



    我知道,不管当初我吃的药丸是不是真的能要我的命,我都必须要想办法找王九成讨到解药。



    在床上这么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午两三点钟,我才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后,我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浑身无力!



    摇了摇头,适应了好一会儿,这样的不适感才彻底消失。



    扫了木屋一圈儿,陈兵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里野了一天。



    去怪难吃餐馆吃饭的档口,饭馆的老板娘又找上了我。先是跟我说了一些关心的话,随后言归正传,问我去没去瘟婆子那里讨要木牌。



    我觉得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就告诉她说,自己今天早上去瘟婆子那里问了,但人家瘟婆子说,木牌被偷走了,给不了。



    从我嘴巴里听说了这个情况,老板娘整个人都傻掉了,老半天不说话。我饭都吃完了,她还没缓过来神,就那么直直的坐在椅子上。



    没去理会她,我先去厕所方便,回来后看到老板娘已经不在了,就直接出了餐馆。



    再次回到木屋,陈兵那小子回来了。



    见我进了木屋,陈兵搓着手,一脸笑面道:“阳哥,求你个事儿成不?”



    “有事儿就说,跟我客气啥!”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阳哥,我想让你今晚帮我顶一晚。”



    “咋滴?你晚上有事儿?”



    “嗯嗯!搞点坏事情,嘿嘿嘿!你懂的!”陈兵猥琐的笑了起来。



    他的这种笑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时我也没犹豫,选择同意了。



    也就是我这一同意,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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